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死我們終極計劃的所有建築設施!加快拆遷工作,謹防那群根本不明白何為生死、不懂得生命寶貴的機仆強行啟動它們!」
……
這天,蟲群的帝權陛下拖著他的病體終於操勞完了族群內堆積如山的公務,暫時空閒下。
他首度回到自己的臥房中,召見自己被軟禁中的愛妃。
曦霧搖著尾巴殷勤獻媚地迎過來:「老婆陛下辛苦了~老婆,你是想先洗澡、先吃飯、還是先吃我~」
樞零稍加思考:「我全都要。」
在曦霧細緻體貼地服侍下,勞累了好些天的帝權陛下舒舒服服地躺進了浴池裡。
曦霧沒跟著一起下水,而是坐在浴池邊沿,往自己膚如凝脂的大腿上擺放起一枚枚的可愛小點心(至少在造型上它們是可愛的)。
樞零果然禁不住誘惑地來咬他大白腿上的點心。
吃第一枚點心的時候,樞零的利齒下意識避開了曦霧柔嫩的大腿肉,沒有咬傷他,濕漉漉的大舌頭舔了兩下就把殘留下的點心碎全捲走了。
但吃第二枚點心的時候,曦霧就大腿上一痛,他被樞零故意咬了一口。
樞零舔舐著他傷口中不斷溢出的「佐餐草莓果醬」,當他酸蝕性的唾液滲入曦霧的傷口中時,常有一種熱辣瘙癢的不適感。使曦霧既想讓他停下,又想讓他繼續咬自己以痛止癢。
而從來不需要曦霧說什麼,樞零總是會自己選擇繼續咬的。樞零漆黑的後腦勺向上挪去,吃掉了下一口香甜的點心,留下了又一枚滲血的齒印。
這些鮮紅的齒印仿佛是一串神秘的足跡,它們在白茫茫的雪原上奔走追獵、步步緊逼。直到抵達至盡頭終點,覓見那顫顫垂淚的惑人獵物時,才驟然停下。
樞零抬起濃黑的眼睫,綻出那雙猩紅色的眸子,仰臉看向曦霧。他真喜歡曦霧此刻為自己痴迷沉醉的神情模樣,他側過頭枕住曦霧的大腿,誇獎說:
「你真好看。」他曲起手指,彈落獵物身上可憐可愛的晶瑩小露珠,又從嘴裡吐出一隻還沾著餅乾碎的腕口粗的金環,「小軟糖,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我幫你戴上。」
曦霧卻像要被懲罰了一樣地按著他的手哀求:「不要……」
但他的哀求反而使樞零更加愉悅,兩條羽須高高地豎起。
樞零揮開他的手不顧,堅持己見地一手握住自己的獵物、今晚的「主菜」。它在樞零寬大溫熱的掌心中不斷顫抖著、跳動著,卻還是沒能逃過劫難。金環桎梏在了它雄發的身體上,使鮮美可口的食物營養成分再不能從中流失了。
樞零歪著腦袋趴在曦霧的大腿上。
「繼續餵我吃晚飯吧,我的愛妃。」
他一邊張開嘴,露出自己黑紅的口腔與一口森白的利齒;一邊探出右手食指,緩緩地在金環上摩挲撫過。
內部中空的金環就像某種樂器一樣地嗡鳴震動了起來,曦霧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喉間溢出悶哼,還差點沒拿穩手中的小蛋糕把它掉進了水裡去。
樞零壞心眼地說:「你要是把我的點心掉進水裡,我就額外賞賜你一些特別懲罰。你可以自己從蠟燭、電擊棒、紗布里選一個,我也不介意你貪心些全都要。」
曦霧面紅耳赤:「不,我一個也不想選……」
「真遺憾,本次協商中我們未能達成一致意見,我期待能在往後與你重商此事。」樞零就著曦霧的手,一口吃掉小蛋糕,「小軟糖,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送你這份『禮物』嗎。」
說罷,他還又撩撥了一下金環。
曦霧渾身直發抖,尾巴扭來扭去得更是像在抽風。
緩過勁兒後,他一邊繼續給樞零餵食,一邊乖乖回答:「我不該瞞著你偷偷策劃把你從蟲群中綁架走……」
「不。」樞零含住曦霧纖長的手指吸吮上面殘留的奶油,「這件事我們都有錯。我錯在一直逃避著你焦慮恐慌的情緒,把所有的不安都丟給你一個人面對,從沒切實地給過你安全感……明明早就從你的夢裡得知到,你本就是一個在感情上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我只是……」他前傾身體,強壯飽滿的胸脯完全擠壓在了曦霧堅硬的膝蓋骨上,「想要你答應我,當你覺得你承受的精神痛苦達到了極限時,不要再想著一死了之,好嗎?」他捕捉住曦霧的脆弱,他氣質冷峻的臉龐卻以一種柔順的接納姿態向它貼去,「你可以先把你的痛苦都告訴我,我們都一起再想想辦法……」
曦霧像被定格住了一般地一眨不眨地俯看著他。
他分明的肌肉塊壘的凹陷間,積蓄著的那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情人淚」,如聚光燈下的鑽石般閃動著曦霧的眼。
使曦霧最終在恍惚中心想:
他真是有一副能騙我在地獄中也繼續掙扎著活下去的禍水模樣。
「嗯……」
樞零吞咽得很深。像是要把他所有的喜樂與痛苦一口也不剩的全部占有、全部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