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看了看,轉頭吩咐冬鳳,「你去告訴送東西的人,托他帶話回去,這書至少要修上兩個月,請他九月十五來寺里取。」
冬鳳點頭,立馬出去傳話。
秦子衿卻盯著眼前的書和銀兩走了神。
這龍公子也真是心大,這麼寶貴的一套書,第一次見面就敢給自己修,而且書還沒修呢,一千兩銀票就送來了。
就不怕自己拿著銀票,卷書潛逃嗎?
冬鳳去外面傳了話進來,便瞧見秦子衿在發呆,於是上前接了她手裡的盒蓋道:「姑娘這是要幫人修書?」
秦子衿回神,點了點頭,又將銀票盡數遞給冬鳳,「你且好生收著,若是這書修不好,這錢我們還不能收。」
「嗯。」冬鳳點頭,又看向桌上的書,「那這書明日要帶回去麼?」
秦子衿遲疑了一下,「且帶著吧,連同藏經閣里那套工具,明日都帶回去。」
以後屋中有冬鳳和歡喜兩個內應,秦子衿覺得可以嘗試著在書房裡修書,只是要謹慎些才好。
話說杜氏回府之後,便命人準備施粥一事,此事被祁彥翎知曉了,當即指出:「這怕不是秦子衿故意使詐。」
「即便是要行善,行善的法子多著呢,怎麼可能指定在一處施粥,還必須施粥十日,這不可能是金塔寺方丈所言!」
杜氏一向信任兒子,聽他這麼一說,頓時氣憤起來,「如此說來,便是那丫頭故意耍我!」
「多半是,您也不用準備施粥了。」祁彥翎說,「城北亂民,自有朝廷解決,哪裡需要您去施粥。」
「可是不去施粥,晚上又鬧怎麼辦?」杜氏雖然相信兒子的話,但還是害怕。
她已經被連夜的動靜鬧得好幾日沒睡上好覺了,若是今日還鬧,她真的要崩潰了。
祁彥翎眯了眯眼睛,「哪有什麼鬼神,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今晚他若是敢再來,我便讓他現出原形!」
「真的能抓到嗎?」杜氏有些懷疑,她原也以為是有人搞鬼,但一點痕跡都找不到,這不太正常。
「這若不是,會不會把它得罪的更厲害?」杜氏說話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生怕自己說的話被某些東西聽到。
祁彥翎看了一眼杜氏道:「今晚我來抓,若是抓到了,皆大歡喜,若是沒抓到,您明日便按那方丈說的去城外施粥。」
「那你多派些人到府里來埋伏著。」杜氏提議。
祁彥翎搖搖頭,「不行,人太多,打草驚蛇,鬼就不敢來了。」
「那你要如何抓?」杜氏疑惑。
祁彥翎眯了眯眼,低聲道:「秦子衿一走,這鬼便來了,還只盯著咱們二房鬧,意圖也太明顯了,用不著盯旁人,盯著大房就行!」
「大房?」杜氏疑惑,「他不已經是個廢人了麼?」
祁彥翎的目光兇狠了許多,沉聲道:「此事若是他所為,那我們一直以來就是被他騙了,那他就不能再活著了!」
杜氏捏了捏帕子,二房好不容易熬到今時今日,如若大房那個廢物真的是裝的,那便只能走極端了。
「娘今日等你消息!」杜氏堅定地說。
夜過二更,府中如同往常一樣開始落鑰、熄燈,杜氏屋中也只留了主屋的燈,從外面瞧著,一切如常,但屋子裡的杜氏已經緊張不已。
祁彥翎換了一身夜行衣,在落鑰之前潛入了大房,暗中跟著祁承翎。
他就想看看祁承翎是不是真的變成了一無是處的廢人。
可祁承翎一切照常,用飯、散步、看書、洗漱,睡覺,不到三更,便睡下了。
祁彥翎親眼看著他在房中脫衣睡下的身影才悄無聲息地從大院找機會退出去。
祁承翎沒有動作,並不能代表他就不是鬧鬼之人,相反,如果二房今日也沒有鬧鬼,那祁承翎更有可能是那個鬼!
祁彥翎心急地回到二房,剛進院子,便聽到杜氏鬼哭狼嚎般的驚叫聲。
祁彥翎趕緊跑進屋,便瞧見一群丫鬟環著杜氏,紛紛驚恐地看著佛龕的方向。
祁彥翎順勢看過去,便瞧見那觀音像的淨瓶里有鮮血往外漫,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供奉佛像的案桌上,再又順著桌布滴到地上。
佛像前的香爐已經打翻在地,爐灰散的到處都是。
「我想上香來著,卻聽到淨瓶里有動靜,然後血就滿出來了!」杜氏驚恐地抓住祁彥翎的手,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祁彥翎安撫地拍了拍杜氏的手背,然後抽出自己的手,朝著觀音像走去。
他剛要伸手去碰觀音像,淨瓶里猛然傳出一聲響,祁彥翎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隨即觀音像便整個倒了下來。
祁彥翎立馬後跳一步,由著觀音像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然後眾人便瞧見一直渾身是血的東西速度飛快地躥了出去,立馬嚇得一屋子丫鬟再次花容失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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