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溫順地拉著它起身。
「謝謝。」
直到他站起來,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我為何會在此處?」
他怎麼會在虞秧的屋子裡?
「你才發現?你是以為你在做夢嗎?」虞秧回過身,看向謝遲,「都不記得了?」
謝遲茫然。
「記得什麼?」
他夢遊嗎?
虞秧眨了眨眼,舉起手裡的大骨棒,「世子自己敲我的門,跟我說這是你的腿。」
她又去拍了拍桌上的石盒,「說這裡頭是你的手。」
最後攤了攤手,「還問我我給你分成了幾塊。」
謝遲:「……。」這是,真夢遊了。
虞秧見謝遲一臉「不敢相信這是我做的」的難堪模樣,直接笑出了聲。
她才不會說是自個大半夜不睡,對著鏡子顧影弄姿後,又心念一動招鬼把睡著的謝遲給招來的。
這會輕咳了聲,說:「我在玩那個骨頭,玩著玩著,你就來敲我門,說我把你招來了。」
「我拉你進來,才發現你被鬼上身。」
「那鬼說我是什麼往生族祭司,還說他聽到了北地有悲鳴,得祭他的身體才行。」
虞秧簡單複述了下那『謝遲』的話。
謝遲擰眉。
「鬼上身?」
雖心中有疑慮,但因著是虞秧說的,他也沒再深思。
「那鬼可有說,他的身體被分成幾塊?」
虞秧嘆氣。
「他不知道,他還說我知道,可我哪裡知道,我又沒給人分屍過……」
謝遲失笑。
「那倒也無礙。至少知曉了穿越的源頭在北地,且有了解決的法子。」
虞秧點頭。
「確實。」
她這兩張安葬符也算是物超所值了。
二人說完話。
屋內安靜下來。
氣氛又有些怪異。
謝遲心思有些亂,因而開口道:「天色不早,早些歇息。」
他方要離開。
虞秧想了想,突然喚道:「世子。」
謝遲頓住步子,轉過頭看向她。
「可是還有事?」
虞秧凝視著男子那堪稱完美的容顏。
不得不說,想不對謝遲動心太難了。
她前世見過大男子主義、利益至上的爸,穿來後又有被囚禁的經歷,所以導致她極度厭惡壓迫、逼近、霸道強橫的行徑。
但謝遲總能真正好待在她覺得舒適的區域裡。
雖然,她有意迴避感情上的事。
但如今,都這般明顯了,她再迴避,就有點吊著人家的意思了。
虞秧嘴唇動了動,有些遲疑道:「世子,你是不是想……」
「是,」謝遲輕聲道:「秧秧,我想娶你為妻。」
虞秧瞳孔地震。
不。
她想問的是謝遲想不想談戀愛,不是成不成親,她不包成親啊。
總不能,她就在謝遲身上趴一下……謝遲就想讓她負責了?
虞秧慌忙道:「這個……還,我還小,才十八,而且我命短,我身子這情況,也不能給您傳宗接代,而且接下來怕也是危機重重,不適合談婚論嫁,你……」
夜已經很深。
有馬車聲從外頭過去,不知是誰在風雪中趕路。
謝遲聽到虞秧的話,雖有些落寞,但也能接受。
朝夕相處,他也了解虞秧的性子。
虞秧這一世,想來是怕極了麻煩,而他的身份,註定了他將來要經歷諸多瑣碎麻煩事。
但話脫口而出時,壓抑著的情緒就已決堤,如同星河落在眼底,再斂不回去。
「虞秧,是我想,而非你一定要應。」
虞秧抬眸,又不敢看謝遲的雙目,遂挪開視線。
謝遲說:「虞秧,我想娶你為妻,是因著心悅你這件事,本就會使我歡愉。」
「我非聖賢,無法坐懷不亂,但想與你共白頭這事,是出自我的私慾,並不需你委屈附和。」
「我盼你隨心,隨性,無憂無愁。」
「若不能,便不能。只要你隨心做決定,便不負你我情誼。」
他愛虞秧,是因為虞秧在他眼中猶如驕陽。
驕陽自該明亮。
不該黯淡。
不該退讓。
虞秧忽地心中就有些亂。
片刻後,她誠實又誠懇地說:「我……是有點顧慮。我這人、有一點點務實,若是我要成婚,怎麼想,招贅都比嫁人更舒坦。」
謝遲:「……我……」
「你別說你要入贅的事,」虞秧抬手打斷謝遲,「不說我小叔同不同意吧,就說咱們接下來要走的路,少不了你打頭,更少不了黨派支持。黨派中諸臣諸勢力認得都是肅安王府,不是暗衛、商戶出身的虞家,便是你不入贅,只要你提出要娶我做世子妃,肅安王府一派必然人心不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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