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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得早,找了中間位置,拿包給江遂占座。正等著上課,就見殷述從門口走進來,後面跟著厲初。

雲行從海島回來之後見過厲初一面。兩人在餐廳約了午餐,聊些婚禮現場和婚後的事。厲初狀態和之前貌似沒差,但云行依然看出來他有些苦惱。

試探著問了幾句,厲初有些難為情地告訴雲行,殷述沒碰過他,婚後兩人雖然住在一起,但一直分房睡。

殷述和季文庭的戀愛關係在殷述結婚之後,傳聞頗多,有人說兩人已經分手,也有人說兩人暗地裡依然保持著情人關係,殷述娶的omega只是兩人感情的煙霧彈。

「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雲行有些擔憂地問。

厲初苦惱加劇,好像難以啟齒,但云行不是別人,他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在一起,但我見過季文庭來找他,聽見過兩人爭吵。」

婚後第二天晚上,季文庭便來他們的新房,把殷述叫出去。厲初躲在窗口,聽他們在花園裡很快發生爭執,最終季文庭摔門離去。

再後來,季文庭偶爾還會過來,有時甚至很不客氣地進門,莫名其妙發通脾氣才走,顯然沒把厲初放在眼裡。

雲行問厲初要怎麼應對,厲初囁嚅著,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他從小到大順風順水,哪裡經受過一點坎坷和磋磨。自己選擇的婚姻,雖然有過無助和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只要努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樂觀。

進了司令部之後,雲行變得更忙,再加上每晚都要被任意加課,他已有一段時間沒見厲初。

他沖厲初招招手,厲初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便跑過來。

「泛泛,我們坐一起啊。」厲初手裡抱著包,穿一件白色外套,在一水淺灰色軍裝中像一抹盛開的白芍藥,天真爛漫,香氣撲鼻。

雲行說「好」,旁邊正好還有多餘座位,他往旁邊挪了一個,示意厲初坐下。

兩人說話間,走在前面的殷述並未停留,已經走到最後排徑直坐下。厲初扔下一句「等我一會兒」,抱著包噠噠跑去殷述旁邊,應該是想叫人過來。

雲行回過頭,看厲初微彎著腰,扶著桌子跟殷述說著什麼,殷述面色極冷,有些不耐煩,並未答話。厲初便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神情讓雲行覺得刺眼。

聽課的學生漸漸多起來,厲初穿過人群又跑回來,有些難為情地揪著雲行袖口:「不好意思啊泛泛,我不過來了,我跟著他來蹭課的,坐前面也聽不懂。」

雲行說:「沒事,快回去吧。」

厲初便又跑回殷述身邊坐好。雲行回頭,殷述也看過來,兩人遙遙對視一眼,都沒什麼表情。

江遂一會兒走進來,坐下,見雲行有些愣神,便問他怎麼了。雲行手裡轉著筆,說沒什麼。

就那麼巧,第二天早上,雲行在樓下又見到殷述。他穿著一身特遣隊隊服,被雲行叫住時一臉冷淡。

雲行就是碰到熟人隨便打個招呼的樣子,客氣地說:「你好。」

殷述看著雲行,很有疏離感地點了點頭。

他們其實一點不熟,甚至都不算認識,沒說過話,但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如果不是厲初和殷述結了婚,雲行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和這個人有交集。

「你們結婚的時候我正好參加考核,沒趕上婚禮。」

「嗯。」殷述神色很淡,仿佛結婚和他無關,雲行是否參加婚禮他也根本不在乎。

雲行打量著殷述,很高,相貌和氣質都打眼,微挑的眼角冷淡桀驁。

「厲初心思單純,沒經歷過什麼事,對人沒有警惕心。」

言下之意希望殷述不要傷害他。

殷述面色難看起來,回看雲行。

雲行很直接地說:「他是喜歡你,但你若不肯聯姻,厲家也逼迫不了你。」

厲初只是單純地喜歡著殷述,結婚若不是殷家從中操控,若不是殷述最終點頭,厲初不會有機會成為殷家人。殷述迫於壓力,殷家存了私心,厲初只是個合適的Omega人選,從家世到外貌都無可挑剔,更難得的是,他還喜歡著殷述。

殷述當然明白這話里的諷刺,不冷不熱地說:「你一個alpha,在教育我之前,是不是應該和我的omega保持距離。」

雲行眼梢帶冰,乾脆挑明:「是不是別的alpha也該離他遠一點。」

相比厲初的不諳世事,雲行思慮更深,他現在已經不擔心殷述會怎樣,他擔心的是季文庭。

殷述即便再冷淡厲初,從小的情分擺著,況且兩人結了婚,殷述的性格做派都不會太過分。但季文庭就不一樣了。

雲行接觸過幾次季文庭,知道此人表面斯文,實則心胸狹窄,做事狠辣,又是特遣隊出身,厲初搶了他的姻緣,他未必不會將氣撒在厲初身上。

殷述目光微凝,和雲行對視兩秒。雲行知道殷述聽懂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提醒目的既已達到,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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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部的功課安排更加密集,偶爾還會出任務。任意將每晚的私課停了,只偶爾找時間檢驗下雲行的學習成果。

雲行每天按部就班,生活和之前沒太多變化。其實也還是有的,他意識到江遂和原先不太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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