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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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她不愿啊!”

夜里的时候,已经多年不沾酒的魏琰破了例,他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喝下的第几杯了,好像只有这样,那锥心的痛苦才能减去一二。

明知求不得,还是想要强求。

他若真是能狠下心也就罢了,可梁璎这个名字,就足以他畏手畏脚。

没人敢在皇帝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打扰,所以魏琰喝醉了,也只是自己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他像是做了个梦。

梦中他们相互扶持着,一起熬过那些苦难,终于迎来了后面的相守。

“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男人拉着女人的手,他们奔跑在红色木柱搭建的回廊之中,午后的阳光透过回廊外的树枝,照在那一对美满的男女上。

男人的脸上是要给心上人惊喜的迫不及待,而女人则满面笑容地看着男人的侧颜,亦步亦趋的跟随中,没有任何迟疑。

“什么啊?你给我个提示嘛。”

“到了你就知道了。”

梦里的梁璎没有受那么严重的伤,虽然历经磨难,却还是会说会笑会跑。他也没有薛凝,皇后的位置,他从来都留给了她。

他们停在了凤仪宫外,停在了他曾经许诺过的地方。

大殿的门缓缓打开,他从她的身后弯下腰,贴在她的脸边,语气郑重地开口:“以后,这就是你的宫殿了。”顿了顿,又补充,“我们的家,我们三个人的家。”

女人呆愣的表情,在听到后面一句后,慢慢地转为了耀眼的笑容,那双眼睛更是在熠熠生辉着。

“魏琰,”她说,“我好喜欢啊!”

他看到她欢快地跑进去,跑进那属于她的宫殿中,欣赏着每一件自己为她精心准备的东西。

而他自己,就只是背着手,慢慢走在她的身后。

满足,听到她说喜欢的时候,那填满胸口的悸动,就是满足。

最后,她是停在那件凤袍面前,转头看向自己:“这也是我的吗?”

她已经是他的妃了,可此刻的他们,就像是才要成亲的未婚男女。

当然啊,当然是她的,除了她,还能是谁的?

这话几乎是要脱口而出的时候,魏琰醒了。

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她看到凤袍时那惊艳的眼神是真的。

当初她看向凤袍时,那悲凉眼睛就仿佛在说,真漂亮啊。后来也无数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梦里的自己,只会迫不及待地想要给她。

给她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她后来弃之如敝屣的一切。

梁璎睡得不太安稳。

她这几日都没有请大夫,今日好像病得更重了,头晕晕沉沉的,全身疼痛得厉害,鼻子也总像是堵着什么,让她呼吸不畅。

如果继续这样,她就只能寻太医了。

可是梁璎还在犹豫,如果叫了太医,她就真的暂时离不开皇宫了。因为这样的顾虑,她连咳嗽都怕被人看见,只能拿被子盖住。

正这般难受得头脑都不清醒的时候,她似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这声音让她一瞬间清醒过来。

梁璎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了被子。

她身上的衣物都是完整的,因为睡在这里没有安全感,她每天都是恨不得裹上几层衣物再睡。

这会儿听到了动静,更是马上离开了床这种让人觉着不安全的地方。

她往门边走去,方才的敲门声已经停了。

梁璎这几日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病情,一直没有留人伺候。这会儿空荡的屋里只她一人,和燃烧着的烛火,寂静得有些可怕。

她在门边凝神听了一会儿,除了风声什么也没听到。

难道是自己病糊涂了听岔了?梁璎松了口气,她决定明日还是得找个大夫来看看,否则等总不能拖着这样的病躯再见到淮林。

她转过身,刚走了两步,猛然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一瞬间,冷冽的寒风就已经在往里刮了,屋内两边的烛火,已经有几盏被吹灭了,剩下的火焰也在风中跳动着。使得屋里一时间暗下去了不少。

梁璎的身体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狠狠抖了抖。她不敢回头,就只是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不行!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在靠近的梁璎脑海里闪过了这样的想法,她得快跑。

女人向前两步的逃离动作,仿佛刺激到了身后的人。

不是这样的,她的脚步,明明只会迈向自己的,为什么现在要逃离?

