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暗七無奈,只得繼續帶著她往裡走。
「主子,姑娘來了。」到了門口,暗七快步上前稟報。
汴梁王朝沈嶠的方向看過來,先是皺眉,很快收斂了全身的殺氣,嘴角揚起笑臉起身。
沈嶠在他起身的那刻已經走了進去,屋內的狀況比屋外還慘烈,看裝扮應當都是李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唯一還跪著沒死的男人也看了過來。
他……便是元後的舅舅麼?
「你怎麼來了?不是陪著祝可在城繁露?」汴梁王一個眼神瞥了眼祝可。
第九十五章
死了死了。
這是祝可此刻心裡唯一的想法。「你不是說有事情處理?就是這件事?」沈嶠抬眸看著他。
汴梁王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不外乎是殺人這件事。
他不覺得這是什麼特殊的事情。
「嗯,他們該死。」汴梁王淡淡地回答,眼底的不在意讓沈嶠有些不知所措。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以來,汴梁王沒有在她面前殺過人,甚至剛來的時候還從他的手裡救下過人,她都快忘記了,汴梁王的人設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
獨來獨往,從不守規矩,因為他便是規矩。
乍然間見到他這樣的一面,她不適合,也……心疼。
她也不知道心疼什麼,可就是覺得若是汴梁王只有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自己,他就不僅僅是可恨之人,還是那可憐之人。
「你覺得我可憐?」汴梁王從她的眼中捕捉到了那不易察覺的憐憫。
「我……」沈嶠不知道說什麼。
汴梁王卻嘲諷一笑,回到位置。
「本王不需要任何人可憐。」汴梁王語氣冰冷,而後看向跪在屋裡唯一活著的李佑,「看著家裡一個個死去,才能讓你記住這個滋味感受。」
「既然選擇站皇帝那頭,就該安安分分,不要做那些讓本王生氣的事情。」
「還是……」汴梁王眉眼一動儘是殺氣,「本王以前太仁慈了,總是讓你們有了什麼不該有的錯覺,以至於現在頻頻在本王后面動手動腳,以此來試探本王的底線。」
「王爺,是罪臣一時想岔了,才會用了這樣的混招,如今您出氣也出了,罪臣只求您不要遷怒,罪臣願以死謝罪。」李佑深深一拜。
看著府上的人一個個倒在他的面前,與他來講已經是最大的打擊。
他雖然站隊皇帝,可不想把自己一家子都搭進去,說到底還是小看了汴梁王的狠戾,他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竟然青天白日就這樣滅了他的滿門。
「想岔了?」汴梁王絲毫不動容,「那就承受承受想岔了的後果吧。」
「暗一。」
「主子。」
「把他吊在城門口,和他安排的人一樣,他們跪上七天,他就吊上七天吧。」汴梁王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是。」暗一一揮手,暗衛將沒有掙扎的李佑拉走。
沈嶠看著李佑被拉走,她的雙腳好像被定住了一般,明明想求情的話已經到了嘴邊,愣是說不出口。
祝可安靜地跟在沈嶠的身後,她也是第一次見到汴梁王這副模樣,早就嚇得不敢說話了,甚至心裡還在祈禱汴梁王可千萬別和她爹說點什麼,不然她真的會死翹翹。
汴梁王走到沈嶠的面前,沈嶠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往下的時候才看到汴梁王的衣服上有血。
她走上前,「你受傷了?」
汴梁王將她推後半步的動作看在眼裡,沈嶠突然的關心讓他覺得好笑。
「要是沒什麼事情,少在外面。」汴梁王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沈嶠,「……」
第九十六章
汴梁王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覺得她礙事?
還是覺得…
沈嶠側身去看的時候,汴梁王已經繞過照壁看不到蹤影了。
「你沒事吧?」祝可察覺到氛圍不對,上前關心。
「他是不是生氣了?」沈嶠喃喃自語。
祝可,「…」
這我哪兒知道啊?反正汴梁王的反應不對勁,之前對沈嶠可不是這個態度,在柳府給她撐腰,在皇宮從皇帝那兒弄來位份和特權,城繁露拱手相送,那都是為了博她一笑。
可剛才汴梁王的態度明顯不正常。
「姑娘,屬下送您回去。」暗七突然出現在沈嶠身邊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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