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掀了掀眼皮,道,「那她可能要失望。」
許杏放棄,倒在沙發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我哥在世的時候,你隔三岔五就帶回物理競賽的獎盃,轉校前,理論課也是長居年級第一。我雖然在國外,但你的事我還是了解一些的。」
許雋去世後,許嘉表面看上去成績一落千丈,但怎麼可能呢,先不說紮根大腦的知識想要一次性忘光很難,憑她要強的性子,和不錯的腦袋,許杏也不會被她這兩年提供的成績單所說服。
許杏邊敲著手機屏幕,邊問,「我和你奶奶打算送你去國外留學,如果可以,明天就開始準備申請材料,許嘉,你覺得怎麼樣?」
回應她的只有關門的聲音。
許杏嗤笑,清楚了她的意思。
和他的房間有所不同。
明亮如鏡的瓷磚,華麗的吊燈,單一的純白色調,只擺放幾件家具而顯得空蕩的房間,到處都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
許嘉將書包隨意丟在地上,掃了一眼頗亂的桌面——每晚睡不著的時候,她就會找點有意思的題。
儘管如此,這並不代表她要聽從許杏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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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周斯禮照例晨跑兩圈,順帶聽段英語聽力,回家途中,路過菜市場買了早餐和劉肖茹點名的蔬果。他將東西都放進冰箱,轉頭對劉肖茹道,「媽,肉需不需要現在解凍?」
「不用,我自己來吧,你學習去。」
周斯禮點了下頭,在衣櫃拿了套新衣服進浴室洗了個澡。
他坐在書桌前,走神之際,忍不住用筆尖戳了戳卷面。
她應該會來吧。
中午吃完飯,周斯禮換上新外套,提前出門了。他去得太早,畫館還沒開,只能站在門口轉悠。
他戴上耳機,倚著路燈杆在手機上背了幾百個單詞,又去四處踩點,熟悉附近環境,打探有沒有好吃的飯館。沒準還可以一起吃個晚飯。
終於熬到了兩點。
畫館開門,排隊的人陸陸續續多了起來。
他坐在長椅,眉眼漆黑,視線好久才從門口的人群移開。
她應該會來吧。
周斯禮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訊息,始終沒有彈出她的消息。
過了好一會,他看了眼對面街道的店鋪,直起身,離開。
黑色車子緩緩停在路口,許嘉比對著他發來的照片,找到了他說的地方。看見長椅上空無一人,她站在原處,目光一瞬就涼了下去,直接打了周斯禮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許嘉轉過身,準備回車上,「周斯禮,要是讓我等多一秒你就等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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