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拍得眼淚汪汪,氣狠狠地瞪著蝴蝶,該死的蝴蝶,欺軟怕硬,等他把花房拿到手,就把可惡的蝴蝶都趕出去。
林雪遲看他發紅的鼻尖,俯下身向他吹氣,兩人靠得很近,睫毛幾乎都要交纏在一塊。
不知道是不是馮域的錯覺,好像真的不疼了。
「你把衣服脫了,坐在鞦韆上。」
「哦,不對,啊?」馮域睜圓了眸子,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兩條濃眉緊皺著,自動忽略掉上半句話:「那我現在就坐上去。」
林雪遲的手指勾在他裙子的後腰處,拉住想要逃避的馮域:「衣服全都脫掉,全。裸著坐上去。」
全。裸。
馮域單是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他很少在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體。
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很漂亮,也樂於在別人面前展示,但如果展示得太過,男人們會瘋狂地湧上來,想用骯髒的手來觸碰他。
他們商量好,決定一齊在宿舍享用馮域。
馮域當時就站在門口,聽著他們的計劃,他們討論著誰先親吻馮域的紅唇,誰先玩弄他一身的肌肉,或者誰來捏著他挺翹的臀。
馮域當天換了一個工地,決心離這群變。態遠點。
馮域是個奸詐且吝嗇的商人,他把身體作為商品,向垂涎的男人們索取錢財,但他同樣也愛惜自己的身體。
馮域捏住裙擺,用狐疑的目光看向林雪遲,不應該啊,林雪遲不是對自己沒興趣嗎?難道自己勾。引成功了?
林雪遲坦蕩地迎接馮域的目光,他鬆開勾住馮域後腰的手指,啪的一聲回落在馮域的身上:「你不知道嗎?做模特都是要脫光衣服的,只有這樣才能畫出你漂亮身體。」
林雪遲適當露出幾分驚訝:「我以為你見多識廣,肯定會知道。」
馮域被他誇得暈頭轉向,他哪裡知道模特要做什麼,但……馮域搓了搓自己的裙擺,要面子的抿唇:「我,我當然知道。」
林雪遲雙手合十:「那就開始吧,我待會還要幫你擺出姿勢。」
在林雪遲的注視下,馮域把手放在自己的抹胸下擺,他深吸口氣,沒事,只是做模特,模特都是這樣的。
馮域不想丟人,他心一橫,抓著抹胸就往上扯,胸前的兩塊肌肉立刻暴露在外,沒了抹胸的包裹,它們依舊好看,形狀漂亮。
馮域的脖子與一小塊胸口是被曬出的麥色,而兩塊胸肌確是奶白色的,彎彎的一條曬痕分割這兩種顏色。
馮域下意識地用一隻手橫在胸肌前,他的另外一隻手放在短裙上,他解開拉鏈,短裙立刻順著腿向下滑落,堆在他的腳邊。
馮域深吸口氣,還有最後一件,沒事,沒事……
馮域的耳垂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他咬著飽滿的紅唇,眼中也儘是水霧。
他的手指勾起內褲往下拉,已經掛在胯骨處,小半個臀肉露出來。
另一根修長的手指把馮域下滑的內褲拉上來,林雪遲的手指冰涼,尖銳的指甲從臀尖刮過,惹得馮域雙腿發軟:「這條不用脫哦。」
馮域眼尾泛紅,他不可置信地扭頭看向林雪遲:「你不是說,要,要全。裸嗎?」
林雪遲捂著唇,驚訝地回問:「我說過嗎?」
他的演技過於浮誇,以至於聰明的馮域立刻就看出他是在耍自己。
他氣得臉頰鼓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想把林雪遲按在地上揍一頓。
林雪遲感覺馮域生氣得快要炸開,正要給他順毛的時候,一大團衝過來,用腦袋撞向他的胸口。
等把林雪遲撞得踉蹌後退,冷靜過來的馮域緊張地眨眼,他好像,做了不得了的事。
自己居然用腦袋撞林雪遲。
馮域偷偷掀開眼皮去看林雪遲,沒再對方臉上發現生氣的表情,他長舒口氣,變得老實,像做錯的貓,耷拉著腦袋站在一旁。
「過來。」
馮域以為他是要罵自己,委屈地撇撇嘴,明明不是自己的錯,是他先欺負自己。
他最討厭有錢人了。
都去死,去死,去死……
林雪遲當初怎麼沒被弄死?
「啊!」馮域被托著臀抱起來,肥軟的臀落在男人的手心,成為一團可供把玩的棉花糖,肥厚又有韌性的臀肉,幾乎要把人的手指都陷入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