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見他默然不語,便又溫聲道:「許大人,你且將事情說清楚,也好讓世子知曉詳情。」
許世卓拱手一禮,聲音沉穩而恭敬:「謝世子妃體諒。只是世子不言起,臣便不能起,此為禮法。且此次前來,實因災區百姓困苦不堪,急需賑災物資。臣雖有心相助,奈何手中權力有限,只得懇請世子施以援手,是以也是替百姓相跪。」
紀時澤聽罷,冷笑一聲,眸光如冰:「賑災?前些時候本世子缺糧少食,不也四處求人?如今你求不到,是你沒本事罷了,干我何事?」
魏嫣然眼見此景,心中瞭然,便不再多勸紀時澤。
若紀時澤不鬆口答應糧草之事,許世卓不會起身。
但紀時澤身為主帥,糧草又是大事,豈能不顧將士死活?
所以這許世卓來者不善啊。
魏嫣然神色一凜,聲音清冷如霜:「先與你言明,此邊城之中,我為尊。你若不聽我令,我便命紀德清將你逐出城外。」
許世卓聞言,愕然抬首,不明所以。
紀德清神色驟變。???
關他什麼事?
第28章 為何魏嫣然說,這邊城聽她的
酒樓之內,霎時鴉雀無聲。許世卓垂首跪於青石地磚之上。
他只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可那話語卻如利箭般直直射入耳中,讓他無法置信。
若論此時,這酒樓之中,發號施令之人,當真是紀時澤無疑。紀德清雖貴為皇子,然其手中並無實權,而紀時澤卻手握二十萬雄兵,任何一言一行,皆能引得朝堂震動,令整個大梁為之側目。
但是,為何魏嫣然說,這邊城聽她的。
紀時澤劍眉微挑,聞得魏嫣然言其為「老大」,非但未曾反駁,反而微微頷首,面帶贊同之色,「許大人不用驚慌,在這邊城地界,世子妃的話比我有用,要是你想要什麼,應該求的人是她。?」
這一幕,落在許世卓眼中,直讓他滿心疑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紀德清在一旁看得實在著急,忙小跑上前,扯住許世卓的衣袖。這位天潢貴胄雖著月白素緞袍,襟前卻沾著幾點茶漬,倒顯出幾分落拓模樣。「許兄且起!」他拽著許世卓的廣袖,急得額角沁汗,「你當那些之乎者也能當飯吃?若不聽她之言,你可就慘了!」
許世卓被他反覆拉扯,卻依舊不明所以,正色道:「殿下,如此拉扯,實非君子所為。」
紀德清聽聞此言,一時語塞,旋即又道:「你管什麼君子所為!世子妃讓你起來,你就起來便是。」
他用力拉扯許世卓,奈何許世卓雖看似文弱書生,卻一身氣力,跪於地上,穩如泰山,任憑紀德清如何用力,皆紋絲不動。
紀德清見狀,喘了幾口氣。
這位許世卓乃是能治理黃河水患之功臣,非不是朝堂中那般花架子可比。既然武力不行,便只能改用文的。說著便撩起袖管,露出裹著白綾的手腕,隱隱透出血痕。一臉無奈地勸說道:「你看,這便是不聽話的下場。你可明白?趕緊起身,回家去吧!」
許世卓正色道:「古人云,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若能為百姓,為朝廷,以一身之苦換取黎民安生,世卓萬死不辭。」
紀德清一時無語,許世卓乃是當年連中三元的狀元郎,若其稍靠家中勢力,又怎會至今仍只是個知州。
他嘆道:「許世卓,我不是與你鬧著玩的。世子妃專打不服之人,你這小命,怕是撐不了幾個回合便要進棺材了。」
許世卓聞此,心中一震,忙叩首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今世子妃為上,臣為下,世卓願聽從吩咐。」
紀德清見狀,一臉氣憤卻又不知該如何發泄,只能幽怨地望著魏嫣然,仿佛在說,你可知我們為何不願意見他?你還把他帶過來,看你怎麼收場!
但他又不能不管,那災民還等著許世卓去救呢,他道:「世子妃,千萬莫要動手。許世卓之父乃是當今禮部尚書,其祖父更是當年內閣首輔,桃李滿天下。若你今日敢動手,明日那群整日『之乎者也』之人,定會堵在門前,罵得你們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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