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翎朝著秦子衿微微搖了搖,低聲道:「不用擔心,我皆已安排好了。」s
秦子衿看了一眼祁承翎,點了點頭。
「秦明遠,瀝水縣令劉珩當場抓獲你收取縣丞曹林大量財物,你可承認?」周敦元問。
秦明遠身為官員,即便是嫌疑犯,也不需要跪著接受調查,他拱手一拜,躬身道:「我確實收了曹縣丞一個包袱,不過是幫他帶回潁川家中交與他妻兒的罷了,那包袱下官曾打開過,裡面只有幾匹尋常的布料和幾十兩銀子。」
「秦大人分明就是狡辯!」劉珩義憤填膺地站了出來,「本官親自帶人抓獲,那包袱里分明就是價值不菲的銀票和珠寶!」
「我也說過了,那包袱說到底是曹縣丞的,即便裡面裝的是金銀珠寶,那也是曹縣丞的金銀珠寶。」秦明遠冷靜地說,「這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縣丞每月薪俸不過十兩,他又哪來的這麼多的珠寶?莫非,瀝水縣衙有什麼來錢的門道?」
「那我等怎知你和曹縣丞私下有什麼勾當,竟能收刮如此多的錢財!」劉珩義憤填膺地道。
秦明遠抿嘴一笑,轉身看向大堂外,高聲道:「曹縣丞,您聽見了吧?劉縣令可沒想過為你開罪。」
劉珩面色一木,看向從外面走進來的曹縣丞。
分明說好了讓曹縣丞推脫有事,不出來作證的,他怎麼來了?而且還和秦明遠商量好了!
曹縣丞進了大堂,朝周敦元行了禮,「下官曹林見過周大人。」
「曹林,你給秦明遠的包袱里到底裝的是什麼?」周敦元問。
「回大人,下官給秦大人的包袱里裝的確實是幾尺錦緞和四十兩銀子,錦緞是給老人做衣裳用的,銀子是給夫人家用的,下官絕對沒有賄賂秦大人,請大人明察!」曹林說著一拜。
「曹林,你……」劉珩在一旁抬起手指說話,話音未落,便被周敦元一擊驚堂木打斷了聲音。
「劉縣令,本官尚未問話,你不得開口,這點審案的規矩都不懂?」周敦元冷眼看向劉珩。
劉珩頓時躬身低頭,不再做聲。
秦子衿詫異地看了一眼周敦元,這二人不是勾結好的嗎?
周敦元卻不再理會劉珩,看向曹林道:「那劉縣令為何在你與秦明遠吃飯的酒樓里搜出來裝有珠寶的包袱呢?」
周敦元說著瞥了一眼身旁人,那人立馬轉身將包袱呈了上來。
「劉縣令,這可是你當日從二人飲酒的雅間裡搜查出來的包袱?」周敦元問。
「是,便是這個,這裡面裝有成捆的銀票和各種珠寶!」劉珩急忙說。
秦子衿盯著那包袱看了看,忽然注意到了什麼,往前一步,站出來道:「周大人,民女有一事想問劉縣令。」
「你問。」周敦元點頭。
秦子衿走到劉珩跟前,抬手指著包袱問劉珩:「請問劉縣令,這包袱自發現那日起,是否一直由你保存?」
「是!如此重要的物證本官自然嚴加保管!」劉珩傲氣地說。
「那請問可有人動過這包袱?」秦子衿又問。
劉珩稍稍狐疑地看了一眼秦子衿,隨即道:「如此重要的物證,怎麼會隨意叫人亂動!」
秦子衿微微揚了揚嘴角,轉身朝周敦元道:「回周大人,若劉縣令方才所言非虛,那民女認為此包袱應當不是曹縣丞交與家父的那個?」
「為何如此肯定?」周敦元問。
秦子衿抬手提了提托盤裡的包袱,捏著中間的包袱結道:「因為我爹打包包袱的結與旁人不同。」
「我爹說過,他幫曹縣丞帶東西,為了不遺漏,每次都會當面打開包袱檢查一番,再重新將包袱系起來,所有的都是他秦子衿動手,所以,這包袱若是當真曹縣丞交給我爹的那個,那這包袱結便應該是我爹常用的樣式。」秦子衿說著四處看了看,現場肯定沒有包袱布,她要找能代替的。
正尋著,祁承翎脫下自己的披肩遞了過來,「用這個。」
秦子衿笑了笑,「還是表哥懂我。」
說著,秦子衿拿著的兩頭走到秦明遠跟前,「爹爹把這兩端系在一起吧。」
秦明遠直接接過打了一個結,秦子衿低頭看了看,拿到托盤跟前,抓住托盤裡包袱的結示意給周敦元看,「周大人,這樣看,兩個結十分明顯,這種,是普通的雙元結,而家父慣用的卻是少見的同心結,因為家父手拙,不會打包袱結,但又常年四處巡察,難免有身旁無人照顧的時候,故此家母教了父親這個同心結,家父會且僅會這一個結,故此,但凡經他手的包袱不可能是這種雙元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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