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重輕輕搖頭，「不，我不愛你，你只是我的情劫罷了。」
「轟——」
鶴霜子在旁邊偷偷看了那麼久的戲，這時候終於飛了出去，仙尊打架，真是仙帝也不能靠近，不過他的雪山領域沒撤，他就在這外面，看著裡面兩道光芒在夜色中飛馳綻放。
他一點也不擔心裏面的局勢，清重上次在攬月山就沒打過乾衍，這次連肉身都換了，能打過才怪。
無數山脈碎裂，柔軟的泥土快速長出霜寒，像是細細的絨毛，卻又悄無聲息的凍結著這整片空間。
「賀蘭緒，你就是個六根少了一根的和尚！」驀地，清重大罵出聲。
鶴霜子直咂嘴，人可以說六根不淨，她卻罵賀蘭緒根本沒長全。
不過……他倒是覺得賀蘭緒在感情這件事上，也不完全算是個呆子。
賀蘭緒不作聲響，手中的攻勢依舊猛烈，他被清重打的連連退後幾步，面前忽然又是一朵蓮花綻放，一根墨金色的長杵驟然出現，一頭是含苞欲放的蓮花，一頭則是尖刺。
清重微微避開，又被賀蘭緒打的連連後退。
賀蘭緒道：「清重，你不是讓我給你個機會嗎？我現在給你，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你若是停下反抗，我留你全屍。」
「一具肉身罷了，不是還有我留在天諭山的肉身陪著你嗎？那具肉身可是我最初的肉身，她陪著你處理公務，陪著你修煉，歷練，我們一同完成的任務不計其數，你留她全屍了嗎？你會留我全屍了嗎？！」
清重冷笑，「我了解你，你和我一樣，絕對不會留下能夠威脅自己的東西。」
賀蘭緒冷聲道：「你是了解我。」
兩人打的天昏地暗，清重連連喋血，一邊退，一邊又想打破鶴霜子的空間結界，然而賀蘭緒的攻勢卻已讓她無力招架。
驀地，賀蘭緒卻又問出了一個破天荒的問題，「清重，你喜歡我什麼？」
清重吐出一口血，錯愕的看向賀蘭緒，兩人手中攻擊不停，然而清重仿佛愣了一下，像是以她對賀蘭緒的了解，他根本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問這個做什麼？」清重笑了一下，「賀蘭緒，你竟然問出這種問題？都到這種時候，你竟然問此事？」
清重頓了一下，突然大聲道：「我說了，我不愛你，你是我的情劫，我只要殺了你，我便是登上仙境的第一人！」
「噗！」
隨著她最後一字喊出來，賀蘭緒手中的蓮花杵已經穿透了她的身軀，然而她仿佛不知痛覺，手裡的刀不慢，一隻手拽住了蓮花杵，一隻手繼續朝賀蘭緒攻去。
賀蘭緒不願鬆開自己的蓮花杵，清重卻將蓮花杵深深地埋在她的腹部，兩人就這麼圍著一根杵打鬥起來。
「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想知道。」賀蘭緒道。
清重頓住，她的聲音忽然又鎮定了許多，甚至是有些顫抖，「……你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你會在乎別人為什麼愛你，又愛你什麼嗎？」
說完她又頓了頓，試探著問道：「你想讓誰愛你，喜歡你，發自內心的傾慕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