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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路邊歇夠十分鐘,江遂體力好,其實一點沒事,但他擔心雲行的傷,反覆查看後確定沒問題,兩人才繼續上路。

走到一半,迎面碰到找來的鄭適和俞清。鄭適大呼小叫衝過來,將兩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江遂臉上有血,雲行崴了腳傷了腿,真是夠慘。

鄭適撕了一袋水遞到嘴唇已經起皮的江遂跟前,江遂用牙齒咬住。

鄭適開始控訴:「說了昨晚來找你們,非不肯,今早還不讓我們來,遂哥,你就算毀容了,也是新聯盟國第一帥A,有臉見人的。」

俞清站在一旁,想要將雲行接到自己背上,江遂側了側身,繞開俞清的手,目光很沉地看了對方一眼,說:「我來。」

俞清只好作罷。

四人一同往回走,鄭適詢問了昨晚的情況,又說了今天小隊的作戰計劃,不過雲行受了傷,暫時要緩一天。

他說著說著,目光掃過江遂後頸,咦了一聲:「遂哥,你抑制貼呢?」

「掉了。」江遂說。

雲行在江遂後背上縮了縮。

還好鄭適沒再看雲行的後頸,否則就很難解釋。

三人又聊別的去了,雲行卻開始神遊天外。江遂走路很穩,兩隻手牢牢圈住雲行的腿,他的後背很硬,也很熱,隔著布料堅硬的防護服,依然能感受到灼熱體溫。

冬天和這樣的人挨在一起,一定很暖和。

雲行漫無邊際地想。

他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江遂後頸上裸露的腺體,躲都躲不開。

他從沒離一個alpha的腺體這樣近過。江遂的腺體比膚色略淺,距離太近,即便江遂把信息素控制得再好,雲行也能聞到一點琥珀香。

他一直知道江遂的信息素是黑琥珀,很奇怪,他對別的alpha信息素充滿排斥和抗拒,比如宋明之的,比如偶爾泄露出一些味道的那些隊友的,但好像並不排斥黑琥珀。

是一種圓潤濃郁的樹脂香氣,很醇很熱,讓人莫名安心。

回到駐紮營地,隨隊醫護重新處置過雲行傷口,讓他休息一天。等雲行收拾妥當吃早餐,江遂才去換衣服沖澡。

鄭適走過來,坐在雲行跟前,看著他小口喝粥。

「你倆吵架了?」

鄭適一副看破一切的口吻,見雲行沒否認,繼續說:「昨天遂哥發現你不見了,一個人拎著裝備就跑了,比誰都著急。好兄弟嘛,吵一吵就過去了,他這兩天冷著你,應該不是故意的。」

雲行聽他說了好一會兒,喝一口粥,含含糊糊地回:「嗯,知道了。」

鄭適觀察力驚人:「方才俞清想要背你,遂哥都不讓。」

雲行:「……」

「好了,你歇著吧,今天咱們去把對面全繳了,不能讓你昨天的苦白受。」

他站起來,拍拍雲行的肩,轉身往外走。

「鄭適,」雲行叫他,等他回頭,又說,「謝謝。」

鄭適豪爽地擺擺手:「一個戰壕的兄弟,都是過了命的,這算什麼。」

雲行鼻子發酸,舉著勺子跟著鄭適一起笑。

後面幾天演練,雲行沒再遠距離作戰,只負責狙擊。他的腳已能落地,但行動依然不便,大家都很照顧他。

大概從這次開始,他和隊員們的關係有了微妙變化——不再一個人悶不做聲待著,會加入大家的話題,也開始參加集體活動。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還是話很少,但已不是之前生人勿進的樣子。

演練最後一天,現場公布成績。江遂這一隊毫無意外拿到最高分。

大家扔了戰術腰帶,在營地歡呼,幾個隊員甚至脫了迷彩服開始比賽跳水。

營地前面的河裡跳下去幾個alpha,鄭適站在水裡喊雲行:「下來!」

雲行站著營地門口沒動,過去不對,回去也不對。

其他人也開始喊:「雲行,就差你了,趕緊下來!」

有兩個alpha見他不動,跳回岸上,那架勢是要把雲行扔水裡。

江遂從營地出來,擋在雲行跟前,陰沉地盯著河裡的alpha ,手裡拿著計時器,冷聲說:「十秒鐘,上來穿好衣服,否則就不用回去了。」

河裡一片哀嚎。但大家還是立刻上來,訓練有素穿好衣服,這場鬧劇才結束。

**

演練結束後,學校照慣例進行總結與評估。雲行主筆,分析了此次演練中陸戰隊的優點和不足,並匯總改進措施和建議。

總結會議結束後,大家便四散了,聚餐的聚餐,出去玩的出去玩。雲行哪裡也沒去,在宿舍泡腳。

一道敲門聲傳來,繼而是江遂低沉的嗓音:「雲行,是我。」

雲行這兩個字從江遂口中說出來,先經過心臟燙一遍,尾音或強勢或輕柔,帶著一股熱度衝到人耳邊,總有種異樣的性感。

也總能讓雲行第一時間分辨出是誰在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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