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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實訓,輪轉到的科室就是耳鼻喉科。

郁春明沉默了一下,輕輕一點頭:「確實。」

關寧的注意力很快被其他事情引走,她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起在市醫里的種種見聞,和在鶴城上衛校時被班上僅有的一個男生追求的事。

等講完了這些,小丫頭長出一口氣道:「當時跟我關係好的那個女生早就不干護士了,我聽她男朋友說,她去珠州那邊打工,一個月能掙好幾萬呢。」

「你是掉錢眼裡了嗎?」關堯見她又在拐彎抹角說這些,當即呵斥道,「少跟我提往外跑的事,就在這兒好好待。」

郁春明動了動眉梢,心知關堯為什麼會這樣說,他沒出聲,視線卻往他們關家的那張大合照上飄去。

合照就掛在客廳牆上正中央處,如今已邊角泛黃。

那是三十三年前早春時,一家六口人在扎木兒當時唯一的一家照相館拍攝的。照片上有關堯的奶奶、關堯的父母、關堯的小叔,以及當時不過四歲的關堯和已經是個小大人兒的關娜。

關娜長得像她那難產而死的母親,有雙靈動又明亮的眼睛,笑起來時,總讓人移不開視線。

而現在,這雙同樣靈動又明亮的眼睛就長在關寧的臉上,這讓關堯如何不聯想起她那早逝的親媽?

「南邊沒啥好的。」所以郁春明也開了口,他說道,「我之前出差去過一次穗城,天很熱,很潮濕,趕上回南天,屋裡到處都是濕淋淋的。」

關寧沒離開過東北,哪裡知道這些,她倔強地說:「我就喜歡潮濕溫暖的地方,扎木兒太冷了。」

郁春明繼續和聲道:「可南方不光潮濕溫暖,南方蟲子還多,你怕不怕蟲子?」

關寧梗著脖子,不肯低頭:「蟲子咋了?那,那松蘭跟鶴城一到春秋天兒,到處都是小咬,有啥好怕的?」

郁春明抬了抬眉梢:「我說的不是小咬,是蟑螂,你見過蟑螂嗎?」

關寧沒見過,扎木兒這地方,哪裡會有蟑螂?

於是郁春明循循善誘道:「蟑螂這東西,你一旦在屋裡頭發現了一隻,那說明已經有了一群,沒準早晨你睡醒時,它就趴在枕頭邊、藏在鞋子裡。等你拿手去拍,還會濺出不少……汁水。」

關寧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坐在一旁的關堯不禁低笑了起來。

「其實我也沒有說,一定要去,只是,只是……」關寧有些憋悶,「只是我不想干護士而已。」

關堯一擺手:「少說這些,先把你的文憑拿到手吧,總不能將來出去混社會了,頂著個初中畢業的學歷。」

說完,關堯起身開始收碗:「吃完了就去洗漱睡覺,畢業之前少跟我提不想干護士的事。」

關寧慢吞吞地往房間裡走,臨進門前,還不忘囑咐郁春明,可千萬記得給她在專家面前美言兩句。

郁春明一口應下了。

關堯第一次見這人如此好說話,忍不住在一旁牙酸道:「這種走後門的事兒以後少干,半大點的孩子就該出去闖蕩闖蕩。」

郁春明隨口問道:「你當初養她的時候,不是和她現在一樣大嗎?」

「啥?」關堯一愣。

郁春明後知後覺到自己這話有些太顯親昵了,他輕咳一聲,劃亮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我回所里吧,一會兒……」

叮——

話還沒說完,電話鈴聲就在此時響了起來,旋即,關堯的手機也跟著一震,是韓忱發來的信息。

「劉斌出現了。」在看到這行字後,兩人登時打起了精神。

劉斌出現的地點離磨盤山不遠,就在扎木兒城郊的一處駕校外,一個豎在街角的攝像頭正好捕捉到了他的正臉。

「是凌晨十二點半的畫面,」在專案組人到齊後,昨夜接關堯班的那菲一臉睏倦地說道,「當時他從左側的駕校走出,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北去了。攝像頭沒有捕捉到劉斌走入駕校的畫面,所以,他應該是從側門或者駕校訓練場地後面的休息室進去的,那地方毗鄰一片白樺林。在發現他的蹤跡後,我們又調取了前五日駕校的監控,並且在9月19號晚上的錄像中,再次發現了他的身影,那大概是……三天前,就是案發的頭一夜。」

關堯彎著腰,伏在電腦前,把劉斌從駕校走出的片段來回看了三遍,最後一點頭:「確定是他。」

韓忱環顧了一下眾人,說道:「既然這樣,那就行動吧,劉斌已經離家近一周,但卻在這一周內,兩次出入該駕校,我判斷,他一定還會再去。抽幾個林場派出所的同事,跟著我們一起蹲點吧。」

擠在門口旁觀的孟長青立刻高舉左手:「我我我,我去。」

關堯敲了一把他的腦袋:「就你積極。」

除了孟長青,林場派出所的李小田、方旺等人也跟著一起上了車。駕校在城郊,就位於之前關堯去龍崗村做筆錄時必須要路過的那片白樺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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