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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母親不聽自己的話,溫霄珩仰頭,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男人,希望他能勸母親回到房中。

徐逸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倒未說什麼,只將手中的書交給隨行的小廝,單膝跪地,竟陪溫憐一起團雪。

溫霄珩見狀,眉眼複雜,可母親不走,他也不想回去,只能放下書,幫她堆雪人,也好讓她快些回去。

溫憐玩得盡興,一雙大手攏了上來,包裹她的手。

溫憐微微歪著身子,靠在徐逸之懷裡,輕蹭他的臉,柔聲含糊道,「表哥真好。」

徐逸之抬手,用手背貼了貼她的臉頰,溫聲道,「你身子弱,堆完便回去,以免受寒。」

溫憐嗯了一聲,飛快地吻了一下他的側臉,才裝作什麼也未做過那般,垂下腦袋繼續團雪,紅意從臉頰一直蔓延至耳邊,不知是因為受寒,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

徐逸之眸色微怔,看了她半晌,才垂下眸子。

溫憐盯著手上的雪,心思卻不自覺飄到一旁的人身上,手上動作也開始急促。

一隻大雪人,兩隻小雪人,加一隻胖狐狸。

盡興回去時,已然到了黃昏。

日子慢吞吞地走著,溫憐只覺心填得很滿。

過了年就是兩人的婚事,方入春,整個溫府便早早準備,各個院掛上大紅燈籠,貼著紅雙喜,紅色的綢帶從屋檐這端拉向另外一端。

溫昀知曉女兒前幾年的遭遇,不想再讓溫憐受委屈,早早命繡娘縫製婚服,時不時喚徐逸之到書房,仔細囑託他良久,將溫憐的喜惡全都告訴了他,只求他如眼下這般對待溫憐。

若婚後夫妻不和,鬧到休妻和離的地步,只回來告訴他,倒不至於如宋府一般鬧得那樣難堪。

談到女兒出嫁,溫昀的話也不自覺多了起來,說到動容處,長長嘆了口氣。

徐逸之恭敬站在一旁,一一應答。

溫大人說,喜事將近,當月月例多發三倍,整個溫府,無論主子還是下人都在期盼這場婚事,除了徐姨娘,她看著門窗上的紅綢帶,只覺心中煩悶。

若在之前,她的確想讓徐逸之多與溫憐來往,他也好得老爺扶持重用,可自從得知三公主對徐逸之有意後,徐姨娘便想讓徐逸之入贅皇家。

橫豎怎麼看,給公主做駙馬都好過娶一個同人和離的女人,何況許她正妻之位。

徐姨娘心中不好過,可她既勸不動徐逸之,又不敢去和溫昀說,只能成日躲在院中,眼不見心不煩。

元明十年二月,禮部試士。

此年入了殿試的人共有二百餘人,徐逸之以會元的身份參加殿試。

一眾學子中,不乏世家子弟,可論容貌才學,無一人可與其爭輝。

他單站在那裡,從容不迫的氣度便讓人移不開眼,但若上前與其攀談,此人也格外溫和謙遜,有禮有節,並未因自己得了會試第一,恃才放曠。

大殿之上,皇帝親臨,逐一交談問詢。

徐逸之行禮上前,逐一回應,對答如流,同那日複試一般無二。

他中了會元,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如今殿試也未失誤,眾人心中已經知曉,不出意外,這人便是今年的狀元。

待殿試後,眾人留在大殿中等待結果,沒過多久,一個太監手拿聖旨跑了出來,宣讀前三甲。

「才子趙慶雲狀元及第!」

話音剛落,本來低垂著腦袋的眾人霎時變了面色,紛紛側目看了過去,太監扯著聖旨,繼續宣讀。

人群傳來細碎的交談,「趙慶雲是哪位?從未聽過這人的名姓。」

有人低聲附和,「好似是趙家的公子……」

太監收了聖旨,一個眉眼俊秀的公子走上前,拱手跪拜。

眾人眉頭緊鎖,紛紛看向徐逸之,卻見他眼神平靜,並無驚異之色,待太監宣讀他探花及第時,他也穩步上前,行禮接旨。

溫憐在府中等他回來,內心難免焦急,在屋中走來走去,最後實在壓不住惦念,直接跑到溫府門口,只站在府外徘徊。

過了幾個時辰,直到午時,遠處才傳來車輪滾動聲。

溫憐立刻抬頭看去,緊攥著帕子。

朱紅馬車停在溫府門前,徐逸之下了馬車,四目對視,溫憐忙不迭上前,直接撲進他懷裡,緊攥他的衣服。

心中大石頭落地,終於結束了。

手腕被緊握,徐逸之如往日那般撫著她的頭髮,牽她的手向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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