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話這樣直白,她有點不適從。
思慮間,隱約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柳菀神色一變,委屈瞬間溢,朝著沈嶠跪了下去,假意抹了抹眼淚。
「沈姑娘,到底是我哪裡得罪了您,您直接告訴我,我一定改,絕對乖乖聽您的安排,不敢有任何的異議。」
這一幕落在沈嶠的眼裡和看馬戲團的小丑沒什麼區別。
抬頭間,汴梁王已經進來。
眾人急忙行禮。
沈嶠放下二郎腿,端正地坐著沒有起身,多少有點賭氣的成分,但是汴梁王那進屋那一刻,她目光也跟著他身上。
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也只有詩聖的這詞兒能形容了。
汴梁王一身紫色常服,身前就一塊簡單的玉佩,玉冠上頭,竟也是這樣顯眼,沈嶠不免埋怨閨蜜,把一個反派寫得這樣好看幹啥。
只見他徑直走到沈嶠身旁坐下,看向一旁的尚苓,「發生了什麼事?」
尚苓上前跪下,「回王爺話,柳姑娘沒有得到姑娘的許可,自顧自地闖進了偏殿,還對姑娘指責一番。」
「說是姑娘給安排的住處不好,哪兒哪兒都不滿意。」
「方才還突然跪下來了哭哭啼啼這一出,奴婢也不明白柳姑娘是何意。」
汴梁王看向沈嶠,想看她怎麼說。
奈何沈嶠有氣又有點怕汴梁王,不自在地看向別處,就是不看汴梁王。
但是聽到這些話的柳菀憋不住了,這不是說她無理取鬧,還做戲嗎?
還沒得到王爺的寵愛,就先被厭棄,可不是她的計劃。
「王爺,不是這樣的。」柳菀化身嬌弱女子,委屈難過瞬間讓她情緒飽滿,「妾身有讓人通傳,只是沈姑娘半晌沒反應,這才讓下人帶著進來。」
「妾身也只是來感謝沈姑娘的安排,那西面的院子和兩個下人都很好,妾身很知足,這才想著來謝謝沈姑娘。」
「真的都是誤會,不是她說的那般,還請王爺明察。」
說著說著,柳菀竟真的哭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淚,眼角卻不時注意著汴梁王的反應。
沈嶠見狀感慨這人戲怎麼這麼好?
古代的人都這樣的?
眼淚說來就來?
這不比21世紀那些個演技差的演員高?高了不知道多少個台階啊,佩服佩服。
「你怎麼說?」汴梁王想了想還是決定問一問沈嶠的意思。
「她是你的人,怎麼安排輪不到我,況且…也不是我安排的。」沈嶠算是解釋了,「另外,王爺能不能管好自己的人,別煩我?」
汴梁王,「…」
這是在怪他的意思嗎?
「可管家分明說的是沈姑娘安排的,難道是管家說謊?」柳菀添油加火。她就不信汴梁王會真的偏袒一個女人,管家多麼重要的位置,而且王府的管家可是汴梁王開府就跟著的,於汴梁王的意義自然是不一樣的。
「福康。」汴梁王朝外喊了一聲。
福康臉色不大好的進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柳菀,恭敬地給汴梁王行禮,又朝沈嶠拱手,「主子。」
「方才的話,你聽到了?」汴梁王又開始敲桌子了。
「是。」
「你怎麼說?」
「奴才安排柳姑娘先住到西面院子,是請示過王爺的。」福康不高興了,「柳姑娘當時沒有任何異議,還說了句很喜歡。」
「奴才有人證的。」
第二十一章
柳菀臉色一變,想要張口解釋。
福康卻不給她機會,「況且,柳姑娘進府沒名沒分的,奴才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安排,府上又只有姑娘一個女主子。」
「當時就補了一句,後續的安排姑娘來做,只這事沒有同姑娘商量就說了,是奴才的不是,還請姑娘恕罪。」
沈嶠傻了。
這福康是個人精啊,跟著汴梁王的人都不是什麼好人,腦子也轉得忒快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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