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紀冽危能揭發這件事,說明他早就想把我趕出紀宅了,視頻那一幕發生有一段時間了,他卻故意藏著這麼久沒有揭穿,月月,你還不明白嗎?」
「紀冽危他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他的目是讓我和初冬母子分離,讓我身敗名裂,讓我這輩子都找不到初冬,一生都在擔憂與懊悔中度過,這是一個心機深沉且狠毒的男人,月月,你被他盯上後,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擺脫。」
「您到底想說什麼?」鍾棲月沒什麼耐心問。
鍾蕊眸色寒涼:「但只要他還對你有幾分留念,總是不同的,你留在紀家,接近他,討好他,找機會讓你弟弟回來。」
「我不!」鍾棲月冷肅著一張臉,「這次我不會聽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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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噩夢般的夜晚總算過去了,昨晚的醜事鬧開後,因為時間太晚,加上鍾蕊和紀老爺子的條件沒有談攏,鍾蕊暫時還住在紀家。
清早七點,是紀家吃早飯的時間。
卻獨獨只有鍾棲月和鍾蕊沒有下樓。
飯桌上紀依雪赤紅著一雙眼瞪著坐在面前的父親。
父親滿身傷痕,一夜之間像滄桑了十歲,見狀她是又恨又心疼。
昨晚得知這件事後,她已經連夜去主臥那質問父親為什麼要出軌。
儘管得到了道歉的回答,紀依雪還是不解恨,一雙眼瞪得都像是能把紀宗州給吃了。
飯桌上所有人的臉色都很晦暗,氣氛降低到了零度,紀老爺子面色冷沉吩咐:「開飯。」
就在這時,何晴忽然開口:「開飯之前,我有句話想說。」
紀老爺子朝她看去,一夜過去,何晴恢復得很好,只是少了幾分平時看誰都笑盈盈的開朗。
「爸,我打算和宗州離婚。」
紀宗州猛地抬頭,震驚道:「你在說什麼?」
何晴仍舊看著紀老爺子,「關於離婚的事,我何家的律師會全權處理,吃完早飯我就會離開紀家了。」
紀老爺子問:「非離不可?阿晴,你嫁到我紀家也有二十幾年了,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心軟嗎?」
「況且,還有依雪和灌雲這姐弟倆,如果離婚,孩子怎麼辦?」
何晴面無表情說:「倆孩子已經成人,是留在紀家還是跟我回何家全憑他們自己高興,爸,在紀家這麼多年,我對紀家,對宗州都稱得上問心無愧,我也知曉您為了紀家的苦心,但您不能夠為了袒護自己的兒子,而讓我獨自咽下這苦果。」
紀老爺子顫巍巍站起來,管家扶住他走到紀宗州那去,他手中拐杖又當著何晴的面揮下,「是昨晚的家法打得不夠用力?阿晴,只要你原諒宗州,今後他隨你處置。」
紀宗州悶哼一聲,半邊身子都倒在了飯桌上,打碎了面前碗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