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就笑了:「我也只能是你的江遂。」
「再沒有別人了,過去、現在、將來,都是你一個人的江遂。」
有東西退出去,雲行緊繃的身體鬆了松,下一刻,又有更大的物件頂在入口處,蓄勢待發。
雲行打個冷顫,被激得清醒了些:「不能、不能永久標記。」
永久標記需要進入生紙腔成結,從此徹底打上江遂的烙印。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雲行還有很多事沒做。他願意和江遂發生親密關係,也渴求江遂的愛和擁抱,但他心底始終保持著一絲殘酷的冷靜。
這跟信任和愛無關,是他對來自這個世界多年的敵意養成的本能戒備。
江遂當然不會這麼做,即便他想要永久占有雲行的心思已經瘋長成參天大樹,但若會給雲行帶來哪怕一絲麻煩,他也不能讓這種可能發生。
「好,不永久標記。」
江遂捂住雲行的眼睛,粗大的兇器一點點擠進來,感受著雲行的緊張和濕潤,也徹底占據著雲行的感官和靈魂。
房間裡兩股信息素糾纏在一起,產生一種更加奇異的香氣,混雜著欲望和各類液體,抵死交融,無法分開。
江遂像一個嚴謹的槍械工程師,一點點拆解著雲行身上每個零部件,抽出、進入、研磨,撞到底,頂到生紙腔緊閉的入口處,輕輕戳弄,但信守著承諾並不進入。
天知道這需要多大的自制力。
雲行躺在床上,皮膚上留下連片曖昧紅痕,像受難的天使。悶哼和呼吸從身體裡擠出來,幾個回合下來便瞳孔渙散,乾脆閉上眼。
江遂不願意,逼著他睜開眼看他們的連接處,又抓他的手去摸,很粗的一圈,剛夠雲行的手環住。
「你、你……鬆開……」雲行羞恥到磕巴,掌心皮膚和那處盤踞交錯的青筋摩擦,能感受到滾燙和躍動的欲望。
然而松不開。
雲行是個很矛盾的人,就比如現在躺在江遂身下,眼裡含著眼淚,也蘊著濃情,骨子裡清冷倨傲,神情卻混亂沉溺,肉體色氣動人,姿態卻無辜天真。
這樣的雲行,江遂除了占有,再無別的路可選。
世界變成彩色,時間變得粘稠,而愛人和靈魂,終於融合、重疊,變成雙方不肯解開的枷鎖。
高階alpha精力好得令人髮指。
雲行到最後手指都動不了,看著天花板,眼睛無法聚焦。恍惚的視野中,江遂好像又開了一盒,再次俯身壓下來的時候,雲行扁了扁嘴,連死的心都有了。
「我就說你、你考試放水……」雲行有氣無力地指責。
「放水還拿體能第一。」江遂扯著一角床單給雲行擦汗,然後認真科普,「男人過了25就是75,泛泛,你要好好珍惜現在的我。」
雲行:「……」
江遂想了想,補充道:「不過我體能好,到75歲也行。」
「……」雲行說,「我想睡覺。」
「好,」江遂親他早已紅腫的鎖骨和脖子,動作沒有絲毫收斂,「你睡你的。」
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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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行脖子上戴了一條鏈子,很簡單,一條黑繩,下面是個拇指大小的掛件。
鏈子剛戴上,江遂就發現了,饒有興趣捏在手裡看了一會兒,問這是什麼。雲行很少戴飾品,除了手腕上夏顏給他的紅繩,身上再無其他裝飾。
「一件裝飾而已,我自己做的。」雲行打開他的手,將島台上的面端到餐桌上,不忘指揮他,「啤酒在冰箱裡,你拿出來,等連奕上樓溫度正好。」
連奕進門後在屋裡轉了一圈,餐桌上擺著三碗面,還有三罐啤酒。
大少爺面露不悅:「就吃這個?」
「我做的。」江遂開了一罐啤酒,絲毫不覺得大清早這個吃法奇怪,姿態散漫地一口啤酒一口面,看起來很美味。
雲行挨著他坐,舉著筷子慢慢吃麵,還抬眼示意連奕也吃。
「你下了老鼠藥?」連奕一筷子面咽下去,強忍著沒當場犯噁心。
江遂懶得理他,倒是雲行接話:「挺好吃啊。」
說完又埋頭嗦面。
連奕冷笑一聲,戀愛的人腦子不好使,味蕾也是壞的,果然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種人。
吃完飯,雲行搗碎一點香蕉泥,去餵籠子裡的蜜袋鼯。
連奕也跟過來饒有興趣地看,仿佛託孤的老父親一樣感慨:「交給你養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