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剪刀,撫著肚子起身,向她略微行禮,眼神不解道,「不知公主前來所為何事?」
「本宮不想同你多費口舌,你只告訴本宮,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齊望月死死盯著她,冷聲詢問。
溫憐愈發困惑,卻也面色平靜,「正如殿下所知道的那樣,是夫君的孩子。」
「你撒謊。」齊望月指著她說。
溫憐無奈道,「的確是夫君的孩子,還請殿下勿要聽信謠言。」
齊望月緊蹙著眉,盯著她良久,才沒有徵兆地抓住她的雙肩,「你實話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徐逸之的孩子?」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名字,溫憐眸色微愣,可落在齊望月的眼裡,就是溫憐終於露出把柄。
「好啊你,溫憐你竟然敢偷人,還是自己的表哥,你要不要臉啊!」
齊望月氣急,說的話也開始無所顧忌,「你知不知道,宋子津上個月死在邊關,你還背著他偷人,生下別人的孩子,溫憐你不得好死!」
溫憐身體僵硬,根本沒聽清後面的話,她呆愣良久,才慌亂抬眸,「你說他怎麼了?」
「能怎麼?他死了!」齊望月說完,又覺得不解氣,繼續道,「被人射穿心臟,砍下腦袋掛在城樓上示眾……」
未等她說完,溫憐臉色慘白,腹部也開始絞痛,她扶著肚子,身體瞬間癱軟。
一旁的紫蘇見狀,連忙扶住她,「夫人!」
溫憐大腦刺痛,仿佛被針扎了一樣,昏迷前,她只聽見紫蘇焦急地命人傳太醫過來。
「哎——你怎麼了?溫憐你怎麼了?」
見她跌倒在地,齊望月也終於冷靜過來,見她昏倒在丫鬟懷裡,身下的裙子滲出大片血跡,齊望月終於意識到自己闖禍了。
她慌亂環視四周,見丫鬟們亂作一團,她扯著裙子,連忙跑了出去。
入夜後,院中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齊望陵穿著玄衣匆匆趕到,他方得了消息,便從宮中趕來。
宋家人圍坐在正堂,他卻大步向院中走去,卻被守在院外的二公子攔住。
宋子雁伸出手臂,擋在他面前,語氣平靜道,「殿下,還請注意分寸,若您硬闖進去,除了誤事以外,於弟妹而言沒有半分好處,只會害她性命。」
齊望陵聞言,立刻冷靜下來,他緊攥著拳頭,越過宋子雁向院內看,駐足良久,才道,「孤只站在這裡。」
宋子雁瞥了他一眼,見他神色慌亂,不見往日平靜,他頓了頓,才道,「臣有一事想問殿下,還請殿下如實相告。」
齊望陵眼下心亂如麻,只隨口道,「你講。」
「白日三公主跑到府里,揚言說弟妹腹中的孩子不是三弟的,而是徐公子的孩子,臣只想求一個真相。」
原來是齊望月……
齊望陵眉頭緊擰,壓著眉間戾氣,沉聲道,「不是孤的,也不是徐逸之的,的確是你宋家的孩子。」
齊望陵雖想認下這個孩子,但不想讓溫憐名聲受損,他知曉這人也在懷疑自己,索性一起說了出來。
宋子雁聞言,略微頷首,「臣知道了。」
整整一夜,血水一盆一盆倒在外面,齊望陵心上愈發焦躁,卻只能站在院外。
方入秋,風也蕭瑟些許,枯葉垂在他的肩上,人也好似憔悴些許,絲毫不見往日的從容不迫。
宋子雁微微皺眉,卻未說什麼。
直到子時三刻,一道哭聲才在屋內響起。
一個丫鬟連忙走出來,嘴裡喊著生了生了,產婆跟在她後面,懷中抱著一個大哭不停的孩子,臉上揚著笑意,「少爺,是個公子。」
未等宋子雁說什麼,齊望陵越過產婆,直接闖進屋內,宋子雁見狀,顧不得孩子,想要勸他出來,可走到門前,他才想起男女有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看向一旁的丫鬟,命她把夫人喊來。
屋內,溫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額頭沁著汗珠,被子蓋在她的半邊腿上,身下狼狽不堪,滿是血漬。
她好似做了一場夢,夢裡她又回到了溫府,母親還未離開的時候,她的母親是太后的侄女,心悅父親,與他結為夫妻。
陛下幼年登基,太后代他掌管數年朝政,待陛下成年後,眾臣彈劾太后,要求她歸權皇帝。
那之後,母子二人之間生了嫌隙。
母親擔憂太后的身子,帶她入宮。
恰逢太子向太后請安,她當時怕生,一直躲在母親身後,這人便主動上前牽她的手,哄她喊哥哥。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聲後,母親卻要讓她行禮,命她稱呼對方為太子殿下,可一旁的太后盯著太子緊攥她的手,卻命母親不必糾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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