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歹代表天家,代表朝廷,請人吃飯談事情。結果事情談崩了,就去找老闆把錢要回來算怎麼回事?
但看他主子那臉色,他也只能強撐著發出不屑的表情,跑下去找老闆。
等屋內只剩二人,張仞雪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她好像現在才明白過來,紀德清的話有詐,但是又好像不對。
「嫣然,如果世子違抗朝廷的命令,不選擇議和聯姻,而是出兵會怎麼樣?」
魏嫣然淡然道:「前期朝廷不會追究他違抗命令的罪,反而會默默援助。
但是等仗打得差不多,朝廷會在他和契丹兩敗俱傷的時候出現。直接斷掉他的糧草,然後再派將領要求換掉他,藉機收回他手裡的二十萬大軍。如果他敢拒絕,就會立刻被視為不願結束戰爭的戰爭狂人,還會背上謀逆的亂臣賊子罵名。
到時候紀時澤會一邊面對契丹的鐵騎,一邊面對背後朝廷的捅刀子。
然後朝廷不止可以大勝契丹,還能成功解決功高震主,得民心,又手握大軍的紀時澤。」
張仞雪大吃一驚,「怎麼?怎麼可以?世子殿下可是為了大梁啊!如果不是世子,大梁已經四面楚歌了,怎麼能如此對待功臣呢?」
魏嫣然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這都是她看的電視劇和書啊,沒想到還能發生她身邊。
張仞雪有些急切,「可是,也不能真的讓契丹人進來啊,這兩種選擇,哪一種都不能選啊!」
她即怕紀時澤不和談,到時候被朝廷背刺。也害怕紀時澤和談*,契丹大舉入侵。
怎麼選都是絕地。
魏嫣然倒也沒有著急,她付了錢,然後把菜都打包起來。
「沒事,見招拆招,反正就是和談了,我們找個由頭拖著通商就好了。」
張仞雪憂愁地點點頭,「嫣然我...我真的想幫忙,可是這麼大的事,我好像什麼都幫不了。」
魏嫣然笑笑,「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做的事,比如武功身手我就比不上你。你不是一直想參軍嗎?現在伯伯回來了,你可以放心去了。」
經過提醒,張仞雪這才想起了這件事。她沒想到她隨口提過的話,魏嫣然居然還一直記得。
「但是女子從軍一向很難的,而且現在也不是幕兵的時候。」
魏嫣然道:「不怕,你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嗎?我讓紀時澤問問哪裡還能添人。而且你比任何人都強,他們不招你才是損失。」
張仞雪一下就走上前,抱著魏嫣然,「謝謝你,嫣然,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魏嫣然回道:「我才是,如此感激遇到你。」
等回到酒樓,魏嫣然讓張仞雪把其他菜拿走,她拿著那盤唯一被她動過的糖醋排骨來到了廂房。
推開廂房,她才發現廂房裡除了紀時澤,還有另一個人。
兩人站在,桌子上放著張地圖,像是在商談什麼要事。
紀時澤身旁的男人看著很年輕,約莫二十歲,皮膚因為風吹日曬呈古銅色,同時衣服無法遮蓋的地方處處是誇張的肌肉,儼然一塊行走的小假山。
二人同時看向魏嫣然。
紀時澤示意道:「飛渡,這是世子妃。」
飛渡明顯愣了一下,隨後驚恐地看向紀時澤,等看到紀時澤的眼神才能確認他沒聽錯。
他走上前,喊了聲,「世子妃好。」然後狐疑地看了二人眼,走出了房門,還貼心地把房門給關好了。
二人默契地都沒有再提之前的事。
魏嫣然把那盤糖醋排骨端到紀時澤面前,還遞給了他兩個饅頭。
紀時澤一看有吃的,立刻接過來,結果只吃了一筷子就皺著眉頭,道:「這不是你做的?」
魏嫣然還真沒想到紀時澤能一筷子就吃出不是她做的,「當然不是,這是別的酒樓里的,這盤被我動過,不好意思拿給張仞雪她們,所以就拿來給你了。」
「哦。」紀時澤答了聲,就繼續吃了幾口,但很明顯沒了一開始的高興。
魏嫣然道:「給你說個事,張仞雪想參軍,但是現在還不是募兵的時候,你有沒有辦法?」
紀時澤道:「可以的,她身手很好,回頭找飛渡報到就可以。」
魏嫣然點點頭,道:「沒有別的問題?」
就這麼簡單?好歹做個檢驗,看張仞雪適不適合吧?!
紀時澤抬頭,道:「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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