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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纪先生的套房我也是第一次来,还不知道在哪,您先稍等,我去询问冯管家。”
钟栖月说算了。
那侍者只好道:“那好,钟小姐慢慢享用,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喊我。”
纪冽危下楼时,宴会大厅不久前的混乱已经被冯管家妥善处理好。
冯管家走过来,低声询问:“纪先生,刚才那位沈小姐还在宴会中,现在需要请沈小姐离开吗?”
“不必。”纪冽危淡声:“都是今晚邀请的宾客,自然贵重。”
冯管家眉心一动,从这平淡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了几分凉意。
宴会正式开始,觥筹交错的场合是少不了社交,纪冽危自小在名利场打转,应酬之事自当是游刃有余。
便是生日宴,男人之间也只存在商场的交流,酒过三巡,正事谈完,明廷笙才主动问起:“怎么没看到钟小姐,我记得宴会开始之前她还在。”
开宴之前,那点热闹自然传开了,但都只听说纪冽危怀里搂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上了楼,没一会,下楼后便只剩他一人。
那个女人是谁,明廷笙也没机会目睹。
纪冽危面色坦然:“先回去了。”
明廷笙讶异:“怎么会?宴会没开始前就回去了吗?我还想晚宴结束后,我再亲自送钟小姐离开。”
听他语气中的可惜,纪冽危也只是笑笑。
笑意却不达眼底。
明廷笙才走,纪静宁便拉着好姐妹过来跟纪冽危打招呼,“冽危哥生日快乐。”
纪冽危颔首,眼神落在她身旁的沈娴身上,“这位小姐是?”
沈娴僵了会儿,顿觉难堪。
她也去过纪家几回了,况且还跟纪冽危表白过,他竟然根本不记得她是谁?
纪静宁心大,没看出来沈娴的情绪,笑着介绍:“这位沈氏千金,是我的好朋友,冽危哥,娴姐姐从前也来过咱家好多次,你怎么会不记得呢?”
“嗯?是吗?”纪冽危朝沈娴举杯,谦谦有礼的斯文模样:“那是我失礼了,沈小姐,这杯算我敬你。”
沈娴脸通红,紧张道:“纪先生千万别这样说,今晚您是寿星,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她伸手看向侍者托盘上的香槟。
满脸羞怯,心思都写在了脸上,面对纪冽危,很少有人能做到无动于衷,更何况他生得那样好,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是女孩子最喜欢的那一款。
这也让她忽然想起大概五年前的一次表白,那时候她才十八岁,跟着父母参加纪家的宴会。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爱慕纪冽危了,总是盼望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在她十八岁那年,她勇敢表白出自己的心意。
却不想,遭到他淡漠无情的拒绝。
她伤心了很久。
但那时候她年纪小,或许纪冽危是不喜欢刚成年的小女生才拒绝她呢?
现在她长大了,二十三岁,亭亭玉立,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是最吸引男人的阶段,她不信纪冽危还对她没感觉。
正要端起酒杯,她的眼前骤然闪现了一个画面。
钟栖月是被情妇养大的狐狸精,偏生把上流社会的优雅仪态学得淋漓尽致,比她这种天生高贵的千金还像那么回事。
即使心里看不起,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学起了钟栖月端酒杯的仪态。
敬完酒,沈娴的脸更红了。
纪静宁大咧咧道:“既然冽危哥和娴姐姐这么投缘,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沈娴害羞:“静宁,你也真是的……”
纪静宁吐舌笑笑,转身离开,给机会让他们独处。
沈娴紧张的心跳加速,轻启红唇:“纪先生,对了,怎么没看到钟小姐下来,她刚才……”
臭不要脸扑到纪冽危怀里,衣衫不整下这样被纪冽危带上楼却没有下来,难道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学了她那情妇母亲的手段勾引了纪冽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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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冽危问她:“你很关心栖月?”
沈娴说:“当然关心了,虽然我与钟小姐不熟,但也怜惜她的身世,听说她一岁不到父母就去世了,才襁褓那么大,身边就没一个亲人了。”
说到最后,还做出了惋惜的样子。
纪冽危低低笑了声:“沈小姐要是这么关心栖月,正好我这边有点事想麻烦你了。”
“是什么呢?纪先生,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事,我都愿意。”
他面露几分为难,“舍妹的礼服出了问题,现在被困在房里无法出席宴会,沈小姐方便把你身上穿的这身礼服借给栖月吗?”
沈娴脸上的笑骤然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