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胡言亂語聲在不久後又演化成一種,類似水壺燒開後的「吱吱」鬼叫聲。
他下意識捏緊了掌間的溫熱觸感,呼吸在瞬間滯住——哇靠,別人的腰捏起來,手感竟然…有這麼柔韌……啊,他把腰肌繃硬不准我捏了……老婆的翅膀摸起來也好軟和……
曦霧機械性地前傾身體,向著樞零那張帥氣逼人的臉頰貼近過去。
他的心底早以亂成了無序運動——我還從沒跟人親嘴過呢,親嘴該怎麼親來著?好像在親嘴時需要其中一個人雙腳離地飛起來,不然兩個人都同時接地的話就形成電路了這會引發短路現象過大的流通電流會瞬間把兩個人都電成焦炭……
……我是誰?我在哪兒?
我靠我靠真的要親上了!我的手你別抖啊,聯盟新聞直播間裡的那麼多人都正看著你呢!
曦霧的渾身都氣血翻湧得冒熱氣了,而樞零仍舊冷冰冰的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可能這就是無知者無畏吧,樞零這蟲族木頭男壓根就不知道啥是親嘴。
曦霧將內心底一橫——既然樞零你在這裡當木頭,那我也就當自己是在親一塊木頭!
他偏頭瞄準樞零的唇瓣,直直地向著它們撞過去。
然而,真到了他要撞上樞零的嘴唇時,他卻又情不自禁地,半閉上眼,下意識地輕柔了動作——
他怎麼可能真對樞零做出粗暴的舉動。
樞零可是他的未來里要相伴一生的好老婆。
曦霧羞郝地給了樞零一個似有似無的吻。
然後強作出風輕雲淡的樣子,就要向後退回去。
怎料樞零這個蟲族木頭男,似乎是覺得他沒能按《婚禮儀式指導手冊》中的內容做到位,樞零一轉被動為主動,向著曦霧的臉頰貼去,並十分用力地以嘴唇擠扁了曦霧的嘴唇。
……該如何去形容樞零給的這個吻呢?
疼痛的?熾熱的?蠢透了的?能透過嘴皮子感覺到對方門牙形狀的?
這能真的算作是一個吻嗎?
可曦霧的內心底,他的那顆本就被愛情的浪漫泡影給碎開了一條細縫的心,卻還是慌慌張張地,被這個「古怪的吻」給捉弄得「砰」一聲脆響——
像蛋殼碎開兩半,小鳥啾啾叫著。
曦霧對殼外面的世界,怦然心動了。
小鳥用力扇動毛都還沒長齊的翅膀,向世界大喊一聲:
愛情!我他香蕉旋風的來辣!
第18章 見家長
曦霧在跟樞零一起切婚禮蛋糕時,人都還是暈乎乎、腳底發飄的。
他呱呱的,樞零這個三無系冰山男,冷不丁地在婚禮上給他曦霧這個純愛戰士整這一出,那殺傷力,太強了!
曦霧甚至都開始覺得,他被迫和樞零做政治聯姻,好像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強扭的瓜怎麼就不能甜了?我就要讓它甜!
這邊,曦霧還在兀自琢磨著自己的終身大事、在腹中做著與樞零未來相處時的打算,那邊樞零已經迫不及待想乾飯了。
只等司儀一句「儀式結束現在開席」,樞零就立馬丟下曦霧跑遠了。他跑之前還沒忘了近水樓台先得月,給自己切了一大坨蛋糕再走。
曦霧有點無奈地也切了塊兒蛋糕,向著樞零追了過去。
樞零作為蟲族人可能不清楚星際新聞上愛編什麼,但他曦霧卻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但凡他們在鏡頭前不表現得跟連體嬰兒一樣,第二天的星際新聞就要寫他倆「疑似感情不和,正在商討離婚」了。
好在蟲群極度排外,領土上並不存在無孔不入的星際記者。
目前只有聯盟這邊有關係找蟲群要直播許可、拍攝許可、採訪許可,而在進行這類活動之前,聯盟那邊一定會找曦霧事先通氣。
曦霧在心裡估摸著,最多還有五分鐘直播就會關了。在那之前,他還是和樞零再演一演「夫夫和睦」吧。
可讓曦霧沒想到的是,他跟在樞零身後,卻是跟樞零見家長了。樞零跑去了他母親所在的那一桌,還把端來的蛋糕分給了媽媽一半。
曦霧知道樞零的母親叫伊茜絲,是蟲群的十二座搖籃之一,她所代表的是【母性】,年齡將近有一萬歲。
除此以外的更多信息,曦霧就不清楚了。閉關鎖國奉行孤立主義的蟲群的情報本身就難刺探,更別提蟲群的重中之重有關十二座搖籃的情報了。
樞零母親的這具分身體,也是一副毛絨蛾子的長相。不過樞零母親是白蛾子,體型也更加巨大化,她光是坐在那裡就有兩米半高;腹部更肥碩,手足更纖細,整體體態更豐盈柔美,渾身上下看不出有什麼肌肉。
和她同桌的,還有一隻同樣巨大的軟綿綿、肥胖胖的腦蟲,腦蟲形似藍星上的小章魚,但比小章魚更圓滾滾卡通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