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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忱的臉色也不好看,他閃爍其詞道:「關堯不是告訴你了嗎?還有五、六台電腦和幾張身份證。」

「讓我看看那幾張身份證。」郁春明說道。

韓忱心知他想問什麼,於是直接回答:「沒有那個人。」

郁春明皺著眉看他。

韓忱深吸了一口氣:「我說沒有,是真的沒有。回來的路上他們已經用警務通掃過了,裡面有三張身份證在上個月就報失補辦了,剩下兩張沒掃出來,大概率是假的。」

郁春明沒作聲,神色仍舊無比凝重。

韓忱低聲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此案嫌疑人的作案手法、方式與那人截然不同,況且,你不能因為我們曾經偵查到的信息里涉及扎木兒,你就斷定這個案子跟那個案子有關。」

說完,他見郁春明依然沉默,於是接著道:「而且,怎麼可能你走到哪裡,那人就出現在哪裡?」

這話一出,郁春明倏地抬起了頭:「他給我寄過那封信……」

「你還要說那封信是他給你寄的嗎?」不等郁春明說完,韓忱立刻拔高嗓音打斷了他。

原本忙碌的眾人一下子被吸引去了注意力,紛紛抬起頭看向兩人。

韓忱搓了一把有些發木的臉,強擠出一個笑容,他將人拉進研判室,放低了聲音道:「春明,我理解你在意那個案子,我也理解你想把那個人抓捕歸案的心,但是……但是那個案子已經不歸咱倆管了,你把手伸得太長,是會違反紀律的。你忘了師父說的話了嗎?不要總是把一些不相干的蛛絲馬跡按在那個案子上面。」

郁春明一言不發地聽著。

韓忱又說:「還有那封信,春明,你不要自己騙自己了,你既然沒能用信把咱倆留在松蘭市局,那就別再提了。」

苦口婆心地講完這些,韓忱自以為自己已經說服了郁春明,可誰料郁春明卻道:「昨夜那菲根據駕校休息室外的腳印,測算出了三名腳印主人的身高、體重和行走姿勢。其中一名,與那人高度一致。」

「春明……」韓忱忍住了湧上顱頂的怒火,他耐著性子道,「你到底還要糾纏那事多久?我已經給你解釋了無數遍,我那麼做是因為……」

「我糾纏那事不是因為你,」郁春明嚴聲厲色起來,「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現在都與我無關了。我不肯放手,是因為在那場爆炸中,犧牲了三名我們的同事,章雷至今還在ICU里昏迷不醒,而我,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郁春明,這事輪得到你來交代嗎?」韓忱猛地一拍桌子。

然而,就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敲門聲傳來,關堯站在外面道:「韓副,梁組長喊你去報送一下查獲的化學品。」

韓忱走了,外面伸著脖子往裡張望的人們也四散開來了,關堯挑著眉看了一眼郁春明,壓下了想開口問個清楚的衝動。

他笑了笑,打岔道:「剛小孟去食堂打早飯,他讓我問問你是喝豆漿還是豆腐腦。」

郁春明沒有回答,他扶著桌子,視線始終不離攤在面前的足跡檢驗報告。

關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這個有啥問題嗎?」

「沒有問題。」郁春明悶聲回答,「身高185左右,鞋碼46,體重87公斤,走路時雙腳平直不外八的男人有很多。」

「啥?」關堯沒聽懂。

郁春明卻忽然合上報告,轉身看他:「我想再審一次劉斌,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昨天下午,劉斌已因涉嫌過失致人重傷且疑似死亡被檢察院批捕了,昨晚移送了扎木兒看守所。而今早,聽聞風聲的蘇小霞便帶著兒子劉雙喜趕到了看守所的門前,哀求警察放他們進去見劉雙喜一面。

郁春明和關堯去提審劉斌時,正好遇到兩人跪在值班室外抹淚。深秋時節,蘇小霞和她兒子都凍得嘴唇青白,渾身打抖,但仍不願起身。

「這是幹嘛?」關堯下了車就要上前拉人,「判刑之前,誰都不能見,回去吧你們。」

蘇小霞從布兜里翻出兩條煙,直往關堯手裡塞:「求你了,老關,求你了……」

「不是……」關堯嘆了口氣,「求我也沒用,這這,這煙你趕緊拿回去。」

「老關,」蘇小霞怎會放棄?她死死地拽著關堯不肯撒手,「老劉他怎麼可能殺人?他不會殺人的!」

「沒說他殺人,誰也沒說他殺人!」關堯餘光瞥見了站在一旁,滿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郁春明,張口就說,「你看見他沒?人家是松蘭來的領導,我們要是放你進去了,回頭量刑的時候,領導故意給你家老劉重判怎麼辦?你自己說,怎麼辦?」

蘇小霞被這話嚇到了,她怯生生地看向郁春明,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前天早晨的問訊,一時心有餘悸:「真的?」

關堯言之鑿鑿:「當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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