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微微俯身,攀著他的肩膀,小心靠在他懷裡,輕聲細語委屈道,「夫君不准再為了魏家小姐同人爭執。」
她軟著嗓音,話語嗔怪,莫名地勾人,宛若輕飄飄的羽毛在心間掃動。
宋子津抬頭,面對列祖列宗,起反應了。
他今日同人打架,那位趙家公子是個入仕的讀書人,沒什麼本事,他還未用全力,這人便暈了過去。
打了人見了血,身體難免興奮,之後又被抽鞭三十,周身血液徹底燥動。
過去在邊境,他每每歸營時,都去附近的河邊自己紓解,可眼下他有了妻子,享受了情愛的滋味,心中卻是時常惦念。
現在溫憐又主動靠近,趴在他懷裡低語不停,宋子津根本沒注意她到底說了什麼,只看著眼前的列祖列宗,想著巫山雲雨之事。
若在祠堂要了這人……
宋子津垂眸,淡漠的眸子染上幾分情慾。
溫憐靠在男人懷裡,說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她這才意識到幾分不對勁,抬頭看他,卻見他垂眸盯著自己,眸色黑沉沉的,仿佛覆蓋一層陰雲。
對方分明什麼都沒有說,可溫憐莫名感到幾分恐懼,她小心地收回自己的手,方要退後,就被扯住手臂硬生生拽會男人的懷裡。
頭頂傳來低低的詢問,「夫人為何要躲?」
溫憐抿著唇,無聲吞咽口水。
「沒有躲。」
溫憐低頭,不敢同他對視,她脫下外衣,裡面的襦裙裹至胸前,露出半截白皙細膩的後背,以及纖長的脖頸,宋子津看了一眼,隨後扯下外衣,穿在溫憐身上,遮住對方露在外面的後背。
溫憐方要起身,想要把衣服給他,就被按著後脖頸壓了下去。
她靠在對方懷裡,動彈不得。
之後男人不再說話,無論溫憐說什麼,對方也沒有回應。
溫憐越說越多,臨近戌時,睡意湧上心頭,她輕輕打了個哈氣,闔上眼皮,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天不亮時,溫憐感覺心頭極其沉悶,仿佛有重物壓在上面一樣。
她撩起眼皮,借著昏暗的月光看向身旁,卻見前不久還在祠堂跪拜的男人此時跪在一旁,骨節分明的大手按在她的小腿上。
溫憐還未徹底清醒,眼神直愣愣地看向對方,「夫君……」
對方身形一頓,俯下身吻上溫憐的側臉,親昵地啄吻片刻,又撫上她的掌心,同她十指相扣。
動作輕緩有力,並不急躁。
溫憐微微偏頭,借著月色,回吻他的唇角。
吻著吻著,對方的動作開始急躁起來,不再溫和,緊緊扣著溫憐的手心,就在溫憐以為,這人想要更深一步時,他鬆開溫憐的手,躺在她身側,從後背環抱住她。
溫憐只呆愣片刻,又疲憊得抬不起眼皮,枕著男人的肩膀,靠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等到翌日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對方的身影,軟被殘留溫熱的體溫,似乎剛離開。
芸兒端來安胎藥,雖然昨日兩人什麼都未做,溫憐還是接了過來。
宋子津去上早朝,溫憐穿衣梳妝後,去給老夫人請安。
知道昨日三少爺為了魏家小姐同人大打出手的事情,在場幾人都小心覷著她的面色。
她們替溫憐擔心,不敢多言,溫憐也明白此事並不光彩,只低著頭,聽她們講話。
見她一副受了氣不敢言的模樣,老夫人嘆了口氣,倒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小兒子行事荒唐,虧待兒媳婦,可也因此挨了打,也算給溫憐一個交代。
從老夫人那裡離開時,大嫂嫂追了過來,說想聽戲缺個作陪的,想讓溫憐陪她一起。
溫憐沒有拒絕,跟著她去府中戲院聽戲。
婉轉悠揚的腔調,一男一女執手唱戲,講得是狀元新科及第迎娶公主的戲份。
溫憐坐在台下,輕撫茶杯,在台上兩人拜天地時,腦海不自覺浮現那日大婚時的情景。
從她離開宰相府到進入洞房,宋子津都不在場,她獨自一人拜的天地,乃至洞房花燭夜,也不曾見到宋子津。
直到第二天,她請安回來才終於見到對方。
她想得入神,沒有注意聽身旁人在說什麼,等大嫂嫂扯她的衣袖時,溫憐才堪堪回神,抬眸看去,卻見她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
大嫂嫂嘆了口氣,拿起帕子湊近,輕輕擦拭她的眼尾。
溫憐這才意識到,她方才不知不覺竟又哭了。
她接過對方的帕子,低頭擦拭眼尾的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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