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地裡說人總會支支吾吾,游椋和梁燼舟當面聊徐驚緣,卻成了她支吾。
「姐……」
游椋輕輕嘆了口氣:「我和梁醫生聊聊,你玩你的手機。」
徐驚緣愣了一下,看向梁燼舟,梁燼舟也在看她。
「她說你太受歡迎了,上學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追你,還給你寫情書——」游椋笑道,「還問我你在醫院裡表現怎麼樣?」
徐驚緣沒想到游椋添油加醋,不過添得好,聽起來更像好話了。
梁燼舟大概沒有懷疑游椋的話,只是說:「可以當面問我,沒那麼生分。」
游椋心道:驚緣如果好意思問,也輪不到我來開口了。
「你大學在臨安?」游椋繼續道。
「醫科大學。」梁燼舟說,「本科五年加研究生,我在臨安待了十年。」
「你是靜南人?」
「嗯。」
「那怎麼不在靜南上大學?」不等梁燼舟回答,游椋又說,「不過,臨安的醫科大學確實不錯。」
徐驚緣很想插嘴,她猜測梁燼舟在臨安待這麼多年和馮燦燦有關,但她不敢說話,她怕她一出聲游椋就更加懷疑她和梁燼舟的關係。
梁燼舟察覺到她的侷促,這讓他覺得自己又認識到她的另一面。
一直以來,徐驚緣都是世故圓滑的存在,職業所需,她在交際中八面臨風,成熟且穩重,不似當下,唯唯諾諾。
徐驚緣在游椋面前的狀態,像是馮燦燦在他面前。
他不自覺笑了一聲。
游椋遲疑了,她其實是想在驚緣面前試探一下樑燼舟的。
但她不傻,敏銳地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曖昧關係。
梁燼舟喜歡驚緣。
這天過後,游椋在科室里會主動找明樂妍聊天,有時候崔潤也在。
他們並不熟,但是在同一家醫院工作,一來二去也就熟了。
崔潤說他年後就要結婚,邀請她去。
游椋當然沒有拒絕,還開玩笑著問他邀請了院裡多少人?
崔潤說沒多少,科室里的醫生、導師,還有急診室的梁醫生。
游椋問他:「是梁燼舟嗎?」
崔潤說對啊,還問她認不認識。
游椋不清楚崔潤是否知道她和梁燼舟「相親」過,這件事曾經在醫院小範圍傳播過。她說她和梁燼舟是朋友,還旁敲側擊地向他打探了一下樑燼舟的過往。
可崔潤這人可不是什麼愣頭青,講話專挑好話講。
末了還要欲蓋彌彰地加一句:「你別覺得我在吹牛皮,梁燼舟真是千年難遇的好男人,善良真實,很有責任感。」
游椋說,那很好。
她轉頭給徐驚緣發消息,問她在幹嘛?
徐驚緣回她,臨安新開的民宿忙得腳不沾地,她連飯都沒時間吃。
游椋心疼了:「別累到。」
徐驚緣:「找我幹嘛?」
游椋:「想你了。」
徐驚緣好久才回她:「姐你該不會是那什麼吧?」
游椋:「?」
徐驚緣:「妹控(驚恐.jpg)」
游椋:「……有貓病」
-
徐驚緣在臨安待了一周還多兩天。
臨安是座四線旅遊城市,小長假裡外來遊客絡繹不絕,小長假一過,城市街道立刻消停下來,對比鮮明。
徐驚緣開在臨安的這家民宿里,有一個才剛畢業的外地小姑娘,叫尤依,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念叨了好幾天:「等這群人都走了,我非得去爬黎山!」
一轉頭看到神色恬淡的徐驚緣,尤衣又不好意思地詢問:「緣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呀?」
徐驚緣沒爬過黎山,和小姑娘也就認識了幾天,對她的邀請多少有些訝異,但想了想,竟然沒有拒絕。
「好啊。」
「那就等假期結束。」尤依說,「那會兒人少,爬起來清淨。」
說是爬山,其實到半山腰小姑娘就不行了,徐驚緣遞給她一瓶水,她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說要坐纜車。
徐驚緣當然沒意見。
那天晚上,她和尤依在黎山頂上看了日出,山上氣溫低,兩人租了軍大衣靠在巨石旁休息,等到太陽出來的時候,原本昏沉的尤依宛若打了興奮劑,一瞬間蹦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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