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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您的吩咐,一切已經安排妥當。」男人恭敬的聲音傳進沈執耳中。

還有些沒有弄清楚狀況的他悚然一驚,剝離的意識迅速回籠。

昨天晚上,他接到溫從舒平安無事的消息準備去睡覺,卻在進房間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暈,失去意識。

什麼人打暈了他?有什麼目的?他沒什麼值得被覬覦的,把他綁走難道是為了威脅老闆?

疑惑接連冒出,沈執動了動身體,雙手雙腿被特製的繩索捆住,使不上丁點勁兒,無法調用擬態和星力,嘴巴也被緊實的膠布貼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此時,另有一道男聲響起,「你說,她會來救那隻小黑貓嗎?」

沈執最先聽到的聲音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停頓了兩秒鐘才道:「即使不來救他,她也會來取無生花,您不必過分擔憂。」

塞勒斯輕笑了聲,「是啊,她一定會來的。」

無生花是他的底牌,抓小黑貓不過是為了得到她的潮汐之音。

車廂恢復安靜,車輪敲擊軌道發出的聲音卻越來越響,天空黑沉沉的,不見星月。

沈執聽得心驚,隱約猜到這是一場針對老闆的陰謀。

正當他努力思考該怎麼辦的時候,車廂的門忽然被拉開,昏黃的光柱從外面照進來,金髮赤瞳的青年站在門外,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著他。

沈執的雙眼被光線刺得微微眯起,面對塞勒斯赤裸裸的打量,他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下意識往旁邊偏頭,想躲開對方犀利的視線。

塞勒斯看到他的反應,輕嘖了聲:「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撿一些沒有用的廢物。」

被打上廢物標籤的沈執默默垂下眼帘。

他的確是姬青沅身邊能力最差,實力最弱的人,但他不是沒有用的廢物,他可以為她創造價值,而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在為她製造麻煩。

塞勒斯不是很滿意他無動於衷的表現,抬步走過來,隨意靠坐在貨箱上,稍一抬手就撕開了膠帶,詢問道:「她是怎麼變成純血饕餮的?」

沈執疑惑抬頭,不知道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塞勒斯見沈執滿臉愚蠢,越發覺得礙眼,又覺得以他的嘍囉程度,大概不知道這麼秘密的事情,於是換了個問題:「她和翡是什麼關係?」

沈執臉上的疑惑更加明顯。

翡好像是極光商會的星印師,自家老闆能和他是什麼關係?難道準備挖過來當自己人?想到溫從舒突然變成她的得力下屬,這個猜想似乎不可能。

塞勒斯見他如此反應,冷笑了聲,一腳將他踹倒,踩在他的側臉上,微微俯身:「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耍我?」

「我可不是她,耐心有限,不好好回答的話……」堅硬的鞋底壓著沈執的腦袋,狂暴的精神力傾瀉而出,化作一柄柄無形的利刃充斥在整節車廂內,隨時有可能把他的精神力泉切得粉碎。

沈執不知道他發什麼癲,但清楚自己如果再沒點表現,必然要吃苦頭。

他的身體顫抖起來,似乎想往安全的地方躲,聲音里也帶上了幾分恐懼,「我……我真的不知道……老闆只是帶我來狂獅星見世面的,我——」

「見世面?」塞勒斯反問,旋即更用力的將他踩在腳下,「見世面她會給你星卡,讓你隨便花?」

沈執心頭一驚。

這是他和老闆剛到狂獅星那天逛夜市發生的事情,這傢伙怎麼會知道?難道他在暗中偷窺?

塞勒斯也是從薔薇訓練營走出來的人,對人的微表情和情緒變化感知很敏銳,察覺到他的心跳有一瞬間的不正常,冷笑更甚,抬手控制星力凝出薔薇短匕,對著沈執的眼睛狠狠刺了下來!

沈執下意識閉起眼,僅是剎那的功夫,額前冷汗簌簌而下。

千鈞一髮之際,一支薔薇羽箭破風而來,徑直射穿列車的外殼,擊在塞勒斯手中距離沈執的眼睛只有一寸之遙的薔薇短匕上。

二者碰撞,清脆的嗡鳴聲震響整個車廂,塞勒斯瞳孔放大,先是掠過一抹震驚,旋即湧起莫大的驚喜。

他任由手中的短匕被羽箭擊潰,猝然轉身通過列車外殼上僅有指頭大小的圓洞看向踮腳立在遠處赤鐵樹枝頭上的身影。

銀灰色的髮絲在夜風的吹拂下飄揚飛舞,緊身的作戰服勾勒出她纖細窈窕的身姿,那雙與塞勒斯記憶中截然不同的銀藍色雙眸冷漠地注視著奔馳向前的載礦車。

須臾間,她消失在原地。

塞勒斯踹開腳邊的沈執,快步走出車廂,揚聲道:「一號!一號!把車廂打開!」

靜守在另一節車廂里的男人也發現了那支突如其來的薔薇羽箭,聽到他的話不由眉頭一皺:「公爵,十一狡、聰慧機敏,我們並未泄露返回溫斯頓帝國的路線,她卻能找上門來,恐怕有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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