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年靠這一手,在純情里混的風生水起。
那個時候流行什麼,愛一個人就要模仿對方的筆跡,她可是仿了不老少,庫存夠夠的。
而且,她從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有宋揚之這個對謝齊年死忠的粉,她來之前就找他要齊了資料,告密信都投給誰,她已經計劃好了。
拿著換洗衣服去了對面澡堂洗澡,出來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把衣服掉水池裡了。
以此為藉口,時嵐花錢找招待所的同志借了一身衣服,揣著告密信就出門了。
一拐就拐到了附近的公共廁所,再出來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用時蘭花用剩的口紅給自己畫了個高原紅,眉毛用燒過的火柴畫粗,頭髮用頭巾裹上,妥妥的辛勤婦女。
先坐著公交車去了城北郵局,把告密信都投進了郵筒。
當初埋得雷該爆了。
這三封信,一封投給了陸庭當初忽悠去勾搭人的對手,一封投給了勾搭人的媳婦,最後一封投給了苗淑怡的對手。
眾所周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競爭,即使是她也是有競爭對手的,比如林湘,只不過人竟不過她。
這位能成為陸庭最討厭,並且成功吸引苗淑怡的勾搭人,夏彥松。
從履歷和外貌來說,人還是很優秀的,是從部隊轉業回來到政府當幹事的。
還在部隊的時候,一天天抓陸庭小辮子,想把人趕出部隊,他又是個人來瘋,小辮子一堆,一抓一個準。
氣的陸庭逮著人就是揍,越揍越被抓,所以陸庭毫不猶豫就送人出軌當小三了。
至於夏彥松的妻兒可不可憐,陸瘋子一點不管,他又沒逼著人出軌當小三,是人自己心思不正湊上去的。
而且夏彥松的妻子也是眼瞎,選了這麼個玩意,他這也算幫人洗眼睛了。
夏彥松因為出身部隊,和謝振昌也是上下級的關係,靠著苗淑怡的枕邊風,可謂是春風得意,招了不少人的眼。所以,時嵐才會直接從他入手,畢竟打蛇打七寸。
忙活了大半天,時嵐把臉上的妝擦了後,去國營飯店吃了飯才回到招待所。
今晚霍從一估計是不會回來了,人畢竟和陸庭是親戚,怎麼也要順路去看望看望親戚。
半夜,門被敲響了。
「誰?」
「同志,外面有位同志找你有急事,好像是你的同事進醫院了。」
突然進醫院的霍從一「……」
時嵐確定聲音是招待所同志的,這才穿好衣服跟著人下去。
陸庭就這麼靠在櫃檯上,迎上了時嵐的目光。
「同志,要我叫人陪你一起嗎?」看在時嵐花錢借了衣服的份上,招待所的同志好心問道。
「謝謝,不用了,我們認識的。」
跟著陸庭走出招待所上了車,時嵐開口道「你不在醫院躺著跑出來幹嘛?」
「幫你搞事情啊。」
陸庭沒說自己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就是醫生不讓他出院。
時嵐聽了陸庭的話,臉瞬間冷了下來。
「放心,沒人知道你幹了什麼,我猜的,你來之前找宋揚之要了資料,他聯繫我了。」
「他倒是厲害,給一個臥床修養的人說這些。」
陸庭靠近時嵐,「所以,你已經動手了?」
「從夏彥松那入的手?」
時嵐不說話,陸庭也猜的七七八八了,畢竟夏彥松還是他牽的線,他興奮的不行,以至於胸口起伏牽扯到傷口。
「這事簡單啊,我一直安排人盯著呢,等他們私下搞在一起,直接讓人舉報就行。」
時嵐沉默了片刻同意了,她本來是不想牽扯陸庭的,但既然人家上趕著那她那麼麻煩幹嘛,殊途同歸罷了。
把自己今天幹的事和陸庭全盤托出,結尾還不忘看著陸庭道「這件事出我嘴,入你耳,不要再有第三人知道。」
「知道,這事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我搞的事情。」
陸庭毫不在意的把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就算時嵐不把事情爆出來,他也要爆的。
在鬼門關走了一趟,他還怪可惜這事沒爆出來,不然他還能給謝齊年說說他爹頭上的綠帽子是他給找的,給他說說他親爹臉上的表情。
「既然怎麼搞事情已經說定了,那我們來說說你我的事。」
「怎麼睡完我就不負責了,一腳踢開,來了首都,連霍從一那老小子都知道來看看我,你卻去看謝齊年那糟老頭子爹。」
時嵐沒有解釋,她得給瘋子好好擺明態度。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沒有必要糾纏不清。」
陸庭嗤笑一聲,「剛剛咱倆一起謀劃搞事情的時候,你怎麼不想著沒必要糾纏不清。」
時嵐理直氣壯道「我拒絕你能同意?你不得瘋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