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之不再多言,只請她落座。
在溫憐提到失憶二字時,齊望陵眼中的笑意瞬間凝固,片刻後消失得一乾二淨。
「不知表妹為何前來?」
徐逸之以為,太子將溫憐帶到這裡,想必兩人有約。
「我此番前來,是為了尋找我的相公。」
溫憐沒有隱瞞,輕聲回答。
話音剛落,房內的氣氛瞬間沉默。
徐逸之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仿佛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一樣。
溫憐面色不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等她看向坐在身旁的齊望陵時,卻見他摩挲茶杯,眼底情緒意味不明。
兩人都沉默不語,溫憐坐了片刻,剛要站起身,就被拽住手腕,齊望陵抬眸看她,低笑問,「要去哪裡?」
「方才說了,臣婦要去……」
沒等溫憐說完,他直接出言打斷,「待詩會結束,孤親自送你回府,在此之前,憐兒哪裡也不准去。」
對方的語氣罕見地帶著幾分冷意,不似之前那般溫潤,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宛若深不見底的漩渦一般拉扯著她下墜。
這人又威脅她……
溫憐微微蹙眉,心中莫名升起幾分怨氣,竟也不怕他了,想要拽回自己的手,賭氣似的提醒,「殿下,快放手。」
她掙扎用力,費了半天力氣,沒有擺脫對方的手,可齊望陵只是坐在那裡,看她掙扎,沒有鬆手的意思。
溫憐看向徐逸之,向他投去求救的目光,只是對視一眼,徐逸之便垂下眼皮,沒有勸阻的意思。
溫憐忽然有種誤入狼窩的感覺。
過了良久,溫憐失了力氣,負氣坐下,坐在窗旁向下看。
見她不再想著離開,齊望陵收回手,同一旁的徐逸之交談。
兩人說的無非是朝廷賑災平反叛亂之類的話,溫憐聽不懂也不想懂,只透過窗戶向下看,在人群中尋找宋子津的身影。
找了半天無果後,溫憐泄氣地趴在窗戶邊緣,枕著手臂,百無聊賴半闔眸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她神色懨懨,可卻讓齊望陵無法移開視線,他幾乎快忘記溫憐有多久未像現在這樣,安靜陪在他身邊了。
可能半年,也可能幾月,似乎很久,可又恍如昨日。
樓下傳來一陣喧譁聲,本來昏昏欲睡的溫憐撩起眼皮,慢悠悠向下看,在一個頎長身影闖進視野時,她雙眸微怔,呆愣幾秒後,下意識呼喊。
「夫君!」
溫憐微微驚呼,聲音不算大,很快隱進嘈雜的人聲中,她緊抿著唇,眼底肉眼可見划過一絲失落,她方要起身下樓尋他,樓下身著雪白錦袍的男人停下腳步,循聲看來。
四目對視,男人眼底沒有一絲情緒,似乎並不意外溫憐會跟過來。他站在人群之中,握著一卷字畫,眸色黑而沉,面色凌然,與整個書香雅氣的臨風樓格格不入。
見他看到自己,溫憐面色驚喜,忽然想到這人白天為了別人對自己講重話,溫憐臉上的笑意又褪去,她握住窗戶邊緣的手指用力,皺著一張小臉,站在高處俯視他。
兩人隔空相望,宋子津面色平靜,忽然看到什麼,他眉頭微促,目光不善地注視她。
溫憐眸光微滯,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變了臉色。
她方要開口,告訴宋子津在樓下等她,一隻大手從身後伸來,直接扣上木窗,雕花窗框重重砸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溫憐身體微顫,一個高大身影從身後籠罩過來,將她困在對方的身體之下。
「郎情妾意,真是令人艷羨。」
一隻手重重按在她的肩膀上,隔著皮肉緊攥她的肩膀向下按,不曾收力,掐得她骨頭生疼,但溫憐已經顧不得了。
她僵硬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男人,聲音微顫,「殿下……」
齊望陵臉上的笑意全無,他微微俯身,啄吻她的頭髮,唇貼著她耳邊,「就這麼喜歡他?他能給你什麼?」
他勾著她的腰,隔著衣服撫上她的腹部,語氣沒有起伏道,「你想要的尊榮,想要的快樂,想要的一切……他能給你嗎?」
溫憐呼吸一滯,下意識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動作,可對方沒有撫摸的意思,只是隔著衣服用力揉捏她的腹部,仿佛裡面已經有了一個不應該誕下的孩子一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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