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霽寧察覺到她神色變化,他撐著門身子越來越低,頭越來越垂,垂到對視到她那雙逃避的眼睛。
「想起來了。」
姜宜月抿唇,沒回答。
裴霽寧收回手,他轉身:「我知道你看過了,想和他們去玩就去吧。」
他扯著領帶語氣格外平淡。
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他側了側眼,卻想用餘光打量身後的姜宜月。
姜宜月上前一步,小聲提議道:「你不睡覺的話,陪我一起去?」
「不去。」他拒絕著,卻又婉轉道:「穿這一身去,那就算了。」
「換了不就是了。」
「這麼簡單的事情。」
她輸出道。
裴霽寧轉過身來,再次與她面對面。
他輕哼一聲:「你讓我換我就換?」
他有這麼聽話?
「那我幫你換。」
「?」裴霽寧沒反應過來。
姜宜月伸手去解他胸前的紐扣,她垂著眼,小臉近在咫尺,塗著淡淡肉粉色的指甲映照光芒,捏著紐扣一顆顆的解開。
他先是一愣,嘴角的弧度才漸漸上揚。
她自顧自的為他解開西裝外套,像是在服侍皇帝一樣一件一件的幫他脫下衣服。
姜宜月指尖微涼觸碰到他溫暖的肌膚。
「可以摸。」裴霽寧感受到她指尖的觸碰,提醒道。
姜宜月的手一頓,抬眼。
她沒有想摸。
他已經握著她的手掌自顧自的覆蓋在他胸肌上。?
姜宜月瞳孔微怔,手掌下炙熱的觸感告訴她這不是玩笑。
裴霽寧放的很微妙,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的心臟上。
她手指微蜷,雖沒有特意去感受他的心跳,卻也在這個微妙的位置下感受到他「砰砰」跳動的心臟。
一下又一下的震動著她的掌心。
姜宜月逐漸放鬆,直到她整個手掌都覆蓋在他的胸膛上。
裴霽寧練過,不大不小卻十分有彈性。
她指腹下壓上面呈現出痕跡。
她盯著她的手,感受著他心臟的「砰砰。」
裴霽寧握著她的手看著她的臉,她垂著眼,眼眸的每一次眨動都印在他的心間。
直到她抬起眼,雙目相視的那一刻。
姜宜月掙扎著鬆開手,她後退一步。
另一隻手伸起扭了扭剛剛被他捏著的手腕:「你趕緊換衣服吧,去晚了不好。」
她轉過身鑽進浴室,猶豫著還是沖了一個澡。
「嘩啦啦」的溫水順著她的脖頸流下,她用沐浴露擦拭著全身,掌心滑動之時,恰巧觸碰到她胸底的心跳。
與裴霽寧的心跳相重合。
兩顆一起跳動。
姜宜月抬起眼看著手掌些許失神。
她側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那扇門。
須臾,她壓下那股異樣,用水淋濕布滿沐浴露的身體。
姜宜月洗漱完,和裴霽寧到鍾錦舟的海邊小屋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八點不到,時間還早。
鍾錦舟熱切的跑過來開門,轉過身身後的其他兩位臉上都貼著白色的紙條。
丁梨的最多,她嘴巴一瞥吹了一口面前的紙條,她才看見她的眼睛。
她嬌喃了一聲:「姜姜老師,我被欺負死了。」
姜宜月沒忍住笑,「這才多久,你怎麼這樣了。」
丁梨瞥嘴:「他們倆欺負我不會玩鬥地主。」
鍾錦舟趕緊解釋道:「什麼叫做欺負你不會玩,我們都教你了也讓你了,是你自己笨。」
「什麼叫我自己笨。」丁梨直起身,這就不服氣了。
「你不笨你會被貼這麼多紙條嗎?」鍾錦舟。
丁梨一頓,瞬間有些啞語。
她這副模樣卻惹得鍾錦舟得瑟,他挑釁的做了一個鬼臉。
丁梨跪坐在地毯上,做了一個報告的手勢面向其他幾位,掃視一眼最後道:「我提議我們現在有五個人,打撲克肯定不行,我們換一個遊戲。」
說完她還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鍾錦舟。
姜宜月盤坐好,「我都可以,玩什麼都行。」
「那我們玩『我有你沒有。』」話音剛落,丁梨還得瑟的搖擺了一下,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玩唄,誰怕誰。」鍾錦舟睨著她在她旁邊坐下。
「那規則就是,我有你們都沒有的都要在臉上貼上一根枝條。」丁梨介紹著遊戲規則。
她們就不去做什麼指頭掰完再受懲罰。
這樣,大家玩的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