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覺得那位創建大同教的年輕人,應當是個有激情、有希望、有活力的年輕學生。
若是這樣的人,是很可能玩笑般在另一個小夥伴手上畫手錶。
謝遲對所謂90年代自然是不清楚的。
他說:「應當是大同教的初代教主。且,這位教主穿來的身份應當不差。」
先帝抹殺了所有關於那位穿越者的痕跡。
可他看這幾張紙。
倒覺得,那位教主建大同教,並非是為了權,或許是經歷了什麼,因此離開了優越的生活環境,希望讓此方世界出現新的思想,不要讓持續了成敗上千年的舊思想固定死百姓的階級,讓權貴者世代權貴,讓貧困者代代為奴。
只是,現下這個將穿越者強硬招來的大同教、把穿越者先分等級的大同教,已非是初創者想要的大同教。
他們利用了黑村長的忠誠,而後毫不猶豫殺死了這位忠於一代教主的老人。
第89章 開玩笑,誰會把自己有超能力告訴別人啊
虞秧認可謝遲的觀點。
她抿了抿有些被凍得乾裂的唇。
就聽謝遲說:「方才借灶房裡的爐子燒了些水,去喝些暖暖身?」
虞秧自是沒有拒絕的。
她也管不得那水打哪來,有沒有毒,左右對她來說毒是能入口的。
毒不死她的,終將使她強大!
二人站起身。
謝遲先去取了村長屋裡的盒子,將那些泛黃的紙又放了回去。
虞秧跟在謝遲後頭。
她看著乾淨但有些泛寒的石屋,問:「這些紙,世子要帶著嗎?」
謝遲合上盒子。
「第二張紙上寫了句話。」
他複述那信上的文字,「他說那是我的世界,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是不成型的。」
謝遲望向虞秧,沉吟未決。
「他是何人?他為何會說,這個世界不成型?何為不成型?」
虞秧想了想。
「先帝?總歸是有權勢地位的人。但這不成型的說法,雖奇怪,但或許還真同當下出現這些穿越者的緣故有關。」
這個世界叫陰陽界,按話本里說,陰陽界確實是不成型的。
簡稱,這個世界存在神學痕跡。
但這個神學痕跡應當是在逐漸消失。
她遲疑地看了眼謝遲。
「你說,會不會皇上和如今大同教的教主都知道這話是何意。」
當權者有自己的目的。
天極衛和大同教的教徒,都是他們暗中爭奪資源的炮灰。
謝遲扯了抹笑。
他是感覺到了。
但無可奈何。
至少當下,對他來說,皇命難違。
他說:「因而,我等需尋到穿越的原因,方可自救。」
虞秧心念一動,輕聲問:「世子不找穿越者了?」
謝遲搖頭,帶著虞秧往灶房走去。
「皇命令我尋穿越者,必然是要尋的,還得交一些去長生觀,只順道尋原因。」
經歷了大同教的事,他如今更重視找源頭的事,也就沒有再隱瞞,將國師和肅安王托他在西南寫遊記的事告訴了虞秧。
虞秧眼睛微亮。
這不巧了。
她已經決定配合徐時月找穿越源頭。
如今與謝遲有一樣的目的,倒是可以共享一點信息。
虞秧輕咳了聲,說:「世子,其實我也有件事瞞你。」
謝遲腳步微頓,疑惑看向虞秧。
「嗯?」
虞秧卻是左右看看,最後快步去到灶房,並對謝遲說:「跟我來。」
謝遲怔了下,默默跟在虞秧後頭。
灶房不大。
只一泥築的燒爐子。
幾捆木頭,以及零零散散一些鍋碗勺。
虞秧站到門邊暗處避風,同時輕聲說:「我來西南前,做了個夢,夢裡有個俊俏的仙官……」
謝遲微微蹙眉。
俊俏?
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