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秦子衿氣喘吁吁地跑了出來,將手中的一本書遞給袁景澤。
袁景澤瞥了一眼,大吃一驚。
這本《兵器雜談》記錄了各種古兵器,甚至還包括一些只存在於神話里的武器,寫這書的作者不詳,一生就只創作了這一本書,全書記錄了九九八十一件兵器,或大或小,皆以圖佐字,對每一樣兵器都進行了詳盡的描寫。
這書在近百年的流轉中散了頁,便成了傳說,再也未有人見過全貌,袁景澤也只在神武侯的書房裡見過幾頁而已。
可袁景澤手中這本,卻是一本新書。
秦子衿看著他欣喜的樣子,十分開心,笑道:「原是給你準備的壽禮,眼下看來是等不到給你賀壽了,這書便提前送你吧。」
「我找尋了很多地方,又問了許多人,有一些是我從殘頁上抄錄下來的,有一些是聽人口述我揣測著畫出來的,或許會有些出入,你勉強看吧。」
「不勉強,我很喜歡這禮物!」袁景澤珍惜地看著手裡的書,他心裡清楚,秦子衿要重新謄抄成這樣一本書,絕不像她嘴上說的那般輕鬆,殘頁本就難尋,更別說通過旁人的描述復刻出兵器的圖來。
「你喜歡就好。」秦子衿滿心的歡喜,卻被袁景澤伸手攬入了懷裡。
秦子衿嚇了一大跳,雖說這裡是祁府側門,小巷子裡不會有太多的人來往,但門口還有小廝、婆子瞧著呢,她驚慌地將自己的雙手舉起。
袁景澤攬著秦子衿的手都在顫抖,他低頭在秦子衿肩頭說:「子衿,你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秦子衿又慌又無奈,乾笑著說:「我在京中能有什麼危險,你在軍營好好保重,平安歸來才是!」
袁景澤鬆開了秦子衿,後退一步,深情地望著秦子衿道:「你懂我在說什麼。」
秦子衿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淡去,她原是打算,若是袁景澤不提,她便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傻子!」秦子衿低頭,低聲笑著罵了一句,都要離開了,就不知道老老實實地走嗎?
「既然都被那姓杜的點破了,我也沒必要再瞞著了,秦子衿,我心悅於你,大概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便入了心。」袁景澤淡笑著說,「我以前是個沒心沒肺的混不吝,從未想過未來應該怎樣,可認識你之後,我開始想了。」
「我知曉如今跟你說這些太早,但不說我又怕會後悔,你現在不用答覆我什麼,只要答應我,好好在京城等我回來就行!」袁景澤說。
秦子衿抬頭,她以前活了25年也不是沒被人告白過,但是那些沒有交情的人,只需要冷淡地拒絕一次就好了,但袁景澤是不同的,他對秦子衿里說可謂摯友,秦子衿需要掂量著拒絕的方式,既不至於叫他誤會,又不會破壞二人的友情。
可袁景澤竟然已經為她找到了理由。
還早。
對啊,自己現在的身體才十歲啊,即便是婚嫁比較早的古代,自己這個年紀還是偏小的。
所以,親自己忍下了心中準備的那些話,淡笑著朝袁景澤點了點頭。
袁景澤揚起嘴角,下意識地抬手準備像往常一樣拍拍秦子衿的頭,卻又意識到不合適,便換了一隻手,用手中的書在秦子衿的頭上輕敲了一下,「得空我會給你寫信,記得回我。」
「一定!」秦子衿欣然應下。
袁景澤收回手,覺得自己眼下沒什麼遺憾了,再磨蹭下去,捨不得離開的心思只會更重,便狠心轉身,翻身上馬,又最後看了一眼秦子衿,然後驅馬向巷子口跑去。
秦子衿站在原地,看著一人一馬消失在巷子口,愣了好一會兒神。
果然,沒有誰能一直當一個孩子。袁景澤要去追尋他的軍功,表哥也要為他的功名努力,就連自己……
也不知道還能躲在這孩童的皮囊下輕鬆多久。
秦子衿揚起嘴角,笑得多少有些苦澀,卻又被穿巷而過的寒風提了神,最終也只是無奈地搖搖頭,便轉身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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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山,各處的店鋪開始打烊,萬寶閣的掌柜收拾了櫃檯里的銀錢和帳冊,囑咐店員將門窗抵好,便端著帳冊回了後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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