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年如今沒有那麼好忽悠,頭埋在她胸前,悶沉的聲音傳到時嵐耳里「你會來嗎?」
「十次里總有兩三次會來。」
這本來也是時嵐一開始的打算,只不過她沒打算說,魚在外面養著,屬實不太方便,她又不想明晃晃的告訴李桑年,她懶得動彈了,不要他了,總得給人留一點體面。
這話一出,李桑年這沒見過世面的得瘋,她還是有人性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人也就越瘋魔,到時候做出什麼得不償失的事情就晚了。
而這套房就像是一個胡蘿蔔一樣吊著他,一方面是讓李桑年安心,畢竟一套房說送就送了,裡面的心意,不至於一個人的時候想差了,另一方面則是到時候真有什麼不可控的,把她買房的意圖一說,那就是李桑年自己沒有意會到的事了。
總之,這套房時嵐送的三分真心,七分不安好心,到時候真崩了,這三分的真心,她也能把它變成十分的真心。
就是沒有想到李桑年能這麼長進,出乎意料,這才多久啊,就能察覺到她的心思,即使只有一點,時嵐甚至還不忘誇誇自己養的好。
李桑年其實就是憑著直覺誤打誤撞,但他不忘提條件。
第126章 守地盤
「逢年過節就不用了,我探親的時候會給嵐嵐寄信,好不好?」
時嵐自然是張口就認了,說一千道一萬,吃虧的從來不是她。
也沒再多留,直接坐公交去了火車站。
時家,時嵐早上前腳出門,後腳宋家就來人了。
亭亭玉立的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一口一個山河哥,謝山河早就飄忽了。
以前怎麼不知道事精宋珍這麼會說話,謝山河笑著把她問的問題都回答了,甚至還補充了很多。
謝無恙還小,和宋珍玩不到一塊,當然最主要的是她感受出來人家是衝著謝山河來的。
她直接拉著謝海川就回了自己房間,姐弟倆一個看書,一個練字,對外面的談論充耳不聞。
胡君山坐在客廳里和宋家夫妻東拉西扯,總是要招待好客人。
至於胡榮生那自然是回到自己房間聽收音機躲清閒,他的身份尷尬不適合待客。
最後還是狗窩裡的謝盛世一腦袋頂開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兒子,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從客廳門口路過。
那雙憨憨的雙眼從宋家夫妻身上掠過,然後去了在院裡堆雪人的謝山河身邊。
默默地趴在謝山河腳邊,雙眼眯起來,頭一點一點的。
一直站在一邊看宋珍堆雪人的謝山河看到謝盛世意外的挑了挑眉。
要知道,謝盛世自從被他帶去閹了,一人一狗就絕交了,至今沒有和好過,特別是他放假回來還把狗崽也帶去閹了後,謝盛世眼裡已經沒有他了,路過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想不通,謝山河也懶得想,雙手插兜就這麼看著宋珍白嫩的雙手凍得通紅,她是不冷嘛。
宋家夫妻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時嵐回來,這已經到了快吃午飯的時間,自然是不好多留,起身告辭帶著宋珍離開。
謝盛世睜開了眼睛,慢慢的站了起來,嗚嗚的叫了一聲,很短促,要不是謝山河就站在旁邊,都聽不到。
趴在狗窩外面的狗崽聽到自家爹的指示,站起來,抖了抖毛,像個炮彈一樣衝到了江婉毓的腳邊,嗷嗚一口就咬了下去。
半大的狗,殺傷力不大,即使它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傷到人一點油皮,畢竟江婉毓穿的是棉褲。
「啊」
不等受到驚嚇的江婉毓一腳踢開腿上毛絨絨的狗,謝山河已經速度飛快的長手一撈,把張牙舞爪的狗崽撈到懷裡。
「江阿姨你沒事吧,狗崽不是有意的,它怕生,我替你教訓它。」
謝山河用力拍了拍狗崽的頭,狗崽很是配合的嗷嗷叫,裡面一分是配合,九分是對這個嘎蛋真兇的威脅。
胡君山自然也是聽到了,謝山河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到他身後了。
「江同志快看看有沒有傷到,要是傷到我陪你們去醫院看看。」
江婉毓黑著臉,低頭看向蹲下來替她看傷口的宋揚之。
宋揚之放下褲腿,站起來打圓場,「沒事沒事,這狗還小,傷不了人。」
「不過,胡同志還是要把狗拴起來,怕生容易傷人。」
胡君山點點頭「自然,我一會兒就找根繩拴起來,宋同志你們要不留下來吃頓飯,也算我們賠禮了。」
「不用不用,也沒什麼事,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大門關上後,謝山河拎著狗崽後頸的軟肉,和它對視「小東西,你今天怎麼回事?」
隨手把狗崽放地上,對剛剛的事不以為意,畢竟狗崽剛被嘎了蛋,情緒不穩定很正常,他有經驗。
狗崽落地後,就屁顛屁顛跑到謝盛世腿邊扒拉邀功,謝盛世叼著兒子後頸的軟肉就大搖大擺的回了窩。
離開時家的江婉毓也在說著今天的不爽快,「這大過年的,也太晦氣了,嫂子怎麼在家養了這麼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