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只顧著自己的傾訴欲,也完全沒有在意,沒有多想,為什麼鍾棲月會一直待在紀冽危的房間裡。
孤男寡女獨處一個套房,她在門外敲了那麼久,裡面竟然持久不開門。
那侍者還守在門口不讓她進去,可疑,太可疑了。
況且,紀家人人都知道,紀冽危有多麼討厭那母女倆,他怎麼會收留鍾棲月來這裡休息。
即便心大如紀依雪,也隱隱察覺出不對勁。
「月月,你跟冽危哥……」
鍾棲月緊張到心狂跳,故作鎮定道:「我的確是來找冽危哥這邊有沒有什麼讓我緩解頭疼的藥,你以為什麼?」
紀依雪不想聽鍾棲月的回答,她看向紀冽危。
男人坐在沙發對面的軟榻上,身形鬆弛,翹著二郎腿正在刷iPad上的文件資料,看起來興致缺缺。
「哥,你跟月月孤男寡女在這屋子裡幹嘛呢?為什麼這麼久還不開門?」
紀冽危慵懶抬眸,「你要是不敲門,大概率是要親了。」
「什麼?!」紀依雪驚地站起來,難以置信道:「你……你們……」
鍾棲月臉色唰白一片。
她完了。
她徹底完了,這件事要是被紀依雪知道了,這跟整個紀家人知道了有什麼區別?
紀冽危似笑非笑:「這個回答你還滿意?」
紀依雪蹙眉,「哥,你這什麼意思,耍我啊?」
紀冽危收回眼神,手指繼續劃屏幕,愛答不理的:「不是你滿腦子想了些不乾淨的東西?」
「……冽危哥,你想嚇死我直說,我就說嘛你跟月月怎麼可能……」紀依雪捂了捂心口,朝鐘棲月笑:「不好意思啊,我剛剛還有那種奇怪的想法。」
鍾棲月淡聲說:「沒關係。」
眼裡的光同時也不動聲色的黯淡了下去,看吧,就連紀依雪這麼好,又跟她關係親近的人,猜測她跟紀冽危的關係後,第一反應都是沒辦法接受的態度。
…………
宴會結束,鍾棲月和紀依雪坐了紀冽危的車回家的。
一路上有紀依雪說話,才顯得車內氛圍沒有那麼冷沉,回到紀宅,紀依雪下車後,因為肚子不舒服,就率先跑了回去。
鍾棲月最後下車,剛下來,迎面便對上了紀冽危漆黑的眸光。
她腳步一頓,下車後,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著裝,說了聲謝謝哥哥,便朝紀家的方向走去。
紀冽危單手插兜走了過來,與她並肩漫步在皎潔的月色下。
他容色清冷,語氣也平淡到像在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般。
「剛才有人打擾,我的話沒有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