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俄尼瑟身形一頓。
它看著伊殷那難以揣測的背影,思緒不禁百轉千回,一下子沒品出她話中的意味,是在試探它認沒認出來她?還是在質疑它的忠誠是對「大統領」還是現在的她?亦或是它對主人的了解?!
伊殷話里話外,似乎把她和「大統領」區分開了?
狄俄尼瑟實在不確定,思索再三,最終只往最表面也最不會出錯的方向說:「百年前我尚且年幼,只在大統領壽終之前,於芸芸眾生之中遙望過其背影。」
那個時候,無論是人還是異星生物都匯聚於首都星,在她的威嚴之下,達成了驚人卻詭異的「眾生平等」。
服從她者生,忤逆者則死。
「哦。」伊殷低著頭,盯著光腦,似乎也沒太當回事,只說,「我們回去。」
狄俄尼瑟卻無聲地鬆了口氣。
它護佑著伊殷走向酒店接送貴客的車,突然感覺到後方有一道驚愕的視線,回身一看,發現是一位服飾華美的高個女性。
夜風拂起她的面簾,建築門口的燈光照亮她臉上左右分布的六個碩大的圓眼,她在注意到狄俄尼瑟的存在之後,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伊殷的背影。
狄俄尼瑟側了側身,冷漠地截斷外人的視線,恭敬地替伊殷關上了車門。
……
伊殷「啪」地打開酒店的房門!
「吃飯了嗎!」
把守在門口的元文澈嚇得跌坐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伊殷疑惑地看著他:「你坐在地上幹什麼?」
「我在思考我要準備多少贖金去局子里找你……」元文澈下意識說了真話,接著恍惚地看著她完好無損,甚至狀態頗好的模樣,「你沒事?」
這正常嗎?
當街綁架了議員的兒子還通訊威脅,一點事都沒有嗎?
面對伊殷「不然呢」的真誠表情,元文澈一下子分不清究竟是他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元文澈看著她空空如也的手:「所以,你去拍賣行買什麼了?」
「買了塊石頭,花了十個億。」伊殷把擋路的元文澈往旁邊一挪,走進了房間,讓狄俄尼瑟把打包的菜放到餐桌上。
不用吩咐,弗鳴就抬手給她倒了杯熱茶,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十億?!」元文澈倒吸一口涼氣,「你哪裡來的錢?」
曾經他也是個花錢不眨眼的主,別說十億,百來億都沒太當回大事,可時也命也,他帳上的流水早就被伊殷榨乾了,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人還沒死錢先不夠用了」的不安感。
「我憑實力敲詐來的。」伊殷自信地說。
元文澈絕望一笑:「你剛剛說了『敲詐』是吧?」
弗鳴見元文澈又開始搖搖欲墜,溫和地開口:「總之,先吃飯吧,伊殷她特地帶回來了飯菜,別放壞了。」
他邊拆開保溫盒邊安慰:「既然伊殷安然無恙地回來了,就說明議員先生並沒有太較真,你就當同學之間開個玩笑,別太在意。」
至於奧蘭先生事後還會不會做些什麼,現在擔心也沒用。
元文澈喃喃:「真是這樣就好了。」
他側頭,突然看見伊殷癱在沙發上安靜地盯著光腦,不知為何,她一安靜,元文澈就尤為不安,感覺要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
元文澈問:「你在看什麼?」
伊殷眨了眨眼,將自己的屏幕公開,給他掃了眼,屏幕上帖子的標題赫然寫著《大統領和異星奴隸的血色(監獄星篇)》(R18)(星曆652068.22)
元文澈虎軀一震。
「史稱」?!哪裡來的野史!這不是比把歷史人物做成狗血偶像劇還離譜嗎!
伊殷:「你別說,還挺有意思的。」
野史的特點不就是不一定史,但一定夠野嗎!
「這不是一句真話都沒有嗎?!」元文澈質疑。
「你看書不能只從表面看呀。」伊殷饒有興致地敲了敲屏幕,將星曆換算過之後,「這本書寫於大概125年前,差不多是大統領離世前25年,其實能從書里看到當時的風土文化和輿論寬容度。」
因為總有人拿「暴君」來形容大統領,但實際上就網上搜到的信息而言,她感覺所謂的「大統領」是個相當溫和寬容的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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