他两步就追了过去,在酒的驱使下,魏琰抛开了所有的小心翼翼,只顺从着内心的渴望,将魂牵梦绕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梁璎,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夫妻重逢

所有人都在劝他放手, 都在说这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为什么不是呢?凭什么不是呢?怀里实实在在的人,就仿佛是天生地填补他的空缺。他丝毫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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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冷,反而觉着身体里有一团火焰, 在熊熊燃烧着。

好像只有此刻才是圆满的。

身后抱住自己的人不知道在外面站过了多久, 身体凉得仿若冰块似的, 让梁璎的身子止不住地抖, 是冷得, 也是恐惧。

她闻到了魏琰身上的酒气。

这些日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虽然灼热得可怕, 但到底是披着一层斯文的皮, 不曾有过过分的举动。

醉酒仿佛让他将那层皮撕了下来, 让梁璎感受到了未有过的恐惧。

禁锢着她的那双手明明用力得无法撼动半分, 可身后的人又像是没有力气一般,整个身体靠在了自己身上。

本就在病中的梁璎自然是没有撑住他的力气, 被他压得腿一弯就向地上倒去。

咚得一声,却没有疼痛传来,是魏琰在两人一同倒下去之时及时护在了梁璎身下。

梁璎匆忙地就要爬起来,才刚刚动了动,就被男人一把再次拽入怀里。

大开的门还在不停地往殿里灌着风, 他也许是察觉到了怀里人身体的颤抖, 于是用宽大的衣袍将她挡得严严实实。

“梁璎……梁璎。”他一遍遍地叫着女人的名字。

他们是如此地贴合, 鼻尖萦绕着的熟悉的清香, 混着心头的火,烧得他理智全无。

他的身体甚至比他更熟悉这样目眩神迷的沉溺。

梁璎突然被他抓住了手。

宽厚的大掌强硬地拉着她的手,以不送拒绝的力度抚摸上男人的身体。

他目光紧紧盯着梁璎,声音颤抖得都有些变调。

“你还记得吗?梁璎, 你说过的。我是你的,这些都是你的, 谁都不可以碰。”

那是她葱白的指尖在他皮肤上行走时,留下的话。

指尖每到一处,她便以唇标记一处:“这是我的。”

“这也是我的。”

“魏琰,你不要让别人再碰了,好不好?”

因为知道这是怎的离经叛道,她看过来的眼里,带着几分心虚,但更多的是占有欲作祟的霸道。

魏琰记得,他都记得的。

与梁璎的过往,每一刻都成了困住了他的枷锁。

明明看起来陷得更深的是她,投入最多的是她。

为什么走不出的反而是自己呢?

此刻抛开所有尊严的他,像是想要向主人展示衷心的狗,身体兴奋得迫不及待:“你看,都是你的,我没有让任何人碰过。”

可是梁璎哪里记得那些事情呢?她的脑子也是晕的,因为发热而烧晕的,她原本就是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着提防着,这会儿被魏琰拉着手蹭的恶心与恐惧,让她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游走着。

明明都已经逃出去了,脱离了深渊。可是现在,她好像又被拉着,一只脚踏了进去。

她很想周淮林。

几乎是这个名字在脑海中一出来,梁璎的眼泪就忍不住开始滴落。也不是痛哭,她低着头连声音都没有,就只是一滴一滴,无声地落泪。

魏琰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只能看到梁璎头顶的他没有发觉她在哭,却意识到了自己握着的手,不太正常的温度。

过分灼热了。

他一瞬间什么酒都醒了。

梁璎不能说话、又好逞强,所以她的情绪,她的不舒服,都要靠自己去观察。

魏琰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梁璎去了周家后,周淮林都是这么做的。

他赶紧伸手去摸梁璎的脸,这次没带任何旖旎的心思,女人灼热的皮肤和冰凉的泪水,一起通过他的手感知过来。

魏琰慌了神,原本还滚烫的身体一下子冷却下来。

“梁璎,你哪里不舒服?”他问完才想起梁璎不能说话,慌忙地起身,将梁璎抱在怀里。

梁璎别开头不去看他,他也不在意,一边用身体将门外的风挡得严实,一边叫外面的人:“传太医!”

虽然梁璎之前一直不想叫太医,可此刻魏琰叫太医,她知道对自己来说,这是暂时安全了。紧绷的情绪这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后面几天,梁璎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的。

偶尔迷迷糊糊醒来之时,能听到床边人的说话声。

“皇上,夫人不配合,这药我们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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