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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存的純血金烏都是皇室的核心成員,受永曜皇管轄調度,總不會是哪只純血金烏活膩歪了,厭倦了頂級貴族享有的無上權勢,要把自己連同整個金烏家族推入火坑吧?

聽聽,這話多可笑。

可幾位元帥很快發現永曜皇臉上的震驚不比他們少,甚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他的反應真實到看不出任何作假的成分,一時之間竟讓人無法辨別虛實。

姬蕪明顯不買他的帳,冷笑道:「我比陛下更想知道這枚詛咒圖騰為什麼會出現在青沅的手臂上。」

她咬中了陛下兩個字,再沒有昔日體面的恭敬,諷刺意味十足,也讓永曜皇覺得格外刺耳。

姬蕪的目中無人不是一天兩天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對著她耍手段可以,但千萬不要被她抓到,否則她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當場就能翻臉。

除玉老元帥之外的幾位元帥們與她年少相識,最知道她的脾性,向來不敢招惹她,多年來竟是每位元帥和她的關係都處得不錯。

常年身居高位,姬蕪也不若年少之時鋒芒畢露,近些年因為天都姬氏缺失純血饕餮,行為處事改了往日的張揚,傾向於低調。

但饕餮就是饕餮,就算收斂鋒芒,也改不了凶獸的本性,姬青沅是姬蕪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純血饕餮,是天都姬氏未來百年榮光的延續,也是她的逆鱗。

棠溪皇室對她下金烏詛咒,擺明了是想和姬蕪撕破臉。

當然,以元帥們的城府不會看不出此事蹊蹺。

奈何罪證鐵板上釘釘,他們即便是想為棠溪皇室開脫,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口黑鍋,永曜皇背定了!

不等永曜皇給出回答,祁鏡元帥往椅背上一靠,雙腿交疊架在會議桌上,輕蔑而放肆道:「我也有件事想請陛下為我解惑。」

會議桌的正中央鐫刻著金烏圖騰,以元帥們的身份即使無需畢恭畢敬,也該報以最基本的尊重,這是圖騰家族從永曜帝國建立之初就達成的共識。

祁鏡元帥此時把腿架到會議桌上的行為不亞於把金烏圖騰踩在腳下踐踏,永曜皇當即變了臉色,顧不得時一沅手臂上的金烏詛咒帶給他的震驚,金紅色雙眸中流露出濃濃的警告之意。

旁觀的三位元帥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心頭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

祁鏡元帥自是不畏永曜皇的警告。

永曜帝國七大元帥之中,姬蕪是公認的最難惹,祁鏡則是人人諱莫如深的瘋。

他看一個人不順眼,對方如果沒有與其相當的實力,最好迅速消失在他眼前,且永遠繞道走,否則誰也不知道那個人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祁鏡其人,無所謂善惡,無所謂對錯,只以喜惡為行事標準,也最是陰晴不定。

他依舊是之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態度,當著所有人的面取出一枚螣蛇指環點在會議桌上。

清脆的啪嗒聲摜入眾人的耳膜,纏繞在指環上的鏤空螣蛇圖騰黯淡無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難以忽視的金烏火息。

時一沅沒見過這枚指環,但知道它代表的意義。

在她的食指指根處,也有一枚囂張跋扈的饕餮指環,這是結束書房談話之後,姬蕪親手為她戴上的。

桌上的指環是螣蛇家族第一繼承人的象徵,曾經戴在祁煊手上,但隨著他的死亡,指環下落不明。

正如此時躺在冰棺里的棠溪晟,他是在率領金烏近衛搜尋時一沅下路的時候被殺的,與他一起行動的金烏近衛無一活口,發現屍體的秦訶沒有找到他的指環。

先是姬青沅中了金烏詛咒,再是祁煊死前佩戴的螣蛇指環留有金烏火息,永曜皇就算長了一百張嘴,此刻也難以為自己辯駁。

他再蠢也知道,眼前是一場精心布置的局,他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踏入陷阱,不僅要安撫溫斯頓帝國的使團,還要面臨饕餮家族與螣蛇家族的詰難。

永曜皇怒極反笑,「一道金屋詛咒和一縷金烏火息而已,能證明什麼?」

「我金烏家族傳承多年,血脈繁多,保不齊有覺醒了純血金烏的族人流落在外,被人控制,受人利用,為的就是讓圖騰家族反目成仇,好坐收漁翁之利。」

「兩位皆是聰明人,這麼簡單的道理,應該不需要朕詳細剖析吧?」

即使是永曜皇的血脈被兩人當場逮了跪在這裡,他絕不會也絕不能承認棠溪皇室有加害圖騰家族純血繼承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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