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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宥鬆開左手,孫憲忠撲通一聲落地,她輕抬肩膀,把李擇言也抖了下來,丘榮不解,她卻是指節微動,隨後眼神變冷,雙手用力一扯!

血混合著雪花一同在丘榮眼前飄舞。

僅僅彈指間,數十人頭齊齊落地,噴濺而出的血霧染紅了半邊天。

丘榮從未見過此等血腥場景。

西宥面無表情把丘榮拖過來,隨後她收回摺扇,瞧見丘榮愣怔的神情,她表情緩和了些,說:「老天從不開眼,幸的是,我來了。」

丘榮一個大老爺們竟是差點為此淚灑當場。

人群聚了過來,西宥不緊不慢拿起丘榮的重劍,面對虎視眈眈的眾人,她未見絲毫膽怯,反而道:「誅殺同袍,天容你們,我不容。」

有人說:「他們非我族類,我就是殺得。」

他們不再廢話,操起刀往前砍去。

重劍再次在這片煉獄揮舞起來,一步殺一人,她勢不可擋。

丘榮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李擇言和孫憲忠扇醒,兩人迷迷糊糊睜開眼,意識還不大清醒,倒是看到了身下的紅河。

李擇言立刻跳起來,他緊張大喊:「柚子!」

西宥分神看去,奪下一柄劍往身後拋,李擇言接住劍,就聽西宥說:「別管我,去救人。」

李擇言當即應下。

西宥越戰越勇,重劍本該一往無前,卻在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時停了下來。

那是曾救過她的小兵。

她手腕微動,殺勢從劈向他的脖子轉而變成了把人拍開,一排人被他波及,一同往地上摔。

西宥從來恩怨分明,「當初你救我一命,現下我們兩清,再擋在我面前我必不手軟。」

小兵從地上爬起來,他喊:「我道你與旁人不同,可你終究獨木難支,快快投降吧,我們並不想殺你!」

「我不是一個人。」

西宥眼波流轉,周遭血氣沖天,本該殺向她的刀鋒冷不丁調轉了方向,刺向同行人的眉心,人群駭然。

還不等他們思索出所以然,越來越多人叛變,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恐慌在這片土地蔓延開來。

「你瘋了?我可是你兄長!別再過來了,我叫你別再過來了!」

「你居然替她做事?你忘了我們背負著什麼嗎?!」

聽著耳邊的慘叫聲,西宥的表情越來越冷。

這時一聲高喝響徹雲霄:「快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們!」

西宥循著聲源看過去,原來是徒護肅和他的幾個親信包圍了丘榮和孫憲忠,她饒有興致地挑眉,「那你便動手吧。」

幾人立刻提刀向前,孫憲忠拿著劍謹慎地護在丘榮身前,他環顧左右,是群狼環伺,額間不由起了冷汗,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保護好自己和丘榮。

不過只要手中有劍,他就絕不言棄!

那些人越靠越近,孫憲忠心一狠,給自己助勢喊道:「來吧!豎子!」

眼前閃過絲絲縷縷的細線,孫憲忠還未揮出長劍,便有鮮血打在自己臉上。

他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轉而看向西宥。她從不打沒準備的仗,也不會讓自己在意的人置身險地。他突然就好想衝到她面前質問她:當初給我三個空白錦囊時你有留其他後手嗎?

徒護肅命令所有人住手,西宥信步走到他面前,指著地上慘死的士兵說:「你們殺了我的弟兄,血債便要血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徒護肅抿唇,「我現在做的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吧。」

西宥挑動指尖,徒護肅頓覺脖子被什麼抵住,他低頭看西宥,瞧見她眼底的決絕。

「你不想知道為何刀劍傷不了我們嗎?」他問。

「我從前不知,現在卻已明悟。」

在看到那小兵與他們站在同一陣線時她便明白了。

她本以為小兵是隱世村落的倖存者,卻不曾想有絕藝的人與有耳洞的人其實是一丘之貉。

「你知我出身?」這下輪到徒護肅吃驚了。

西宥冷眼看他。

徒護肅正了臉色,「你父親為聖上立下汗馬功勞,聖上答應不干涉你的婚事,他可有做到?」

「聖上重諾。」

「可他負了我!」徒護肅情緒激動,「當年大虞缺少將才,我為其壯志所感,率領族內千人出世,他答應我會照顧好我族內老小,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麼?」

「一場大火,燒毀了我的家園,我和我的族人又做錯了什麼?」

西宥平靜地看著他,她眼神微動,看見他身後抬手抹淚的眾人,她唇瓣微動。

「我只問你,我和我的弟兄又做錯了什麼?」

這註定是場無解的對話,橫在他們中間的是數不盡的人命,對錯在此刻變得像母親手上的毛線,它們纏在一起,密密麻麻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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