盧玲依捂著臉,和她的兩個跟班狼狽地走了。
院子裡只剩下了李樂悠和莊雨眠兩個人。
李樂悠走到莊雨眠面前,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果真是個美人。上次沒有看仔細,這次總算瞧清楚了。
「原來你是裴哥哥從邊境帶回來的孤女啊。」
莊雨眠低著頭,小聲回答「是。」
李樂悠道:「長得倒是挺標緻的。」
莊雨眠不答。
「你別以為剛剛本宮是維護你,本宮只是不屑做那種冤枉人的事情,所以才幫你一回。」
李樂悠話鋒一轉又說道:「只是上次裴哥哥竟然為了你讓人趕緊送本宮回宮,實在是氣死我了。真看不出你哪裡入了裴哥哥的眼。」
「不過了裴哥哥和我是一對兒,我勸你還是早早地離開將軍府,不要再白費心思了。」
李樂悠說了半天,莊雨眠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她有些惱火,剛要繼續發難,背後傳來了裴頌安的聲音:「樂悠,你在做什麼?」
那聲音中飽含著擔憂和責怪。
一陣風帶著一個影子從她身旁飛去掠過,原來是裴頌安。
他急切地問莊雨眠:「眠兒你沒事吧?」
李樂悠見此,嗔怪道:「裴哥哥,你怎麼不先問我有沒有事?」
「樂悠,你是公主,自小就生活在宮裡,自然沒有人欺負你。眠兒不一樣,初來乍到,捧高踩低的人多了去了。」
說完,裴頌安就要拉著莊雨眠離開。
李樂悠生氣道:「裴哥哥,你偏心。」
裴頌安並不搭理公主,直接就走了。
莊雨眠擔憂地問道:「將公主一人丟在那,合適嗎?」
裴頌安毫不擔心,甚至問道:「眠兒,她們剛剛和你說了啥?」
莊雨眠沉默不語,並不回答。
裴頌安面色如墨,胡亂猜道:「眠兒,你不要亂想。我和公主之間並沒有男女之情,只是先皇臨死前,曾讓我好好照顧公主。只是這話大家都不知道。」
永勝帝是公主的皇兄,理應由他照顧公主,可是皇帝沒有,反而是讓他照顧公主,這其中的心思想必每個人都知道,皇上是想讓裴頌安當公主的駙馬。
莊雨眠嘆了口氣:「當今皇上是不是也知道這句話的?」
裴頌安:「眠兒,你相信我。
我對公主並無男女之情,也不會娶公主的。」
他神情激動,生怕莊雨眠不相信他。
莊雨眠笑著安慰道:「好的,我知道了,不會誤會你的。」
莊雨眠神色輕鬆,仿佛完全相信了裴頌安。
只是裴頌安心裡又不如意了,他道:「眠兒,你是不是完全不在乎我?」
「啊,你怎麼會這麼說?」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吃醋?」
「你都和我解釋了,我幹嘛還要計較,不顯的我蠻不講理了嗎?」
裴頌安拉住莊雨眠,看著她的眼睛:「那我倒是希望你能夠蠻不講理。」
他的眸中流露出滿滿的深情,莊雨眠沉淪在他的眼中。
只是,腦中一直有個聲音在提醒她,她是不是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莊雨眠不再看他的眼睛,將下巴抵在裴頌安的肩頭,掩下心中的諸多思緒。
除夕一過,家家戶戶都沉浸在團圓之中。
莊雨眠則想著南北貿易之事,之前沒想過這麼快就做這件事的,總想慢點推進,只是百姓生活太差了,所以她雖然知道這件事很難,但她也想儘快去實行。
畢竟,事情做著做著才會得心應手。
從西北到京城這一條路,寧國平走過,她本想將他找過來,但是莊雨眠去街上找了幾次都沒有找到人,估計是過年了,他回家和家人團聚去了。
莊雨眠也不急,即使她想推行這些政策,但是過年期間,大家忙著團圓,心思也不會在這上面。
她腦中只有一個大概的設想,具體還不成形,不知道最終結果怎麼樣?想起之前有大臣提到過前朝也實施過類似的政策,莊雨眠立刻讓裴頌安將這部分的書籍找出來,除此之外,還讓裴頌安找了一些地理風貌的書籍過來。
她每天沉浸在這些書籍中,將永泰朝的地形都摸清楚,這樣才能更好地開通南北貿易的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