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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說完,溫憐抬手撫上他的手背,垂眸怯聲道,「與下人無關,可否回房中說。」

「夫人也知道自己此行見不得光?」他冷著眉眼,話語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

溫憐面色微凝,抬眸看他。

「怎麼,夫人敢同情人私會,卻不允為夫責怪?」

宋子津手上力道加重,長指若虎鉗一般緊握她的手臂,壓得骨頭生疼,溫憐微微蹙眉,囁著唇想要解釋,可對上他森然的眸光,她心上僅剩的半分力氣也耗盡,不想再辯解什麼。

「妾身累了。」溫憐闔上眸子,不想再看他一眼,只想回去好好休息。

見她這副模樣,好似自己在無理取鬧,宋子津心中的怒氣徹底壓不住了,俯身冷笑道,「好,既然夫人不願多言,只能奴才們代過了。」

溫憐霎時抬眸,直接扯住他的手,「不可!」

宋子津反手鉗制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向堂前走去,「有何不可,滿院的奴才無一有用之人,與死人何異。」

他提起長劍,直接貼上最近一人的脖頸,小廝霎時身體抖動,直接跪趴在地上,不停磕頭,「少爺,求您饒奴才一命,求您饒奴才一命……」

頭顱重重砸在堅硬的石板上,慌亂的求饒聲迴蕩在整個院中,所有人低垂著頭,無人敢覷一眼。

眼見劍刃陷進皮肉,小廝臉色蒼白無比,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溫憐,俯身磕頭,「夫人,求您救救小的,小的不想死啊……」

宋子津手拿長劍,聞言低笑,手上用力,劍刃再次下陷,只差分毫,便可取他性命,小廝雙唇發紫,眸子瞪得極為大,險些暈倒。

溫憐瞳孔急縮,慌亂伸手,想要奪過他的劍,卻被緊攥著手臂,一把拽回他懷中。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舉劍就要下刺。

劍鋒距離頸脈只有幾寸遠時,溫憐緊閉雙眼,咬牙顫聲道,「夫君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過了片刻,氣氛忽得如死一般沉寂,預想中的慘叫沒有傳出,溫憐緩慢撩起眼皮,卻見小廝癱坐在地上,**濡濕一片,透著水漬。

宋子津手握長劍,垂眸盯著她。

「夫君……」

宋子津扯著她的手臂,向房中走去,頭也不回冷聲開口,「所有人帶下去發賣,一個不留。」

「你放開我!」

方至房中,宋子津反手關上門,直接將她扔到床上。

冷白修長的手緊握腿彎,隱隱有向上的趨勢,竟直接撕扯她的襲褲。

溫憐呼吸一滯,胸膛劇烈起伏,終於在他俯身吻上來時,抬手扇在他的臉上,她眼下氣急了,沒有收力,男人的側臉霎時紅了起來,留下些許清晰的紅印。

宋子津身形一頓,撫上自己的唇角,垂眸注視指尖的殘血。

他緩慢抬眸,盯著溫憐,本來戾氣橫生的眸子此時如死潭一般平靜,可潭底深不可測,無形漩渦在深處盤旋,隨時可以爆發。

溫憐紅著眼眶,微微蜷縮發麻的指尖,慌亂偏頭,輕聲哽咽道,「妾身方才去了地牢,是……」她深呼一口氣,才補充道,「是太子的准許。」

手心滾熱發燙,好似被烈火灼燒,溫憐將手背在身後,眉眼低垂,「夫君勿要多疑。」

「多疑?」宋子津俯身不斷靠近,周身寒氣撲面而來,壓得溫憐喘不過氣,溫憐偏過頭,推著他的肩膀,毫不掩飾自己的抗拒。

宋子津垂下頭,收回鉗住腿彎的手,撫上溫憐的脖頸,手指微微收力,語氣沒有起伏說,「夫人紅杏出牆,同情人私會,多疑畏懼的人也應是夫人。」

手指微微用力,嚴絲合縫地握住溫憐整個脖頸,脖頸白皙纖長,好似略微用力,便可掐斷。

他的手覆在脖頸上,未用力,但無形的桎梏壓得溫憐幾乎窒息。

她緊蹙著眉,方要讓他收手,視線卻不偏不倚落在他側臉的巴掌印上,溫憐霎時停止掙扎,只闔上眼皮,不再同他對視。

過了良久,身上之人沉默不

語站起身,推門離開,獨留一室安靜。

溫憐抬眸,望著眼前寂靜昏暗的屋子,望了片刻虛空,才蜷縮身體,疲憊地闔上眼睛。

夢中樹下的人影逐漸清晰,在快要走至她面前時,溫憐瞬間驚醒,額頭沁出薄薄冷汗,整個晚上她睡得都不安穩。

翌日清晨。

「夫人、夫人……」

聽著耳邊的呼喊,溫憐慢慢抬眸,卻見一個未曾見過的丫鬟站在床邊,眼神擔憂地注視她,見她醒來才鬆了口氣,端給她湯碗,「這是今日的安胎藥。」

待溫憐離開屋子,卻發現整個院中的丫鬟小廝全都換了一副新面孔,獨留芸兒還在院中。

她扶著門,昨夜的事情一一在眼前浮現,溫憐深深嘆了口氣,才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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