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罪於該隱。
神又說,凡殺該隱者,必遭七倍報應——
「嚇死我了,」草莓坐在車上還不安地四處看,唯恐加百列又從哪迸出來,「那個人好可怕……」
烏鴉:「可不是,也嚇死我了。」
加百列往他脖子上穿線的動作很隱蔽,還用手指擋住了,坐在后座的孩子們沒看見。
只有小火種茉莉感覺到了什麼:「怎麼,他最後是不是做了什麼?你脖子……」
烏鴉:「落枕。」
「……那你害什麼怕?」
「我以為那哥們兒又要照腦門給我『啵』一口,」烏鴉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哪的風俗習慣?角區人都這樣嗎?唉,我們保守的老實人真接受不了。」
茉莉:「……」
她有點不好的預感,「先生」好像正在往「神經」那邊墮落。
此時,他們車上信息素的氣味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車子駛進了鼠頭人的居民區。
在鼠頭社會裡分工不同,看起來對一些信息素也有不同的反應。
一旦戰鬥模式開啟,武裝鼠頭們會朝廣場集結,而普通的居民鼠這邊則是一片寂靜,街道自動戒嚴,所有非戰鬥鼠員閉門不出。
只有烏鴉開著車,從幾處大型的漿果圈經過。
漿果圈外牆森嚴,從遠處只能看見個尖頂。
「怎麼進去,」茉莉問,「你會撬這個鎖嗎?」
「撬鎖也要講究基本法。」烏鴉圍著一個漿果圈轉了幾圈,「我一根筆芯撬不開這麼高科技的。」
「那怎麼辦?」
烏鴉理所當然地回答:「拿鑰匙去啊。」
茉莉:「哈?」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密集的鼠頭人建築,心說這怎麼拿?
「我們不能潛進去偷,秘族嗅覺太靈敏了,我們也不會分泌那個信息素,就算噴身上也掩蓋不了多久,不是密閉空間,一會兒就散了。相距這麼幾百米,這邊平靜不了多少,那邊的混亂遲早波及過來,」靠譜的小孩姐皺著眉分析,「只能去搶!」
車輪打了個滑,後備箱裡的警果先生腦門上磕了個大包。
茉莉沒管他,一會兒還有硬仗要打,得省力氣。
抓了一把花生餅乾囫圇塞嘴裡,她一邊嚼,一邊含糊地說:「我的『審判』開到最大能打武裝鼠一個跟頭,對普通鼠可能效果更好,但是鼠人多不行,有什麼能當武器的嗎?」
「有。」烏鴉一口答應,並從車座旁邊拎起一個……大喇叭,好像是豬頭人叫賣時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