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病人在你眼裡都是一樣的嗎?」
她想聽聽梁燼舟的答案。
梁燼舟想起剛才隔著衣服觸碰到的弧度,不自覺像是被燙了一下。
她看著他時,眸里滿是期待好奇。
他低下眸來,拿起黑水筆:「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他把病歷單推給她,摘下口罩起身,將白大褂褪下。
徐驚緣知道他要下班了,卻不想回答她的問題,罷了,他本就木訥。
「你不一樣。」
身後的門被推開,交接班醫生從後面走出來。
徐驚緣還坐在椅子上盯著梁燼舟看,他卻朝她點點頭,問她走不走?
那位醫生滿是好奇:「吆,你們認識啊。」
梁燼舟居高臨下,頭頂的白熾燈光照得他下頜線很是清晰,「朋友。」
那位醫生問道:「不會是女朋友吧?」
梁燼舟只是看了她一眼,雖然沒什麼表情,卻讓徐驚緣笑了起來。
他收起視線,唇角不自覺吊起,緩緩道:「還不是。」
徐驚緣閒來無事才想來找梁燼舟,其實她並不喜歡來這裡。不是醫院氛圍緊張,而是她在這裡熟人太多,一不小心就會對上熟悉面孔,到時候尷尬的還得是她。
只不過她馬上就要出發臨安,也許三五天不回靜南,也許十天半個月,臨走之前,她想和梁燼舟吃頓飯,雖然他們前幾天才在小區樓下燒烤攤前暢談。
徐驚緣覺得自己對梁燼舟的態度很曖昧,她知道這種曖昧不是單向,就顯得兩人之間更加曖昧。
但她又不打算和梁燼舟戀愛,所以曖昧反倒成了他們之間最穩妥的關係。
耳邊縈繞著他的那句「還不是」,真是將曖昧關係發展到極致。
醫生同事一時半會兒沒能聽懂他話里的意思,等到反應過來,兩個人早已踏出急診室,走出很遠。
徐驚緣快速走向停車上,開門之際才詢問他說:「梁燼舟,你說,我有什麼不一樣?」
梁燼舟懷疑她剛才就想問這話,因為不好意思或者怕會耽誤他工作,硬生生憋到現在才開口。
他挑眉道:「我對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態度很明確。」
換言之,我對你和除你之外的人態度分明。
徐驚緣心裡像是被澆了糖,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壞,但卻樂此不疲。
她坐進了副駕駛,輕聲說:「具體呢?」
梁燼舟順勢坐進駕駛位,沒發動車子,只是坐著看她。
徐驚緣被他看得有點兒心虛,問道:「具體是什麼?」
「給別人看病沒有感覺。」梁燼舟想了想,乾脆說道,「給你看病想犯罪。」
徐驚緣看見他唇角勾起的笑意,不同於往日的正經。這一瞬間,她好像還看到了梁燼舟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徐驚緣咬了咬唇,問他:「和林子暢一樣?」
「那可能性質有些不一樣。」
徐驚緣秒懂了。
當游椋開著車從徐驚緣面前駛過,又在幾秒鐘之後,倒車停下時,三個人一時半會兒都有點兒語塞。
除了訝異就是心虛。
當我出現在姐姐前相親對象車裡,姐姐會怎麼想?
游椋還特地揉了揉眼睛,來證明自己沒有看錯。
徐驚緣下了車,走到游椋車窗前,敲了敲。
車窗玻璃落下。
沒等徐驚緣開口,游椋便問道:「什麼情況?」
徐驚緣說:「準備去……吃飯。」
游椋看了一眼坐在車裡的梁燼舟,又看向徐驚緣:「暗渡陳倉。」
「……」徐驚緣解釋說,「不是。」
「得了。」游椋笑,「一起去。」
徐驚緣:「好。」
她不好坐梁燼舟的車,讓游椋自己開車,於是轉頭上了車,給梁燼舟打電話:「你跟上來。」
她沒多說什麼,也沒等對方回應,就掛斷了。
游椋問:「你來找他?」
徐驚緣說:「下午沒什麼事情,就來了。」
游椋搖了搖頭,一邊開車一邊道:「我在這裡幾年,你來找我的次數我一個手數得清,你和梁醫生才重逢幾天啊。」
徐驚緣抿了抿唇,手指扣扣身前的安全帶,氣勢徹底蔫了。她還用餘光看向後視鏡,確定梁燼舟是否跟了上來。
游椋無語道:「別看了,跟著呢。」
徐驚緣道:「我朋友遇到些麻煩,梁燼舟幫了她,我明天去臨安出差,想在走之前請他吃一頓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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