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秦子衿為了在祁夢璃眼前藏拙,在祁府故意模仿冬鳳的字跡。
冬鳳沒讀過什麼書,小時候跟著原主認過幾個字,平日裡只會拿筆畫圈、打叉,真寫起字來,可用一種字體形容:雞刨體。
意思是雞在地上刨灰的那幾下劃拉出來都比她的字筆直!
秦子衿臨摹過無數名家大作,又習得數種字體,卻不得不感慨,雞刨體真難學,以至於她每次動筆都要好好醞釀,找找感覺。
秦子衿寫的十分認真,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遭漸漸嘈雜,直到一旁的袁景澤用筆桿敲了敲她的桌子。
秦子衿驚坐起,懵懵地看向袁景澤。
袁景澤一臉壞笑,抬頭示意其他人,「踢毽子,去嗎?」
秦子衿這才注意到陳驄已經離開了,大多數人也已經停筆。
「你們就寫完了嗎?」秦子衿問。
「沒有。」坐在秦子衿前面的郡安候府嫡女瞿爾雅回頭道,「總是寫到一半就出錯,紙都換了好幾張,真是寫不下去了!」
「對啊,越寫越錯,越錯越燥,倒不如出去痛快一番再回來!」另一邊一男子說。
「可陳管事不說嗎?」秦子衿又問。
「放心,他只管我們能寫完,不管其他。」雯媗郡主道,「玩完了再進來就是!」
秦子衿頓時心痒痒,模仿雞刨體對她的內心衝擊太大了,而且雞刨體練久了不僅對自己的書法沒有提升,搞不好還會降低。
再看大家明顯是看在雯媗郡主和袁景澤的面子上在等自己,不去反倒顯得自己拿喬,不融入集體。
「那走吧!」秦子衿趕緊放下自己手裡的筆。
幾人趕緊起身,溜到屋外。
袁景澤的書童樂呵呵地送上一個雞毛毽子,袁景澤當即給大家表演了一番。
內翻,外翻,倒掛金鉤,金雞獨立等等花招。
「下一位誰,我可要踢出來啦!」袁景澤抬手朝眾人指了一圈。
「我!」雯媗郡主說著上前。
袁景澤點點頭,將毽子踢出,雯媗郡主穩穩接住,連著踢了五個,又穩穩地讓毽子落在自己的鞋背上。
「秦姑娘,該你啦!」
秦子衿恍惚間毽子飛了過來,她移動著小碎步,才勉強將毽子接住,連著踢了三個,覺得自己玩不出任何花樣,只得一邊踢一邊慌張地問:「誰?誰來接我的?快!」
「傳給我!」說話的是陳國公的二子。
秦子衿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勉強帶著毽子換了個方向,然後抬起一腳,將毽子高高踢出。
陳公子也是個高手,毽子到了他腳上好似有磁鐵似的,不管多高,都能接住。
毽子轉了一圈,又回到了袁景澤。
好似故意跟陳公子爭高低似的,袁景澤這一次踢的花樣更多。
秦子衿在一旁看著,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會武功的人玩踢毽子,真的是太作弊了!
「子衿,接毽子!」雯媗郡主笑著喊道。
可秦子衿一心看去了,竟忘了自己也是個參與者,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還險些被毽子砸中頭。
好在袁景澤手快,伸手將毽子攔截了下來。
「好險,嚇我一跳!」雯媗郡主趕緊湊過來查看秦子衿。
「沒事,沒事!」秦子衿虛驚一場,連連大笑,「我方才看你們跳的那麼好,看痴迷了,都忘了自己也跟你們在一起玩……」
一群人被她逗笑。
「你年歲最小,不會那麼多花樣也正常!」瞿爾雅笑著說,「玩樂而已。」
「嗯嗯,再來!」秦子衿點頭重燃鬥志,「毽子給我,我先來!」
秦子衿接過毽子,也想學著他們玩點花樣,只選了一個簡單的內側翻和外側翻,結果腳剛抬起,毽子便已經落了地,反倒是她彆扭的動作引得眾人再次大笑。
眾人一邊笑,一邊指導她,她也不氣餒,撿起毽子便又重新開始。
院子裡的歡聲笑語,惹得屋子裡的人心癢,也有寫不下去的,起身到廊下圍觀。
祁夢璃也起身走了出來。
她看著秦子衿跟幾人有說有笑,甚至還跟雯媗郡主相互攙扶,便嫉妒的手指幾乎要掐進扶欄里。
自己中午飛花令那麼賣力也沒得雯媗郡主半句讚賞,憑什麼這個鄉野丫頭明明什麼都不會卻能輕易地跟大家熟絡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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