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與他爭,這第五位證人便由馮裕康擔任。
五人進了公堂,一一站好,斗詩開始。
所謂斗詩,不過是將秦子衿先前詩集裡的詩都背上一遍,那聶冉也算是有所準備,不僅將秦子衿先前的詩集都背下了,就連亦明書局開張後新賣的兩冊詩集也背全了,故此兩人比了三五首詩,竟也沒分出個勝負。
此時輪到秦子衿先出上句,秦子衿卻停了下來,轉身朝周潤科道:「大人,我還有物證!」
「呈上來吧。」周潤科說。
物證是提前交給府衙的,不用擔心出事,周潤科讓人呈上來,便立馬有衙差端上來。
是詩集。
「這是我近日所作,尚未來得及賣的詩集,市面上應該還沒有,各位證人可以看看,確認一下這些是不是亦明的詩集!」
秦子衿說完,衙差便將詩集端至五位證人面前,正好五本,每人拿起一本翻看。
「錯不了,絕對是亦明公子的詩集!」有一兩人只看了前面幾頁便信誓旦旦地說。
「多謝。」秦子衿說著拿過一本遞給囊螢書局的掌柜,「您最在行,不如您也瞧瞧,告訴大家這是不是真的亦明詩集?」
一旁府丞將其中一證人手中的新舊詩集皆拿起送至周潤科跟前。
書局掌柜瞥了一眼周潤科,捧著詩集的手微微有些發顫。
他緊張地翻開一頁,又瞥了瞥一旁的聶冉,沒料到秦子衿竟還留了這麼一手。
他想說這詩集是假的,但周潤科手中可有新舊兩本,完全可以對比字跡什麼的。
周潤科可是狀元,才學方面的經驗絕不會比他一個賣書的低。
他端著詩集磨時間,周潤科卻已經翻看完兩本詩集。
「本官看來,這兩本詩集確實出自一人之手。」周潤科說著看向書局掌柜,「你以為呢?」
「小……小的也覺得是真的。」書局掌柜說話間將詩集往聶冉手中遞了遞,好歹看一頁是一頁,興許能記上一兩首呢。
聶冉的手還沒碰到書,秦子衿便手快地將書接了過去,又拿過周潤科的那本還給兩位證人。
「既已證明這本詩集出自亦明公子之手,那接下來,我們便對這本詩集裡的詩。」秦子衿說,「是真還是假,就看對不對得上了。」
秦子衿站到聶冉跟前,「是我先,還是你先?」
聶冉握了握拳,低聲道:「你先吧。」
「承讓了。」秦子衿說著欣然開口,「那便背詩集中第三首吧,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請你接後兩句吧。」
「小公子說的皆對,第三首,前兩句。」馮裕康開口道。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聶冉,等著他開口。
可聶冉如何會這些詩集,最後也只能咬牙裝狠道:「我素來寫詩隨性,怎又可能首首都記得?」
「那也好辦,只要你說出這詩集裡任意一首,我便算你贏,如何?」秦子衿笑。
聶冉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秦子衿倒也不死盯著他,轉向書局掌柜道:「你身為店掌柜,又與她如此相熟,若這詩集出自於你店裡,那你能否告訴我,這本詩集一共幾首詩,幾幅畫?」
書局掌柜臉色也不太好看,十分後悔自己方才沒有細看,看見那詩集厚度與先前的差不多,便道:「十首詩,十幅畫。」
「這詩集只有五首詩,也只有五幅畫,之所以與先前的一樣厚,是因為每首詩,用了三種不一樣的書法。」馮裕康說著將手中的詩集舉起示意給眾人看。
有好心的證人也捧著詩集到堂外,出示給圍觀的眾人看,看得圍觀的讀書人紛紛眼紅,「如此佳作,也不知我能不能搶到一本。」
秦子衿拱手朝幾位人證一拜,「辛苦各位了,這些詩集便贈予各位吧。」
「謝謝,謝謝!」幾人欣喜若狂,對著秦子衿連連道謝,「現下我們確定您就是真的亦明公子了,以後我們一定只去您店裡!」
「謝謝,我只是托他賣書,倒也不是我的店。」秦子衿抱拳說。
周潤科咳了一聲,驚堂木輕輕敲了一下,提醒秦子衿收斂點。
秦子衿回過身,看向周潤科道,「大人,如今孰真孰假,已經十分明了,不過為了叫這二人輸的心服口服,我還能再展現一技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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