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屋內僵持,沒過多久,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那畜生在哪裡?」
宋子津身形一頓,當即起身,脫下外衣穿在溫憐身上,只等將溫憐裹成一個粽子,他才想要離開,可房門已經被人一腳踹開,溫昀提著長劍大步走了進來。
「父親……」溫憐驚呼一聲。
門外火光沖天,一眾下人舉著火把,溫昀站在門前,看清屋內的情景,勒令下人不准進來,隨即舉劍向宋子津劈了過來。
宋子津眉頭微皺,側身躲閃,邊退後邊溫聲道,「岳丈冷靜!」
「誰是你岳丈?本官可沒有你這個畜生女婿!」
溫昀緊攥劍柄,手上未留情,一劍下去,直接將桌子劈成兩半。
眼見宋子津分身乏術,紫蘇推門走進,撿起被子蓋在溫憐身上,眸色認真道,「小姐別怕。」
溫憐不知說什麼,微微點頭後,看了眼被砍的連連後退的宋子津,又看向半天劈不到人,氣得渾身顫抖的溫昀,不禁開口道,「父親……」
溫昀聞言,回頭看向她,方要安慰溫憐,告訴她有父親在不必害怕,在看到溫憐脖頸上的紅痕時,溫昀只覺頭腦發昏,再次提劍向宋子津劈了過去,「你這畜生!」
宋子津連連退步,沒有還手的意思,只是勸他冷靜。
兩人在屋中四處追逐,如秦王繞柱,砍碎一地東西,屋內陳設破破爛爛的,整個書架倒塌在地,連梳妝檯也未倖免。
直到溫昀沒了力氣,抵著長劍怒視宋子津,他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格外熨帖道,「岳丈,小婿與夫人情意相通,何故拔劍相向?」
溫昀雙眸瞪大,見他義正言辭,險些沒被他氣過去,指著他的臉,冷聲斥責,「你問本官為何拔劍?老夫還想問你,深更半夜不在宋府,為何跑到這裡折辱我家小女?」
宋子津雙膝跪地,姿勢格外虔誠,拱手行禮,極為恭敬道,「岳丈,多日未見夫人,小婿心中甚是思念,難敵相思之苦,才一時失了規矩,跑至府上與夫人見面,並無冒犯之意!」
聽完他一番話,溫昀只覺胸悶氣短,快要暈過去了,他攥著劍柄,看向門外急聲命令,「來人!拿下這登徒子!」
守在門外的一眾侍衛聞言,拔刀湧進,眼見刀刃直直劈向脖頸,宋子津抬手,用腕間鐵甲格擋,側腕劈向刀背,反衝的力霎時在刀上滌盪,震得侍衛虎口發麻,慌亂脫手,長刀落地,懸在半空時,被宋子津奪了過去。
他負刀而立,冷眼瞧著在場的侍衛,眉眼間戾氣橫生,不似方才那般退讓,明顯帶著一副要同人打鬥的架勢。
眾人自然聽過他的名聲,見他奪了刀,心中不免露了怯,站在原地,都沒有上前的意思。
溫昀見狀,不禁氣急,「都站著做什麼?把他拿下!」
侍衛彼此對視一眼,一齊提刀上前。
刀刃齊刷刷劈下,宋子津只瞥了一眼,揮刀橫向,格擋後翻轉刀身,順著刀刃劃擦,直劈而下。
咔嚓一聲,近身一人的侍衛手中的刀直接碎成兩半,他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驚恐地看著宋子津。
眼見溫昀的臉色黑如鍋底,宋子津不想繼續惹出事情,匆匆看了溫憐,從一旁的木窗翻身飛了出去。
「快去追!」溫昀厲聲命令。
在場侍衛霎時回神,連忙追了過去。
待眾人走後,溫憐盯著地上的碎刀刃,眸色微愣,雖知曉這人有些本領,但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
紫蘇倒是面色如常,替她整理好被子,便退了出去,說明日會命人收拾屋子,讓她先入寢。
溫憐看了眼破爛不堪的屋內,無奈點頭。
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服,檀香環繞在身側,還摻雜幾分說不清的香氣,好似是什麼藥香。
溫憐脫下外衣,放在一旁,想著明日讓人送回去。
沒成想,這人晚間被人追著打,白日竟又堂而皇之上門,還命人抬了幾個紅木箱子,說是賠禮。
溫昀看他心煩,命人將他趕出去,宋子津有備而來,說自己今日上門,是為了接霄兒回府,帶他認祖歸宗。
正堂。
溫憐進門時,就見溫昀沉著臉色坐在主位,宋子津端著茶杯,坦然自若坐在一旁,沒有半分見外的意思。
疑心他說了什麼惹父親生氣的話,溫憐不禁瞪了他一眼,宋子津挑眉,眼神無辜。
繼母也在,見她過來了,命人給她倒茶。
溫憐本坐在堂內靠右的位置,同宋子津正對著,可她方一落座,這人便直接起身,迎著在場眾人的視線,坐在溫憐身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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