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為何回來?不是要走嗎?」剛一到營帳,他便攥緊溫憐的雙肩,俯身看她。
他直勾勾盯著溫憐,目光直白,好似直接看穿她的內心。
溫憐莫名心虛,垂下眼皮看向一旁,「本來想去城中尋些吃食,如今吃飽了,自然就回來了。」
她隨口編了一個謊,雖然兩人都知道她說的是謊話,但宋子津不揭穿她,那就不是謊話。
一個午後。
她餓了,吃不慣軍營的東西,跑去城裡買些吃食,然後回來了。
既是彼此心知肚明的謊言,也是互相認可的真話。
溫憐猶豫片刻,抬眸看他。
「大人,我不想走了,想同你一齊回京。」她說。
行軍太苦了,溫憐不忍心讓他一個人。
宋子津沉默良久,才驟然上前一步,俯身埋首在她頸側,雙臂緊緊環抱著她。
「夫人許下了承諾,就算是死,也要陪在為夫身邊,不然為夫下了地獄,也會回來尋夫人。」
聽著耳邊的話,溫憐微微蹙眉,「什麼生的死的,大人的話好生晦氣。」
她推著宋子津的胸膛,不滿道,「你快鬆開,我身上全是血,很髒的。」
「我要沐浴,你去命人幫我燒熱水。」
「好冷的。」
溫憐話語不停,在他耳邊慢慢地抱怨。
入了夜,溫憐蜷縮在熱水中,只覺身子格外舒適,頭依著木桶,不知不覺闔上眼皮,沉沉睡去。
她今日走了許久的路,心弦又一直緊繃,早就累得不行,終於能鬆口氣。
再醒來時,溫憐發覺自己被人抱在懷裡,她半闔眸子,呆滯地看了眼身後的男人,過了片刻,又闔上眼睛。
忽得腿間傳來刺痛,溫憐微微蹙眉,忽得想到什麼,霎時抬眸掀開被子,卻見自己赤著身子躺在被中,大腿里側泛著紅意。
頭霎時清醒,溫憐氣不過,轉身去推宋子津。
見男人撩起眼皮,沒有情緒地看她。
溫憐直接俯身,控訴道,「你昨夜做了什麼?」
宋子津瞥了眼她紅腫的腿,抬手掀開被子蓋在溫憐身上,將她抱在懷裡,手臂橫在她的身前連同她的雙臂一同抱緊,枕著她的後背,聲音啞而低,「天還未亮,再睡一刻。」
見罪魁禍首沒有認錯的意思,溫憐握著他的手臂,直接咬了上去。
男人沉默未言,連躲都未躲,任由她咬著。
溫憐緊抿著唇,生著悶氣枕在他手臂上,過了半晌,實在太累了,眼皮子耷拉片刻,輕聲打了個哈氣,又沉沉睡去。
宋子津赤著身子,胸膛格外滾燙,比火爐還要溫暖,溫憐睡了良久,無意識翻身,頭埋在被子裡,緊緊環住他的腰。
此番未修整太久,便啟程趕路。
馬車內。
想起那夜的煙火,溫憐提起此事,宋子津告訴她無事,是他們的人。
溫憐這才鬆了口氣。
腳程加快,春來雪化,日頭先追上他們。
血狼關。
大漠狼煙,沙丘上時不時捲起一陣沙土,吹在溫憐的臉上,有的甚至順著衣領鑽進她的衣服裡面,硌得溫憐皮膚生疼。
溫憐不堪其擾,脫下大氅,在城中買了幾條薄紗圍在頭上。
薄薄的白紗蒙在她的頭頂,只露出一雙眼睛。
李二見到她時,笑著誇她的眼睛很漂亮,圓圓的像兩顆荔枝。
溫憐問他,為什麼不說像葡萄。
李二說他沒吃過。
「……」
他是嶺南人,逃難北上,來到京中,無處可去,又跑到軍中當伙夫。
本想當個將士,奈何貪生怕死,恰好有一手做飯的好手藝,就當了伙夫。
過了將近半月,曹家的軍隊也趕赴血狼關。
溫憐正在房中看書時,屋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尋聲走至門前,卻見一眾將領向正堂走去,在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時,溫憐眸色怔然。
曹京雲?
好似察覺到她的目光,女人定睛看了過來,溫憐
身體霎時一僵。
四目對視,曹京雲先收回目光,好似未看見她一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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