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一個后妃要踩中蠱蟲,陛下高聲冷斥,「跪下!」
眾人聞言身體霎時一僵,紛紛席地而跪。
蠱蟲越爬越快,其中一隻爬向床邊,順著垂在床邊的被子一直向上攀爬,最後爬至安貴妃的唇邊,它正要鑽進去時,被青陽道長抓了起來放回匣子中。
蠱蟲在他手上不斷掙扎,扭動身子時甚至試圖咬他,被青陽道長用力掐住身體,才算安分下來。
而另外一隻蠱蟲卻停在淑妃身前,蠕動身子想要爬上她的衣服,淑妃緊蹙眉頭,面色噁心極致,猝然站起身,可無論她走到哪裡,蠱蟲都調轉方向朝她的位置爬去。
「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青陽道長跪在地上,迎著淑妃震驚的目光,急聲朝皇帝道,「陛下,害得娘娘臥床不起之人正是此人!」
話音剛落,眾人面色凝重。
淑妃聞言,顧不得蠱蟲,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這人存心污衊臣妾,陛下勿要相信他的話。」
皇帝緊擰地眉,環視在場眾人,目光落在淑妃身上。
青陽道長頭也不抬道,「陛下,這匣子是貧道方從一處宮殿裡搜出來的,隨行的兩位太監可佐證,眼下污穢之物認主,正是這人操縱蠱蟲,才害得娘娘重病。」
皇帝聞言,看向方才跟在他身後跑回來的兩個太監,他們忙不迭跪下,遲疑一瞬,稟告道,「陛下,奴才們方才親眼瞧見,青陽道長從淑妃娘娘的寢宮翻出這匣子。」
淑妃臉色霎時一白,終於意識到什麼,她看向青陽道長,冷聲斥責,「你污衊本宮?到底是誰主使你陷害本宮行巫蠱之術!」
她聲音尖銳,好似惱羞成怒。
「淑妃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皇帝見狀,渾濁的雙眼盯著她,明顯相信了青陽道長方才所言,認為蠱是她下的。
「陛下!臣妾冤枉!」淑妃慌亂跪在地上,膝行向皇帝爬去,緊攥他的衣服,仰頭祈求地看他。
可皇帝不為所動,「來人把淑妃帶下去,回宮禁足,聽候發落。」
兩個太監連忙上前,牽住淑妃的手臂,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帶了下來。
「道長,如今蠱蟲已經找到,愛妃為何還未清醒?」
「陛下勿急。」
青陽道長撿起地上的蠱蟲,向淑妃走去,當著眾人的面,用刀劃破蠱蟲的身體,將兩隻蠱蟲的血滴在安貴妃的唇邊。
過了良久,安貴妃脖頸處有異物涌動,一隻蠱蟲從她口中爬了出來,剛露出一個頭就被青陽道長抓住,將他扔進匣子裡。
匣子裡不時傳來撞擊聲,直到裡面沒了聲音,青陽道長打開匣子,方才還圓潤的蠱蟲此時已經徹底乾癟,匣中浸透著血。
蠱蟲方死,床邊傳來聲音,眾人尋聲看去,卻見方才還沉睡不醒的安貴妃,此時緩緩抬眸,語氣虛弱地喊了一聲「陛下」。
皇帝見狀,連忙上前扯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裡抱住。
「淑妃在宮中行巫蠱之術,降位為嬪。」皇帝下了命令,趕走眾人。
雨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眼前霧蒙蒙的。
從安貴妃宮裡離開後,溫憐看著站在身旁的男人,終於忍不住問,「表哥,你這些時日一直在找青陽道長?」
徐逸之但笑不語,只牽起她的手,說眼下安貴妃病好,她也不必留在宮中,同他回府。
見他不想說,溫憐也沒有多問,想到昨夜之事,溫憐也不想留在宮中,同霄兒一起回了溫府。
回了府中,想起在宮中的事情,她疑覺不對,可又想不通其中的關竅,索性不再去想。
過了幾天,宮裡傳來消息說,從淑妃宮中翻出大量污穢之物,淑妃居心叵測,有意行巫蠱之術,證據確鑿,陛下命她在宮中禁足三月,無召不得離宮。
淑妃娘娘修行邪術,自受到反噬,連累三公主,致使她身受詛咒,京中無人再敢讓自家公子入贅公主府。
之後幾日,眾后妃只要頭疼腦熱,都懷疑是不是有人在自己身上下咒。
白日上朝時,皇帝當眾在朝堂上,封青陽道長為國師。
令人意外的是,下朝時,青陽道長迎著文武百官的視線,直接走到宋子津面前,高喊救命恩人,眾人心中疑惑更甚,不知曉宋將軍竟然認識國師。
淑妃剛被降位,幾個曹家人臉色凝重,聞言紛紛看向兩人,在見到青陽道長所跪之人是宋子津後,幾人面色霎時一沉。
溫憐在府上也聽到國師當眾向宋子津下跪的事情,她抱著阿津,未曾想過宋子津還認識江湖術士,分明過去在府中不曾見過他同什麼道士有所往來。
聽父親說,陛下近日龍體康復,重新掌管朝政,連帶著徐逸之也忙了起來,時常往返宮中,這幾日竟徹夜不歸,在宮中處理公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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