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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鑫同你說了嗎?」她問。

李擇言頷首,「說了,我暗地裡排查過,並沒有少人。」

「謹慎點好,我今晚去安鑫家住一晚,他膽子是真大,什麼都敢看……算了,不提了,你給我來包蒙汗藥。」

李擇言無語,「非要吃藥嗎?」

「嗯,是不是熟睡很容易看出來,我擔心壞事,還是吃了好,阿臻又不是沒吃過,他都沒異議,你還替安鑫抱怨上了。」

「行吧。」李擇言伸手去碰她脖子上的傷,皺眉道:「昨天你上哪去了?脖子有傷也不第一時間上藥,當心留疤。」

「我去取藥了,」西宥並不隱瞞,「軍中有善種草藥的人才嗎?你給我調一個來。」

「成天就知道挖我的兵,」李擇言翻了個白眼。

西宥揚唇笑了,笑聲爽朗,頗有秋日颯爽之氣,「我又不是不還你。」

「我說不給了麼?」

李擇言輕夾馬肚,去到伍副官旁邊同他低聲吩咐著什麼,這時於文挑開了帘子,道:「李將軍。」

李擇言詫異挑眉,揮退伍副將,問:「世子可是有什麼吩咐?」

於文仍舊是那副溫和面孔,像一個從不出錯的人偶,他素白修長的手伸過那方天地,遞來一個綠色瓷瓶,聲音就同這瓷器一般溫潤如玉:「望李將軍能幫我把這藥轉交給沈姑娘。」

李擇言接過藥瓶,許久無話,於文也不強求他的回應,只低聲道了句謝便把帘子拉上了。

他登時板起臉,心裡已然明白了什麼。

誰說世子文從不犯錯的?那雙伸出來的手何嘗不是一個出格的舉動呢?

*

晚飯過後,周安鑫處理完遺留的事務,老老實實喝下那放了蒙汗藥的水,施施然躺下。

他功夫不及西宥,在這方面對她是無比信任,她讓他喝,他絕對不帶絲毫質疑。

雖說她確實是謹慎了點,但總歸不會害他。

周安鑫家裡的護衛自然不及太子府,夜色下有一人悄然而至。

那藍袍在周安鑫床前停下,他眼睛轉了轉,手中短刀亮出鋒芒,電光石火間,短刀刺向周安鑫身側,竟是出乎他意料地撲了個空。

他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他於是也咧嘴笑了,這笑容在當下情景顯得如此詭異。

下一瞬,有一冰涼如刃的長直條物橫在他的脖子上,那人的聲音比之他而言還要陰涼:「又是你。」

男人笑,眼底有濃厚的瘋狂在醞釀,「你認出我了。」

西宥的手扣住他的肩,直把他往床上摁,他的脖子撞上扇骨,竟撞出鮮血撞出森森白骨。

「不管你是誰,這些人你都動不得。」

西宥說完,拿起他掉落的短刀,毫不猶豫刺下去。

滾燙的血四濺,西宥面無表情收起摺扇,細心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

*

西宥打馬離去,餘下的兄弟幾人聚在陳臻書房,周安鑫抱怨西宥殺人的手段太殘忍了,他連續洗了好幾次,始終覺得臉上那些血跡沒洗乾淨。

王逸林倒是很在意那個不明覺厲的刺客的身份,「柚子下手從未出錯,那人必定死得透透的,為何他會死而復生?」

安厚存打了個冷戰,搓著手在書房裡走來走去,他平日裡最愛看書,不論正史野史、傳記還是小說,因此王逸林說完之後,他一下就想起了一本小說里曾記載的故事。

「許多年前,南部曾出現過一個怪物,它沒有自己的軀體,以占用別人的身體為生,你們說這怪物會不會是真實存在的?」

陳臻擰眉,「你的意思是那個怪物曾經想取代我和安鑫?為什麼?」

王逸林輕輕搖頭,「安鑫會被盯上估計是因為他那晚被發現了,至於阿臻?」他看向陳臻,「遇刺之前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陳臻思索片刻,回道:「柚子是在窗戶發現那個怪物的,她一向謹慎,當晚就留了下來。」

李擇言托著下巴幫忙回憶:「在這之前我們幾個一起去酒樓吃了頓飯。」

陳臻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周安鑫拍他的肩膀,問:「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了臉這麼臭?」

其他人看過來,陳臻抿唇,眉頭緊鎖,「沒,我只是忽然想起世子文也曾遇刺,不知道這二者有沒有關聯。」

王逸林抬手招呼安厚存,「那本書你還留著嗎?拿來我看看。」隨後他扭頭瞧陳臻,一語中的:「若說你們三個有什麼共同點,那就只能是柚子了。」

安厚存撓頭,「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要不你跟我去找找看?」

王逸林和安厚存風風火火離開,周安鑫在書房轉悠,安厚存剛剛說的那番話讓他特別沒有安全感,他想和李擇言一起睡,李擇言賞了他一個白眼。

周安鑫撇嘴,手撐在桌子上,視線被書堆里露出一角的東西吸引,他挑眉,著手撇開上頭蓋著的書,兩根手指捏著草紙問:「這是什麼東西?」

他怎麼覺得這東西這麼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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