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KTV里的亂遭昏暗,到後來小酒館裡悠揚的爵士樂,雖然地點在變,但不變地是桌上高度數的雞尾酒一杯換一杯。
宋穗歲像是在朋友圈裡測評雞尾酒,每喝空一杯就會寫出品鑑。
重逢後,陳紀淮知道宋穗歲現在有喝酒的小習慣,但她絕不會像這樣貪飲。
他眉頭緊鎖,直接撥去視頻通話,「嘟」聲的等待顯得漫長。
宋穗歲一直沒接。
心底一沉,瞬間在腦子裡過了數個在安城可以一用的人名。
就在他準備逐一撥去電話時,宋穗歲的朋友圈又彈出動態。
【宋穗歲:#噓。黑臉.emoji】
似乎是在對他說的。
陳紀淮想了想,他又給宋穗歲發了幾條消息,還是石沉大海,但小姑娘仿佛真的和他較上勁。
他發一條,朋友圈的動態就更新一條。
為了驗證想法,陳紀淮試探地用張助的微信給宋穗歲發了一條工作消息。
【張助】:宋小姐,這是新季度的法律顧問服務報告,請您過目。
【張助】:收到請回復,謝謝。
最後一句是陳紀淮故意發的,他就是想要宋穗歲的回覆。
沒多久,宋穗歲確實回了消息,只不過……
【宋穗歲】:謝謝。
陳紀淮:「……」
陳紀淮指腹抵著太陽穴,他直覺宋穗歲在生氣,想要馬上見到她的衝動無法克制。
在一張張照片上仔細尋找到酒館的名字,他語氣急躁,吩咐司機,「開快點。」
—
宋穗歲哭到一半,被進來的兩個男人打斷。她還沉浸在情緒里,皺著張臉,吸了吸鼻子,翁里翁聲地說,「你們怎麼來了?」
陳紀淮和陳秋鶴還沒開口,酒館門又被推開,這次是位穿了件紅色長風衣的女人。
「當然是來收拾你們兩個小酒鬼。」女人語氣熟稔,責備中又帶了關心。
她推開陳紀淮和陳秋鶴兩個堵路門神,看到桌上一排空酒杯,眉心擰緊,「常是知,宋穗歲,你倆出息了。」
仿佛小時候上課開小差被老師點名,兩隻小酒鬼被叫到名字後,下意識地打個寒顫。
在巴黎時,她倆就怕濉怡,尤其怕濉怡板著臉,拿出她教導主任的款。
只不過,常是知已經醉倒,實在支棱不起來。宋穗歲還好些,端正地坐著,她眼神划過一絲清明。
「濉怡姐,我錯了。」宋穗歲看到濉怡,立馬雙手合十認錯,「知知就拜託你啦。」
濉怡和常是知現如今一起合租,倒是方便照顧。
名叫濉怡的女人嘆口氣,她拍了拍宋穗歲,「知道了,小酒鬼。知知放心交給我,倒是你,準備怎麼辦?」
宋穗歲環視一周,她看到站在一側的陳紀淮,指著人說,「有人來接我的。」
她像幼稚園等待放學的小朋友,興沖沖地伸手指和老師指認家長。
「你確定?」濉怡不認識陳紀淮,她不敢隨意把人交出去。
畢竟幼稚園接孩子還要身份證明。
宋穗歲卻不管不顧,指了人就像完成了任務,她腦子裡的那抹清明不再,軟著身體栽倒在沙發。
陳紀淮眼疾手快扶好她,將人靠在自己身上,他看向濉怡,「周桐,賀曉寧,你熟悉哪個?」
濉怡:「?」
陳紀淮:「給你證明。」
濉怡深深打量了眼他,後知後覺,「你是陳紀淮吧?」
得到肯定答覆後,濉怡乾脆,「行,穗歲留給你了,照顧好她。」
解決完一個,濉怡看向另一個男人。
她是認識陳秋鶴的,但並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鶴先生,你也是來接穗歲的?」濉怡問,看到陳秋鶴和陳紀淮同時臉色微變,她瞭然,「那看來是為知知而來。」
濉怡笑笑,有男人甘願做護花使者,她自然省些力氣。
將長風衣披到常是知身上,濉怡讓陳秋鶴抱起常是知,和人一同往外走,「麻煩鶴先生送我們回家了。」
濉怡他們走後,酒館一下子空蕩下來。
陳紀淮這才有機會好好地看看喝成醉貓的宋穗歲。
他撩開擋在小姑娘額前的頭髮,用指腹撫平她緊皺的眉,「這是喝了多少?」
他自言自語,卻不成想被醉貓聽到。
宋穗歲猛地一抬頭,指著木桌上的空酒杯數數,「不多,也就五六七八杯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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