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秧想到這,眼眸微彎,她這麼特別,謝遲也這麼特別,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就算大結局她得死,也有謝遲陪葬!
哇,有人一起被虐,瞬間就不那麼怕了呢。
但是王妃那個是怎麼回事……
虞秧真挺好奇。
下午。
解過毒的村民和北衛都好多了。
玉在山等北衛吃了頓飯,就又活蹦亂跳。
剩下的六個村民,好在沒什麼大的後遺症,只有一個輕微口吃。
玉在山帶著四個北衛朝虞秧就跪了下來。
「小姐今日救命之恩,我等必銘記於心,若有差遣,儘管吩咐!」
虞秧笑抬了抬手,「都是一道人,你們沒事就好,不用記著這事。」
當然得記!
這幾個在西南或許還是下屬。
玉在山還好說,其他北衛到了京城,那都是京官家裡頭的人,都是人脈。
說不得哪天就用上這人情了。
北衛幾人雖是應「是」起身,但也默默記著了這恩。
再去看那幾個村民,雖是得了性命,但都提不起精氣神,畢竟村子裡人少,幾乎就算一家人,可現在一家子只剩他們幾個了。
特別是黑維,醒來後就衝去村長屍體旁待著,不發一言。
虞秧去了另一處石屋。
祝晚晴二人被送到單獨一間屋子。
這會夫妻二人正紅著眼說話。
見虞秧進來。
祝晚晴忙起身,帶著許凌痛哭流涕感激涕零給虞秧說謝。
虞秧搖頭,讓祝晚晴平復心神。
她看向許凌。
「就不說廢話,說些有用的吧。」
這大同教突然冒出來。
還總跟她的行程撞上。
如今還冒出來一個跟她一樣的毒師。
就這緣分,說大同教將來跟她不是敵對的她都不信。
知己知彼然後弄死彼!
許凌看著眼前這個坐在凳子上,身子斜靠著桌子的女子。
他應了聲「好」。
旋即垂下目光斟酌了下語句。
「我叫許凌,年二十六,與妻子因車禍穿越,穿來近六個月,和妻子移居黑旋風村四個月,因著對此處並不熟悉,所以我與妻子並沒有暴露身份,黑旋風村村民亦不知我們是穿越來的。」
許凌生得高大勁瘦,但眉眼間卻帶著一股斯文勁,估計跟他自個穿越前是個戴眼鏡的有關。
「這個村子,其實沒什麼秘密。村長會唱我們那個世界的國歌,他就像是個蟄伏的老兵,總是同村民說,山外頭被朝廷統治,朝廷是惡人,說他們是大同教的教徒,要等待光明來的那一日……」
「我雖覺村長不壞,但私心裡覺得這種情況太過古怪,所以我並不敢暴露什麼,也不敢去試探村長什麼,就依著原主的記憶,同村里人生活,至少要先保證我妻子的安全。」
所以,他知道的有用消息並不多。
「大同教的人來過兩次,一次是我剛來這村子快一個月的時候,來的那個帶著個黑色面具,他同村長在屋裡說了些話,二人好像是熟識,中間村長還叫黑維進了屋子。一次就是昨日那兩人。」
許凌頓了下,說:「我能畫出來昨日那兩人、以及當初那個戴面具人的畫像。」
虞秧眼睛霎時一亮。
欸。
人才啊。
第92章 瘋子傻子痴子
許凌本身就是個遊戲建模師。
畫畫這門技藝,從他記事起就跟著他,對畫人像這件事,他信手拈來。
於是,當虞秧去把謝遲的鉛筆拿來給許凌後。
許凌唰唰唰,不到半個時辰,就交給了虞秧一張人像。
蘭在野幾人跟著看,嘖嘖稱奇。
「你看他畫的這人,跟要從紙里出來一樣!」
雲無期遲疑著抬頭,問許凌,「兄弟,這面具人身長是七尺七嗎?」
他頓了下,掏出自個的穿越知識手冊,翻譯他的語言。
「我們這,一尺大概是你們那的……嗯,二、二十三厘米?」
許凌停了下筆,說:「那位戴面具的,大概一米七八左右,也就是一百七十八厘米,算一下,大概是七尺七。」
雲無期震驚。
「你看他這圖,太厲害了,我這一眼都能看出那人的身長。就可惜,這人戴著個面具,這面具式樣,也不罕見。」
就黑乎乎沒有一點標誌的普通面具。
風有止疑惑道:「可你看這面具人,這腰身掐的,腰挺的,要是許凌畫得準確的話,這人氣質就像年輕人。可許凌說,這人跟村長像熟識,那村長都多大了,怎麼也六十了吧,怎麼熟識的。」
幾人紛紛看向許凌。
一旁的祝晚晴認真說:「他們肯定熟,村長見著那人後,呆呆的手裡的掃帚都掉了,後面還跑上去,說了句您來尋我了,二人才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