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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著唇,心中浮現幾分煩躁。

若不是在溫府,需要徹查尋出緣由,他便將這人拖到刑獄,處以極刑,該說不該說的,早就吐出來了。

目光偏移,看了眼溫憐執拗的側臉,齊望陵幾不可察嘆了口氣,指腹扣著紙扇邊緣,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

沒想到會太子殿下會突然到訪,方才被指認的丫鬟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溫昀坐在另一側主位,面色陰沉,繼母端著茶杯,慢悠悠品茶杯,眸色平靜。

徐姨娘進門時,眾人的目光一齊落在她身上,

她強穩心神,走至堂前行禮,看向一旁的溫憐和溫宵珩,見他未出什麼差錯,才面向堂前跪了下來。

溫昀開口,一一審問兩人。

徐姨娘沉著一口氣,說自己的確不喜兩人的婚事,但從無害人的心思,宵兒落水時,她正在亭中納涼,自己的丫鬟可以為自己佐證。

溫昀命人找來她府中的一眾下人,卻都說午時在院中看到了徐姨娘,只有幾個在後花園灑掃的下人,說在路上碰見了她,但不清楚她從哪裡回來。

聽著院中下人幾乎一致的話,徐姨娘只覺渾身冰冷,也顧不得方才溫宵珩落水的事情,直接抬眸看向坐在一旁眉眼低垂的繼母。

四目對視,她放下茶杯,輕輕揚唇,「若徐姨娘不喜長小姐,為何不早說,早知如此,我當初也不會撮合他們二人,以至於你做了錯事。」

徐姨娘徹底說不出話了,冷眼盯著她,眼下相比溫宵珩的安危,徐姨娘倒更擔心自己。

她不知如何辯解,貼身丫鬟的話也無人相信,見她半天說不出話,也未承認這件事是她指使的,溫昀命她回院中禁足幾日,等候發落。

齊望陵坐在堂前,無聲審視徐姨娘的面色,見她一臉灰敗之色,他微微勾唇。

他前幾年賑災時,與他們徐家人有所交涉,一家子都是看破不說破、暗中盤算的人精,這人是徐逸之的姑母,不說多麼精明,想必也不會直接命自己房中的丫鬟做事。

想起前幾日聽來的消息說,宋子津主動提起要將自己的爵位留給宵兒,卻被溫大人呵斥一番,幾位大臣今日在書房閒談時,還提起此事。

齊望陵看向坐在一側氣定神閒的繼母,心上有了結果。

見溫昀說打算等審訊完丫鬟後,再做定奪,齊望陵搖著紙扇,盯著喝茶的繼母,輕聲笑道,「溫大人,正巧孤近日無事,不如把這丫鬟交給孤審訊。」

清官難斷家務事,溫大人又素來溫厚重情,若有人有意瞞著他,他一時昏聵迂腐,也查不出什麼,反倒錯冤無辜。

徐姨娘被冤枉與否同他無關,但總要為宵兒討回公道。

話音剛落,本來喝茶的人動作一滯,齊望陵眸色微深。

繼母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溫昀,斟酌道,「老爺,畢竟是府中家事,還是不要勞煩殿下了。」、

溫昀聞言,也是婉拒,說臣自會審訊。

齊望陵笑了笑,也未強求。

回了院中,溫憐哄著溫宵珩睡覺,想著能緩解心中恐懼,溫宵珩本不困,但躺在母親的床上,他猶豫半晌,又闔上眸子。

等他睡著,溫憐嘆了口氣,想要去見徐姨娘,想著問清緣由,她總覺得徐姨娘不會做出這種事,可等她推門時,卻撞見站在門外的齊望陵。

這人面無表情站在門外,不知站了多久,見到她時,眸色微怔,隨後眼中浮現笑意,收起紙扇,邁步走了進來,反手關上門。

「憐兒。」他笑著喊。

溫憐向後退了一步,蹙眉看他,「殿下怎麼還未離開?」

齊望陵向前邁了一步,紙扇抵唇,無奈笑說,「孤才見到憐兒,你就要趕孤離開。」

溫憐抿著唇,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留情面,未再說什麼。

齊望陵走至桌前坐下,扯著溫憐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事有蹊蹺,還未查出元兇,宵兒在府中難免不會再遭人算計,不如讓他留在孤那裡幾日?」

他話語關心,眸色格外真摯,溫憐聞言也覺得他的話有幾分道理,她方要答應,卻突然想起,過幾日宋府就要舉辦宴席,到時宵兒也應前去,若這人突然留下宵兒,不讓他出宮,反倒誤事。

思及此,溫憐面色猶豫,沒有立刻答應。

似乎看出她的顧慮,齊望陵笑著看她,撫著她的手腕柔聲道,「只是留在宮中幾日,憐兒可隨時帶他離開,同憐兒小時候那般,宿在孤的寢殿,有孤在,無人會惹宵兒不快。」

按在腕間的指腹不斷用力,將她的整隻手按在掌心中,長指勾起衣袖,順著手臂不斷向上,好似毒蛇攀附勾纏,指骨陷進皮肉里,溫憐呼吸一滯,見他還不收手,向後

一步,眸色警惕地看他。

指尖似乎還殘留著方才滑膩的觸感,齊望陵遺憾地嘆了口氣,笑著抬眸,直勾勾盯著她看,不解詢問,「憐兒為何躲著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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