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潤科看向二人,嚴肅地又加了一句:「誰若不來,便視為作假怕罰,即便是逃出了京城,本官亦會請旨捉拿!」
有周潤科出來主持公道,大家的情緒都平靜了許多。
林掌柜在店門口對圍著還沒散去的眾人道:「諸位放心,三日後,我店自會請來亦明公子,如若有假,必定退還各位先前花的銀兩,決不食言!」
「好,有你此話,我們便信你!」有人高聲應道,「三日後,請京州府主持公道!」
人群漸漸散去,那書局掌柜同白衣公子也要離去,周潤科卻出聲叫住了二人。
「三日後,你二人會來吧?」周潤科笑著問。
那白衣公子明顯有些慌色,眼神躲閃並不答話,倒是書局掌柜最會逢源,此刻還能維持著笑臉,點頭道:「自然,自然,這位絕對是真的亦明公子,還請周大人明察!」
「放心,本官一向公正。」周潤科說。
等著二人也離去了,秦子衿和祁承翎才走到周潤科身邊。
周潤科回身,看向祁承翎道:「你知道這位亦明公子麼?」
祁承翎點頭,「我買過他的詩集,確實是在囊螢書局買的,方才那位,便是囊螢書局的掌柜,但我並未見過亦明公子真人,至於那白衣男子是不是,我不知曉。」
周潤科點頭,忽然目光一挑,「那不是大山麼?他這是在這家亦明書局做事?你去問問他,可有見過亦明公子。」
祁承翎點頭,當即轉身朝大山走去。
祁承翎一走,秦子衿便毫無顧忌地看向周潤科,一雙眼睛真是又恨又急,「你怎麼還要將人請到京州府去呢?」
「你不是說需要一位有威望的人主持公道嗎?京州府衙難道不夠有威望?」周潤科故意逗她。
「有是有,可我!」秦子衿胡亂地指了指自己,低聲道:「可我如何能去啊!」
「簡單!」周潤科說,「男裝,遮臉,應該難不倒你吧?」
「這倒不難,可我這嗓子!」秦子衿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祁承翎,「那日表哥肯定也在,旁人或許聽不出來,他定能聽出來。」
「嗯,確實是個問題,這樣吧,後日你來我府中一趟,我帶你見個人。」周潤科說完祁承翎便回來了,二人便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我問了大山,他只是在這店裡幫忙守夜和做些苦力,連東家都沒見過,更不知道什麼亦明公子。」祁承翎說。
「無妨,三日後審便是!」周潤科說。
「那若是他不來呢?」祁承翎追問。
「不來?」周潤科輕笑一聲,隨即道:「那他便是假的,本官抄了這家書局!」
躲在祁承翎身後的秦子衿,望著周潤科的背影吐舌做了個鬼臉。
另一邊,囊螢書局的後院裡,白衣公子與書局掌柜爭的面紅耳赤。
「我不管,我可不陪你趟這渾水!」白衣公子說,「當初我們說好的,我陪你演今日這齣戲,演好了你便給我一百兩銀子,如今我演完了,你把銀子結我,我立刻便走!」
「你走哪去?」書局掌柜冷笑,「京州府尹眼線眾多,你以為你能出的了京城?莫要害我!」
「我害你?」白衣公子雙眼怒紅,「若不是你要我陪你演這齣戲,我能到如此地步嗎?」
「我告訴你,你莫要用你行商那些骯髒的手段陷害我,否則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與你魚死網破!」
「不至於,不至於。」書局掌柜當即上前安撫道,「哪裡就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了。」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眼下的局面雖說是緊張了些,可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一番我們贏了,會是怎樣?」書局掌柜笑著看向白衣公子,神采飛揚地為他描繪,「日後,你便是真正的亦明公子,你所有的字,都會被人追捧,你有賺不完的錢,還能得到那些士大夫的青睞。」
白衣公子的情緒緩和了許多,狐疑地看向書局掌柜,「可我是假的啊,我們如何能贏?」
「能!自然能!」書局掌柜說話間在白衣公子的肩頭拍了拍,「你可還記得那周大人的話?若是不去,便是假的。」
「那亦明公子與我合作多時都不曾出現過,興許他此次根本就不會出現!」書局掌柜又說,「即便他這次敢出來,只要我能讓他進不了京州府衙,他便是輸!」
「你打算做什麼?」白衣公子問,這一回,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絕不和他一起冒險!
「我會派人守在亦明書局門外,一旦他出現,我的人便會跟上去找機會將其綁走。」書局掌柜看來確實是認真思考過。
「那他若是不從書局出發呢?」白衣公子問。
書局掌柜勾了勾嘴角,自信地道:「我這些年也積攢了一些人脈,足以打通府衙街街口衙差的關係,屆時他的車馬經過,便引他至偏僻處打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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