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德不知道伊殷究竟是如何穿過重重防線,最終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但就她現在暫無殺心的狀態,萬事都可以談。
「我年歲大了,精力不如往前,小友如果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就當照顧我這個老人了。」他輕嘆一口,沉下心神,「你不滿意聯邦的處理?」
「如果你想就任原初星的指揮官,雖有難處,但我也可以想辦法安排——」
伊殷一擺手,不耐煩地打消了徐德的想法:「這不重要。」
她不是來說這件事的。
她根本並不在意聯邦眼裡的指揮官這一職位到底是誰,原初星的實際歸屬權就在她手上。
徐德皺起眉,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不知道有什麼事,值得一個人不惜暴露自己能不驚動任何人強闖徐宅的能力。
如果政敵有這手段,他早死一萬次了。
「聯邦在籌備天災戰爭吧?」伊殷撐著下巴,認真地看著徐德,「第二天災要來了。」
天災這個命題太大。
徐德直問:「你想做什麼?」
伊殷:「我要參與天災指揮戰爭。」
「不可能。」徐德眼神一變,不假思索,「無論用了什麼手段,你確實奪回了原初星,得到了些名聲,但參與天災戰爭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你不是議員嗎?」伊殷反問。
徐德:「戰爭面前無小事,更何況是應對天災。」
有資格參與天災戰爭的,無一不是功勳、資歷、名譽樣樣俱全的人,尤其是伊殷字裡行間想要的還是「指揮權」。
哪怕徐德冒著重重險阻,讓伊殷參與戰鬥,也頂多是讓她上戰場,不可能是拿到指揮權。
天災戰爭不是過家家。
但伊殷不管!
她抬起手,一把槍「咔」出現在她手中,槍口直直地抵住了徐德的脖頸,冰冷的觸感讓他喉嚨一緊。
頗有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既然做不到那就換個議員看看」的架勢。
「等等!換個說法,你想參與天災戰爭,是想獲得什麼?」徐德呼吸一促,往後靠到底卻也只能緊貼著床背,眉峰蹙起,注視著伊殷,篤定地說,「你想要的結果不一定要按你的想法才能實現。」
他的命和原初星旁邊那群海盜的價值可不一樣。
戰爭能獲得的無非就那幾樣。
名譽?戰鬥經驗?戰利品?
伊殷指節壓著嘴唇,目露思索,視線隨意地掃過徐德的輪廓。
走神的時候還離奇地發現這老頭長了一張…容易被她閨蜜那樣的二次元戀老癖同人女嬤的臉。
咳,扯遠了。
「我想要高級蟲族身上的鱗甲。」伊殷隨便扯了個理由,「鱗甲通過特殊工藝製成的液體可以製作超速冷卻劑。」
超速冷卻劑,上能減少包括「碎星」在內的殲滅武器的冷卻時長,下能提升原初星的基建工程效率。
可謂是居家旅行之必備!
這件事是真的。
雖然不是伊殷來首都星的最終目的,糊弄一下人暫且夠用。
「你是說,第二天災是蟲族?」徐德沉思著開口。
而伊殷在天災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蟲族身上鱗甲的用途……?她已經見過天災了嗎?
但機械中樞還沒有記錄天災的異動啊。
伊殷:「我不是來和你討論天災的。」
她從椅子上站起身,踩在床上,俯視著徐德若有所思的神態:「總之,你的意思是你一個議員不足以讓我參加天災戰爭。」
「就算我殺了你,換一個議員,它也不一定能讓我參加。」
和人沒關係,單純就是一個人的權力不夠。
伊殷兩眼發白,「啊」著揉了揉太陽穴,對這種要想辦法讓人聽她話的複雜程序感到幾分無語。
非上帝視角戰略遊戲的壞處就是要和各持立場的NPC們打交道,讓人不由得煩惱於遊戲裡也難以逃避人情社會。
棋子突然有了神志,開始反抗她的命令。
好複雜。
玩遊戲不知不覺會大腦發白一根筋的人開始頭痛。
伊殷思考了一秒鐘把十個議員都屠了她上位的可能性,就被系統判斷為【玩家所想具備一定可行性,但各方勢力暴亂導致天災戰爭失力、敵對星系獲利的可能性更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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